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神奇魔术师
沙万军与这位白衣西装的神秘赌客,在街道当中已经打斗了二十多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这个白色西装的年轻人并不知道沙万军的用意何在,更怕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本来自己私自来赌场玩就违反了‘组织纪律’,现在这个人拦住了自己目的何在?难道识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另有所图?岂能让他拦截住自己的归路,所以这位年轻人才打斗得异常的凶猛与卖力气!
可是他越着急越冲不出沙万军的拦堵,气急败坏的这个穿白色西装的年轻人,忽然双手伸入了腰间,已经手握住了暗藏在腰间的双枪枪把。
沙万军一眼瞧见了他退后一步伸手要去掏手枪,哪里能容他将手枪举起对着自己,向前快速地飞跃,双手紧抓住对方的手腕,顺势用自己的头撞到了他的前胸上,一下子将这个穿白衣西装的年轻人撞倒在地。沙万军由于惯性也跟着倒在了地,二人在地上翻滚中又一场激烈的‘肉搏血斗’……
二人又战了十八个回合后,依然难分胜负,打斗得异常激烈,二人都没有机会掏出手枪。突然,沙万军瞧准了对方的一个空当,左脚尖点地为圆心,右脚轮起从使了一招旋风腿,踢得他架起双手抵挡并向后退了两步,趁着这个机会沙万军终于有功夫伸手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勃郞宁手枪。
当这位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人定睛再看沙万军时,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他声音有些颤抖地问沙万军道:“兄弟,什么意思呀?你到底想干什么?”
沙万军依然举枪在手,笑了笑道:“这位兄弟,第一我不是为赌场中的钱而来的,更不是来抢你的钱的,请你放心;第二我也不想揭穿你的‘抽老千’。我是真心地想结识像你这样的英雄好汉,正所谓,多个朋友多一条路嘛,你可愿意?我叫沙万军,你呢?”
这个人冷色一声道:“交朋友,有你这样的吗?先是一场激烈的拳脚,现在又是用手枪对准我!我记住了你小子的大名了,请问还有什么事,没事我可要走了!”
沙万军道:“别走呀,我还想知道你的大名,以及你是做什么的呢?”
这个人轻蔑的一哼,道:“打斗得太热了,我能将帽子摘下来与你慢慢地说吗?这可说来话长了呀!”
沙万军点头,示意当然可以,又不是掏枪只是脱下帽子,情有可原,即使是同时掏枪,沙万军也有自信能先出枪的,何况现在自己已经枪指对方的脑门。
这个白色西装的年轻人,摘下了头上的礼帽后,很自然地对着流汗的面庞扇了几下。突然间,砰的一声,如同放礼花炮一般大小的响声发出后,在沙万军的眼前升起一大片五彩缤纷的浓烟,并夹杂着纷纷下落的彩色纸屑,沙万军的视线完全被遮盖住了,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但经验丰富的沙万军还是怕这浓烟有毒,当他眼见浓烟升起时,立即屏住了呼吸,马上蹲下向后面来了个后滚翻躲出了三米远。
“恐怕你不配知道我是谁了吧!哈哈……”在浓烟深处传来那个白色西装年轻人狂妄自负的笑声。
十六秒后,当那一大片五彩缤纷的浓烟散尽之时,沙万军再想找那位穿白色西装的年轻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有些失望的沙万军在方才翻滚打斗的地面上寻找着蛛丝马迹,突然他捡起了一张方才打斗过程中,那人不小心掉落的名片。
沙万军仔细的看着名片,但见上面赫然写着:“著名魔术师,化广奇先生。”
看过他掉落下来的名片,沙万军终于明白了他为何能在摘下礼帽的功夫使出的那一招逃跑,因为他是魔术师,而且还是所谓的著名魔术师,也可以解释他为何能在公兴俱乐部的大赌场中‘战无不胜’了。沙万军心中知道,至于名片上所写的名字‘化广奇’多数是他的假名,或是表演时的艺名。
沙万军心中暗想:“这个化广奇,一定是大有来头的,不知道他究竟是哪方的‘神圣’?”
