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管好你的嘴。”
管家培迪敛去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劝她。“你最好快点上/床休息,否则明天有的忙。”
忙?忙什么?
鬼才愿意帮那个变态的忙。
闻戎。
那个变态叫闻戎是吗,亏她之前还觉得他看上去像个贵公子,风度翩翩,跟她以前见过的小城市的市民不一样。
现在,想起那张满是邪气的脸,浑身就像爬满了苍蝇,痛苦的令人恐惧,恶心。
卓小琰连带看这个管家的眼光都变了,能在这个变态手下工作的人,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慈善。
她悲戚的看向门口,嘴唇颤抖。“要我做什么?陪他睡觉?还是,陪别的男人睡觉?”
除了这个,她实在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能让人有所企图。
培迪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但是声音中已经流露出对她的不满。
“该睡觉了,小姐。”
说罢,他谨慎的关上门。
屋里的灯倏地灭了。
一切变得黑暗。
冷。
好冷。
卓小琰冻得直打哆嗦,她迷迷糊糊想要睁开眼睛却醒不过来,手臂和双脚自动自发的缠绕着毛毯,将毛毯紧紧裹在身上。
毛毯下她的身子不着/寸缕,洁白如雪,瘦削的右肩那里一朵血花开的妖艳,红色的枝蔓延伸蜿蜒而下。
“她好像发烧了。”
“去报告给先生。。。。。。看计划是否要推迟。”
卓小琰脑子里像被塞满了棉花一样膨胀的发疼,她无力的摊在地板上,头靠着浴室的门板。
昨晚,她就这么睡着了。
没有听那个管家的话,她就睡在地板上。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过来,把她温柔的放在了床上,她的头陷进一片柔软里,被冻得四肢麻木的身子一下子就被温暖的被褥包围,她忍不住用头蹭了蹭柔软的被褥,娇嫩的脸蛋上一片酡红。
抱她过来的男人黑眸一闪,随即便垂下乌黑的睫羽,大步离开。
昏昏沉沉好久,卓小琰终于睁开一双满是疲累的眼睛,眼眶酸涩,脑子也涨得厉害。
她沉默的看着正含着微笑看着她的管家,右眼一跳,太阳穴也开始隐隐发痛。
她挣扎着身子慢慢坐起来,看着四周。
这里,明显是与之前待过的房间不一样的格局摆设。
许多看起来很先进的仪器,房间内一片白色,像极了医院。
她猛地低头看向她正躺着的地方,这是一张特制的床,床的边边角角都是密密麻麻的各种颜色的丝线一样细细的触手。
她已经被换上了白色的袍子,袍子里空荡荡的。她瞅见自己露在袍子外面的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十分尴尬。
“卓小姐。”
卓小琰揪着眉毛,疑惑地看向他。
“为您检查一下身体。”似乎怕她不相信似的,培迪补充一句。“只是很简单的检查,不会伤害你的。”
很简单的检查?她又没病,检查什么?
不对,她昨晚对闻戎说,她有病。
她骗了他,要是那个疯子知道她骗了他,她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只要一想象着他英俊的脸慢慢变得畸形,笑容扭曲,慢慢的把匕首伸向她,心就抖的厉害。
卓小琰失了力气,身子靠在床头,慢慢滑下。
此时的她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奄奄一息,任凭人宰割。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检查完,我还能离开这里吗?”
“我无法回答你,卓小姐。”培迪看着她乖顺的模样,温和的笑笑。“你能不能离开,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不过,我可以提醒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