“那么这样看来,算是到齐了啊。”
常无用试探的目光与众人一一对视,二十多双眼睛投来肯定的目光,自顾自点点头就对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喊声。
叫着赵谶却许久未有人应答,常无叹口气,金色发丝舞动,常无从讲台上跳下向着木门奔去,说真的,常无还真是不能确认会不会有什么未知危险因素的发生,这届抽到的学生太过于特殊了罢?
一把钥匙被插进锁孔转动着,直到发出机械声响才被往前推然后拔出,木门随之角度平移旋转,然后被人直直推开,但是屋内毫无波澜安静得很。
林奂一眼瞄到屋内墙上的时钟,十点三十二分,又将目光投向屋内的人儿。
赵谶的脑袋就那样搭在桌上伴着烟白色的发丝,两臂与肩膀作环将五官掩上,像是睡着一般,然而当听到声响时又迅速抬起头,眼睛眯成缝笑嘻嘻地用天真的表情问常无。
“诶~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呢?”
常无也不怕赵谶这个怪人,就如实回答了而已,林奂不懂为什么她们都可以面不改色面对赵谶,因为她们都很奇怪?她不懂的还很多呢。
“你还是赶紧出来吧,霓殇。”唐素发话了,不仅一副熟人的样子,还把赵谶叫做“霓殇”,林奂觉得,自己这样不理解她们应该是自己不合群吧??
“如果霓殇能出来真是感激不尽了。”一直沉默的普通的女孩发话了,礼貌得很。
“那?还是算了吧,椽熙你不要这样礼貌装逼好吧,林奂可是不知道你有多猥琐呢。”罗幕印堂发黑嘴角带笑的弧度与调戏意味,林奂内心是崩溃的,为什么这些人都是白切黑啊,非主流啊?难道自己真的在医院里躺太久过时了?
“啊啊普子你不要如此揭穿我啊~”
“猴儿现在你可以别犯懒癌出来了吗。”许1绫嘲讽脸彻底把冰山形象击了个粉碎可是气场依旧低温,就算不是那样坚硬的感觉林奂还是不敢靠近,她真的很怕很怕冷。
“诶呀诶呀真是的你们的楼已经没法正回来了,我出来就是咯。”
“所以早这样才乖吧~”哦是的椽熙你在作死。
然后众人目送唐繁将椽熙拖出去吊打再听着走廊传来的狼哭鬼嚎,在看着唐繁一步一个红色血脚印走了回来。
一本正经脸还问“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幸灾乐祸一下罢了。”罗幕也一样面无表情。
“罗幕那可是你基友诶你居然不关心关心她。”夜戚戚手动滑稽耸肩摆出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
“基你妹个橡子儿。”罗幕呵呵了。
“你妹我不是gay耶。”
然后整整一节课就是这两个人围绕着基友这个话题扯来扯去,扯到亲朋好友父母姐妹扯到天文地理生物惯性还顺带把场内每个人扯了一遍,过渡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瑕。
林奂不淡定了,她慌了。
真的可以依赖吗,这群家伙??
啊啊。幸好被遗忘了。
林奂知道,这个学校根本不能算是学校,没有一个学校会把学生年年月月地锁在里面,像是用冰冷的锁链生生将人囚禁在一个阴冷潮湿霉菌遍布的角落里,高大的墙体将光源遮蔽,昏暗的视线找不到焦点,通过视网膜传递至大脑的图像发了疯似的乱跑散射出去,那种绝望的感觉;林奂不知道,她是唯一一个能称得上学生的家伙,在那些恐怖的家伙眼中,林奂简直就是一匹孱弱的小犊马,又或者一只不胜甲虫的弱小生物,可有可无的被嗤之以鼻的附属品,像是被故意拿来被比较的一样,令人寒骨的主意。但林奂毕竟是个心思细腻且有第六感的女孩儿,一种不可言说的闷热堵塞感在心头蔓延,这让她对于这个地方总有隐隐作呕的冲动,总之非常不习惯甚至陌生而反感。
哦,如果你希望脱离父母的管教与保护,并且被囚禁起来放在一群定时炸弹旁边,那你大可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