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战队？”徐自腾表示自己被吓到了。
“你知道高校联赛是要干什么的么？”徐自腾很是无语地看着李佳，他很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连高校联赛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佳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徐自腾的怀疑：“找打！”
但是李佳却并没有更多的反应了，她已经见过了太多的这种行为，这已经算是好的了。甚至更有甚者直接出言侮辱。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愤怒地反击，但是现在战队甚至都无法报名参赛的情况下，她真得有些无力了。
李佳有些疲惫和虚弱地坐在了一边不再说话。
徐自腾看着眼前的女孩。脸上有着汗珠不停地落下，几缕头发粘在脸上，双手抱着肩膀，无助地着眼前的地面。整个人看起来和人前的那副女神的样子相差太大。
徐自腾坐在她的旁边和她相距不远，他看着李佳：“和我说说你们的战队怎么样？”
李佳很是迟疑了一会儿，但是还是和徐自腾聊了起来，可能压抑了太久。“你应该知道高校联赛在高校的影响力吧。”
“大概可以想得出来。”
李佳这时才想到徐自腾应该不是高校的学生。“其实它远比你想得影响更大。”
“现在因为有了天网以及战网的存在。国家开始了新的教育改革，这次改革之大可以说是颠覆性的。很多传统的的名校都折戟沉沙，最后降级甚至解散。原因很简单，因为很多学科对于所有人都是新的。而且因为机构庞大以及一系列的利益纠葛，所以反倒是落后人一步。”
“反倒是一些财团相当有远见和勇气，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创建了相应的研究机构，并且大规模招收相关人才。后来更甚至转为学院。而这些学院往往是现今高校排名比较考前的。”
“先在的所有的学校哪怕是职业高中全都属于高校联盟，并且严格地实行等级制度，一切有利于学校晋级的都可以得到推崇。”
“为什么要打破头一样地提升排名啊。哪怕稍微落后一点也没什么吧。”徐自腾毕竟在军营里呆了太长时间，高校的一切对于他还很遥远，他还是有点不太理解高校之间的竞争到了什么程度。
李佳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徐自腾一眼：“因为排名高才能有吸引到更多的学生，更多的优秀的老师，最重要的是能够得到大量的国家和财团给予的款项等各项支持。”
“所以呢？这和你们的战队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种赤裸裸的竞争机制，所以高校内部也都采用了相当残酷的竞争机制，如果一些学科完全处于所谓的拖后腿的境地，他就可能面对着被淘汰的后果。一些非常棒的学科已经被取缔了。而我们的诗歌文学专业现在也面临着这样的问题了。”
徐自腾静静地听着李佳诉说，他大概猜到了一些原因了。
“所以你们希望在高校联赛里面拿到一些成绩么？”
“是的。我们的这个专业已经是中国最后仅存的诗歌专业了。这个专业之所以能保存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我们之前有一个非常优秀的老教授。因为他的存在所以我们才能够这些年可以在这样一个激烈的机制中可以读一读诗歌，看一看古文。这门课是我们仅剩的清静之地了。出了这里到处都满是铜臭。”
徐自腾看着李佳通红的眼睛，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家里出事的那几年，在邻居的修理店，休息的时候可以跟着同事喝点红糖水，听会儿音乐发会呆，那可是仅有的放松的时间了吧。
“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只有女生吧。系里没有男生么？”
李佳把头发捋到耳朵之后稳定了一下情绪，徐自腾看着那白净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阵阵怜惜。
“一开始确实是有男同学在里面，但是还是女生的比例占多数。但是因为这个学院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而且给那几个男同学带来了挺大的麻烦，所以后来他们就退了战队。所以我们所幸找到了一些其他专业的一些比较强的想要证明在自己的女同学，组建了一个彻底的女子战队。”
“嗯。”徐自腾点了点头，那些男同学面对的问题，他可以想像，毕竟无论什么时候，美女都是稀缺资源，更别说喜好诗文的这些气质极佳的女生了。而且训练的过程中还容易出现一些其他的问题。所以也不能责怪那些男同学。
徐自腾知道她拼命学车的原因了。因为高校联赛的战队赛都是每组至少都是以一辆战车作为作战单位的。别的战队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但是对于这个女子战队是致命的，因为没有一个合格的官方称仍的有等级的车手，她们连报名都不能成功，这对于她们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但是事实上，不是我打击你，就算你是天才，基本上你也不可能在报名结束之前练到可以报名的程度。”
李佳狠狠地盯着徐自腾半天，然后把头扭向另外的一个方向。
徐自腾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他能看到她隐隐抽动的身影躯，本来他是不准说出实情的，但是听了她的故事，看着眼前这个拼命的姑娘，他不忍心再看给他希望然后亲手又掐灭他的希望。
“这个该死的世界“”
徐自腾狠狠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看到李佳把头埋在胳膊上，轻轻地哭着。他有心上前安慰，但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本就不该因为钱多而接这个任务的。他第一次感到有些后悔。
半晌他听到了李佳带着哭调的声音。
“其实我都知道。我家里也不是没有这款车的高手，他们早就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还倔强着不远相信。我倔强地认为他们都是骗我的。所以我自己买车，自己找老师，自己训练，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听到个不一样的声音。”
徐自腾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那天看到你的等级，我看到了一个比我家里还厉害的高手，所以我以为希望来了。但是没想到。”
说到这里，李佳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地哭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