沙万军回到了公兴俱乐部中,万墨林总经理与‘部中’成员像是欢迎英雄一般的迎接着他。
沙万军悄悄地找来了郭大嘴,将名片给他看了下,告诉他这两天不当班时,到上海的坊间去打听一下有没有这位魔术师,自己想要去看看他的表演。
郭大嘴自然欣然领命,吹嘘着这事儿全部包在他的身上,这、您就等着瞧好吧!
……
受惊不小的魔术师‘化广奇’,身上揣着刚刚从公兴俱乐部的赌场中赢来的数千块大洋的支票,慌里慌张地跑回了上海市法界甘斯东路爱棠村十一号的自家秘密住所,他惊魂未定地推门便进,正撞到了要来给他开门的妻子张杏华身上,这位‘化广奇’反而怒骂他的妻子道:“你娘的,瞎呀,往我身上撞!”
张杏华关紧了大门,回身反唇怒还地道:“顾顺章,你讲不讲理呀,明明是你撞到的我,还说我撞到了你!”
这位‘化广奇’走近妻子身边,伸出食指放在嘴巴前吹了一下,示意她小声别让别人听到了。
可他的妻子张杏华根本像是没看到他的举动一样,声音还更加高亢了起来道:“快说,你去哪了?是去赌了还是去嫖了,天天的这么晚回来,扔下我和孩子,顾顺章,你是人吗?光顾着你自己的风流快活,顾顺章你说,你管过我和你的女儿吗?”
脾气急躁的顾顺章(化名为‘化广奇’),啪地一下反抽了自己的妻子张杏华一个嘴巴子,压低着声音怒喝道:“杏华,你娘的你傻呀,我叮嘱你过多少次了,在任何地方也不要叫我的真实名字‘顾顺章’,记住没有,你要找死呀,要是让国民党的特务们听到了,不仅我要‘玩完’,就连你和咱们的女儿都得跟着坐大牢,明白吗?!再说了,你也是党员,还负责过一些联络的工作,你娘的不知道我是咱们****中央特科的负责人呀?国民党现丰想着法地抓我们呢,你还敢叫我的真名!”
经过顾顺章这样的一个提醒,他的妻子张杏华虽然脸被打得红红的,但也知道自己有不当之处,揉揉被打肿的脸蛋儿,也压低了声音怒道:“哼!我在我们的党中,就没看见过哪一个像你这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吃、喝、赌、抽’,我还都能接受,可是你还时常去妓院中去嫖妓,你说咱们党中还有第二个男人像你这样的没有呀?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看看人家陈赓他们那些人,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吗?”
顾顺章唾了口吐沫道:“呸!你看谁好,你就跟谁去啊~!啊~,我看你呀,就是一个疯婆娘,懒得理你!”说完,顾顺章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抱起了自己年仅八岁的女儿顾利群,亲吻了一口脸颊后,冲着她道:“利群,爸爸今天累了,去找妈妈玩去吧,让爸爸休息一会吧!”
顾利群是一个听话的小女孩,听到爸爸的‘命令’后,有点不舍地走出了房间,去找自己的妈妈了……
独自躲在床上的顾顺章思索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在上上下下地打着鼓:“那个自己说叫什么‘沙万军’的,到底是什么人?表面上看起来像是青帮杜月笙的公兴俱乐部中赌场的‘看场子’的头儿,如果那样的话,他为何不追回我的骗赢到的数千块大洋?还说不是为了那区区数千块大洋,只是想与我交个朋友。难道、难道他是国民党中统或军统的特务,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了,是要来抓我的?那也不太像呀,如果是的国民党的特务,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来与我打斗,早就得有几十个特务将我包围住了!那他沙万军,究竟用意何在?”
……
百思不得其解的顾顺章坐起了身,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一支‘老刀’牌香烟,吞云吐雾间他也深深的冷静地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当前低落的革命大形势令他顾顺章看不到太多末来的希望,他的眉头紧皱、又深深地吸了一口‘老刀’牌香烟,忽然他又想到了一些令其兴奋的事情,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