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我们之前执行过比这更难的暗杀任务,这是对你的一次考验,你身为组长应该以身作则一下吧!”李菁看着果米说道。
“好了,好了,姐姐,别教育我了,我明天去还不行!”果米说道。
当天晚上,李菁又在储藏室召开了一次东北潜伏小组扩大会议。因为旅馆老板老赵、伙计来福、也参加了会议,所以称之为扩大会议,这两个人是普通的情报员,老赵是一个瘦弱的东北汉子,年约55到60,尖嘴猴腮,中分出来的头发,让人一看就是汉奸范儿,来福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不过个子矮,人机灵,调他来做情报员看中的就是他的机灵。在东北军撤出奉天时他们就已经潜伏在这了。
果米做为组长首先进行讲话,他想了半天说出了一句话:“我看还是让李副组长先讲吧。”
“那好,我就先讲两句,首先我要说大家都是勇敢的人,敢于在日军占领的土地上,进行顽强的斗争,这是非常光荣的使命,今天我和组长一起接收了总部发过来的命令,现在我根据总部的命令对你二人做出工作安排,本来是安排老赵去抚顺,现在看来老赵不能走,继续在旅馆当老板,组长依然以来这接班的名义跑堂,但是不要接班,这样更有利于工作,来福也不要去安东了,继续做伙计,并且我要像总部再要两个情报员过来,现在人手明显不够了,因为总部告诉我们要做好准备工作,等待大部队打回来,我们大干一场的时刻到了。”
果米在那里顿了顿准备说话,刚说了两个字,“那个”。李菁同时说了句“散会”。然后李菁他们都看向果米,李菁说道:“组长你想说什么。”
“没事了,让你这么一打岔给忘了,散会吧。”果米摆了摆手说道。
第二天一早,外面下起了大雪,此时正是东北一年中最冷的季节,果米在屋里的炉子上烤了一个烧饼,然后用刀把烧饼从边缘切开,往里夹了几块昨天晚上吃剩下的红烧肉,做了一个肉夹馍,又喝了一大缸子绿茶,他看着外面的大雪对李菁说道:“老婆,我看今天还是不要去了吧,你看外面的雪这么大,我现在到那个翻译家,估计他也从家出发上班去了吧。”
此时的李菁还在睡觉呢,听到果米说话就醒了,她有点不习惯果米叫她老婆,但是昨天他们已经约定了,为了掩人耳目,必须以老公和老婆相称。
李菁刚起来有些迷糊,睡眼朦胧的,用皮套把头发扎了起来,边喝水边对果米说:“今天必须去,昨天的命令你也听到了,我军随时有可能打回来,你是组长要以身作则,今天先去他家踩个点,不一定非要和他接触上,因为我也不确定他每周回回家几天。”
果米看了李菁半天,李菁也看着他,他们互相看了1分钟,果米说了3个字,“那好吧”。
“那个炉上还有一个馍,饭盒里还有红烧肉,待会你自己也做个肉夹馍吧。”果米对李菁说道,然后果米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木乃伊就出发了,只留下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穿了2条秋裤,两条棉裤,2件毛衣,外面是大貂皮,有点座山雕的意思。
他出去之后发现忘记戴帽子了,急匆匆的回去取,零下30度要是不戴帽子容易把耳朵冻成驴耳朵。他推开房门,李菁正在换衣服,她的裸体上身,被果米一览无余。
“啊”的一声,果米开始尖叫,李菁倒是很淡定的把衣服穿上了,对果米小声说道:“你叫什么叫,这时要是有人从我们房间前面路过,一定会怀疑我们是不是真夫妻。咱们到这是为了执行任务,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你看个女人的上半身有那么震撼嘛!”
其实果米之前看过李菁的两个馒头,就是上次她给他换药的时候,今天他之所以尖叫,一是确实被吓到了,二是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就是证明自己不是色狼,不是去故意看的。
果米拿上帽子一溜小跑,就好像是他被李菁侮辱了一样,他边走边想,再这么下去非出事不可,这孤男寡女老同处一室,即使有再强的意志力,感觉也像是在河边走,怕哪一下把鞋给湿了。他转念一想当时少帅让他在这待半年,好,那就和这个女人在一个房间待它半年,把她想象成一个男人,或者想象成自己的堂姐,他小时候经常和堂姐在一个床上睡觉,想象成了亲人,该是没什么杂念了。他想着想着,差点没撞电线杆子上。
一队日本巡逻队从果米面前走过,其中一个小胡子看了果米一眼,果米也看了他一眼,果米心想,这些死鬼子,真他妈可恨。他低头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只听后面喊道:“那个人,你的站住的干活。”
果米没有及时停下脚步,他开始没听出来是在叫自己,只是惯性的向前又迈了几步。小日本在后面急眼了,大叫道:“站住,不然开枪了。”几个鬼子把枪上膛,“咔嚓、咔嚓”的上膛声,就像马上就开枪似的。
果米举起了双手回过了头,一个小鬼子走到了他的身边,打了一个饱嗝,一股秋刀鱼味,果米心想这小鬼子大早上也这么喜欢吃秋刀鱼,一定是从大连捞的,怎么不被鱼翅扎死。
“你的什么的干活,不说实话死啦死啦的干活,这么大冷的天,三九严寒的,大街上没几个人,你的要什么去。”领头的小胡子鬼子说道。
“窜亲戚,太监,啊,呸,你看我这个嘴,被冻的都瓢了,不是太监,是太君。”果米说道。
“大早上的窜什么亲戚,外面还下着这么大的雪,我看你像个当兵的,良民证有没有。另外太监是什么的干活,比太君低一个级别嘛,是你们政府的长官?”小胡子鬼子又打了一个饱嗝,这一次喷出来的空气有一股清酒味儿。
“太君啊,我那个亲戚生病了,我去看看他,也许就活不过今天晚上了,您说早上去看,不是还能看过活人嘛,对不对,太君,那个太监确实是我们以前那个腐败政府的长官,比您低一等,但是你们和他们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官。”果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