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果米就住在了副市长张林强的家里,他们家把正房主卧室收拾了出来让果米住,完全西式的风格,富丽堂皇,纯手工织的地毯极其昂贵。果米心想这老小子是怎么发成这样,回头得调查调查他,他又一想人家这么盛情的招待,调查的事看情况吧,管他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张林强副市长亲自送来了早餐,有面包、牛奶、八宝粥、香肠、蔬菜沙拉。真是够全乎的了。果米吃过早餐,在院子里散步,张副市长陪在身边介绍了绥芬河市的基本情况,这是一座由俄国人、日本人、中国人,甚至朝鲜人共同捧起的边贸小城,税收十分客观,虽然有的俄国人和日本人耍横不交税,不过大部分还是上交的,因为都想维护这里的秩序,共同赚钱。更发达的是这里的农业,土地肥沃,庄稼多的都没有工人去收割。
果米决定在今天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去微服私访一番,他在京城的时候听过评书雍正微服私访记,曾经有一阵还幻想过当皇上,然后也微服私访,在大明湖畔偶遇大清朝第一美人容嬷嬷(有传闻说容嬷嬷就是当年的夏雨荷)。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民主共和的观念人们心中生根,果米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他决得当大总统也许更好,直到他上了北大接触了西方思潮,才有了人人平等的观念,也就是说即使当了皇帝也得死,天赋人权,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每个人的价值。从此他就放弃了当大官的想法,不过却也还是迷茫,今天可得找个机会过过瘾。
上午9时张林强副市长带果米到了给他预备的官邸,这是一个日式二层小楼,院子挺大,这院子和这座小楼相搭配的话,感觉不太协调,不过绿化的非常好,几颗大松树漂亮极了,草地虽然不像足球场的那种草坪,不过已经被修剪的十分整齐,尽管此时的草地还是土黄色的。走进小楼,虽不是富丽堂皇,却也是清新雅致,清一色的红木家具,名人字画贴在墙上,虽然字画是假的,可也属于高仿,各种瓷器,瓶瓶罐罐十分惹眼,也都是一些仿品。就像国内有些地方做的阿迪达斯和耐克的东西,有时和真的差不多,原本内部也是日式风格的建筑被改造成了中式,可见张林强的用心良苦,这个工程是在十天前开始的,那时他接到通知说是从北京调来的市长,喜欢中式建筑,可是他又不能变出个四合院来,于是内心中的小宇宙一爆发,就找了一个日本回国商人的住宅,把它高价买了下来,又雇一个农村老头指挥,据说这老头年轻时修过光绪皇帝的陵墓。以为他能懂古典建筑呢,他第一天来就要先在屋里挖个地下室,给大家都吓完了,给他5斤猪肉当半天的工钱给打发走了。还好当地村里有个去京城当过建筑工人的青年,他说他给北洋政府外交大臣装修过四合院,于是果米这个小楼内部就是类似与外交大臣风格的装修了,只用了9天既完工,体现了中国速度。
果米借口说昨夜没睡几个小时想歇息歇息,张林强便离开了,在离开之前留下了一个保姆伺候果米,这是一位24岁左右的农村姑娘,名字叫小芳,此小芳的辫子也是粗又长,不过他脸色黝黑,五官饱满不精致,看起来比较老,前两年她丈夫因为跑去苏联当工人,因为拿着一张带有列宁头像的报纸擦屁股,一抹惨黄擦到了报纸上的列宁的额头上被苏联人发现了,一顿毒打,死在了苏联。小芳为了2岁的儿子才出来找工作,通过关系来到了市长官邸当保姆。小芳呢,虽然年纪不大,但俨然一名农村年轻妇女,在这里没有看不起农村妇女的意思,只是说农村女人不像城里姑娘保养的好,爱打扮,所以不太能让男人起犯罪心理,这也是张林强有意精挑细选的。
果米趁着小芳睡觉的时候,偷偷的出去了,出来后就傻了,哪哪都不认识,城市也不大,先去警察局看看吧,保卫一方治安的部门,也就能代表这个地方的政治风气。他问了一个卖白菜的老大娘,老大娘很热情的给他指了道,他还买了一颗大白菜,这样才更像老百姓。
他来到了警察局的值班室,此时正是上班时间,10点一刻,值班室里一个40岁左右的大叔在睡觉呢,还打呼噜,把袜子还脱了,把脚放到了桌子上,睡姿老爽了。
果米在他面前喊了20来声,那个大叔警察才醒,给大叔气完了,张口就骂:“干哈玩意,干哈玩意,喊个鸡毛,没看老子正睡觉呢!有啥事说?”大叔说完还用手扣了扣脚,抬起眼皮又看了果米一眼,他的腿就开始得瑟。
“我报案,警察先生,我的钱包被银偷了,在金安大街上”果米特地把“人”读成了“银”。这样显得更像东北人。
“外地的吧,一听你口音有点东北味,但是夹生,我说你钱包不看住,你找我们有啥用,那小偷早就跑了,我上哪给你抓去。不能立案,赶紧走吧。”大叔警察打个哈欠想继续睡。
“嘿,有你们这样的警察吗?”
大叔刚想睡,听到果米这么一说精神了,“蹭”的站起来了,说道:“我看你小子是不懂事啊,我给你关起来清醒清醒啊。”说完大叔喝了一口大浓茶,又往烟灰缸里吐了一口大青痰,没吐好,给吐手上了。然后表情十分败兴的拿手纸擦了擦。见果米还不走,于是怒目看着果米。
果米一个箭步冲入值班室,一个擒拿把大叔按倒在了值班室,大叔的脸已经吓得狰狞了,赶紧用另一只没被按住的手拿起脖子上挂着的哨子,吹了起来,不一会从楼上跑下来5、6个警察拿着警棍,冲向了果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