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残阳,火热却没有给人温暖的感觉,只是在天空炫耀着它美丽的外衣。李宛从一间陈旧的茅草屋里走了出来,不时地拍去身上的草根与灰尘,这座破旧的小山村已经许久都没有人来过的痕迹。所以,也就成了他们的最佳落脚之地。
当李宛正在感触着美好风景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一声尖利的鹰鸣声,李宛将手指放进嘴里也吹了一声特有的哨声。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天空中划过,落在了李宛的肩头。这就是大陆上各个皇室和宗门才能被允许饲养的闪电鹰,其他人饲养,一经发现,杀无赦。即使是各个皇室,没有紧急的情况都不会使用的。李宛知道事情的紧急性,留从自己身上的储蓄戒里取出一株上好的灵芝仙草塞进闪电鹰的嘴里,闪电鹰这才将藏在翅膀羽毛中的一块羽毛般的黑色铂金放到李宛的手中,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真的很贵啊,一株灵芝仙草可值不少的元石啊。”李宛一副很是心疼的说道,这闪电鹰什么都好,就是运费真心的贵,一般的家族就是倾家荡产也使用不了几次。
看着手中的黑色铂金和四周因为赶了一天路而疲惫不堪的同门师兄弟,他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黑色铂金,又松开了手,将他放进自己的怀里。
天色渐渐地暗淡了下来,小山村的村东头的几棵枯树下,一名黑色的身影闪电般的捋过,消失在着茫茫的夜色中。
帝都户部侍郎的府中,户部侍郎的那个莲根只有三瓣最下品资质的独生子在家里人都还没有在意的情况下,带着一行将近三十人的小厮队伍进了府。他今天和府里的管事說过,要亲自到自己的田庄里去收税,所以带了个庞大的小厮队伍浩浩荡荡地就去了,最让人奇怪的是,每个小厮都必须面带面具,只是他的说法很有一番道理,再加上他平时就放dang不羁,所以也就没有多加的在意。
“景命,你带着从秋月山庄接回来的人去把整个刘府控制起来,严密监视这一整片区域。”大厅的中央,一名华服白发老者站在那里,背对着大门,仰头欣赏着那高高悬挂在主位上的字画,淡然地说道。
“是,老祖宗。”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锦衣青年低声回应到,随后就走了出去。
“景长老,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的过火了,毕竟那个人可是依照祖训继承阁主之位的人。”等大厅里的人都走出去后,在黑色的莲蓬后走出了一名身穿绿色道袍,宽大的额头上有着一条醒目的刀疤,不时还有血色刀光闪过,又被从眉心喷发出来的白色剑光给镇压下去,随后归于平静。
“不管我们怎么做,都不会有我们的活路,一个阁主是不允许内阁存在可以威胁到他阁主之位的势力存在的。而反对甚至是与他争夺阁主之位,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天道不全,所以世人会有七情六欲与善恶美丑,所以善果童子同样也会有他的坎坷命运,我们只要搅乱一次天机,就会出现转机,夺得善果童子。”锦衣华服老者转过身,看着他静静的说道。
“每一次外阁入主,都是我魔教的一次考验与机缘,而善果童子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怪律,也许能为我们求得一条生机。”身穿绿色道袍的老者无奈地说道。随后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一缕血丝划过他的嘴唇,滴落在他唔着嘴唇的丝帕上,又快速的将丝帕搅的粉碎。
锦衣老者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他好不容易才将他从禁地中请了出来,却不成想到他的伤势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的好转,这让他的心情不禁低落了几分。他担忧地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虽说没有将它完全压制下去,但它一时半会也要不了我的老命。”老者呵呵地大笑着说道,仿佛刚才咳血的不是他一般。
“那便有劳长老了。”锦衣老者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只不过被老道给躲闪开了。
“嘟嘟”的轻微敲门声响起,两名老者对望一眼,随后那绿色道袍老者就消失在了大厅里。锦衣老者这才说道:“进来吧。”
“老祖宗,孙儿刚得到消息,善果童子有可能就在帝都里,我们派出去的人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说前几天的大清早,有人看到两道流光从帝都的上空划过,和虽然和先前从天机子那里得到的消息有些的偏差,但孙儿认为那个人很有可能已经追上了善果童子,他必然会在这帝都里疗伤与休养,甚至是躲藏起来。另外,孙儿得到一则确切消息,剑峰的峰主带的人已经出现在离帝都不足三百公里的小山村里,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没有继续赶路。”年轻人就是与落红尘之间闹矛盾的那个人,作为景家的嫡系子孙,即使他再在外人面前嚣张跋扈,但是对于这个给予他一切光环与荣耀的老者面前,他都会时刻表现出谦卑的态度。
“也就是说,他们除了今天晚上,明天就会全力的赶路。如果说剑峰的那几个老不死的也跟来了,而且得到确切消息,他们应该会甩去大部队,单独赶过来,不计元气的消耗,估计用不了两个时辰他们就会到来。去,赶紧命令下去,所有人都不用再隐藏自己的身份,搜查整个帝都,所有的婴儿都要交出来,否则诛杀满门。”老者焦急地说道。
“是老祖宗。”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也不再多说什么,跑到门外,直接飞向天空捏碎传讯令牌,喝道:“圣门弟子听令,从此刻起,所有圣门弟子全部出动,搜查所有有婴儿与五岁以下的孩童胆有反抗者,杀无赦。”
顿时,整个帝都都震惊了,魔教到底要干什么,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要抓捕婴儿.一时间哭声,呐喊声,惨叫声,声声凄凉入耳,让人听之胆战心惊。
剑灵清风正逗弄着忘忧玩呢,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和忘忧玩了,老者那双笑的眯成一条缝,还用那胖嘟嘟的手去抓清风手里的铃铛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这次出山真的没有错。
忽然,他将头看向天空中的那道身影,不由地苦笑,看来真的是将他们****急了,不得不用最后的手段了。
“所有城卫军,全部出动,诛杀这群魔教余孽,将所有的灭神弩都带上,一定要再剑峰峰主到达之前,阻止他们的行为,即使用人堆也要将他们堆死,你告诉下面的军官和士兵,我们的妻儿老小全部都在城里,没有理由让这些魔教余孽将我们的孩子带走。士兵战死了还有将军,将军战死了还有元帅,元帅战死了还有我,李君山。你告诉那些士兵,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先救我李君山的子嗣,要死,就让我李君山的子嗣先死。出发。”他没有更换衣服,直接带着士兵杀向城中。帝都城门打开,无数的士兵如同蚂蚁一般杀了进去。
“圣上有旨,从此刻起到剑峰使者到来,都将严格执行帝都禁行令。所有人都呆在家中不要出来,违令者格杀勿论。所有参与诛杀邪魔的义士,先去城中各大衙门领取帝国军服。所有参与过诛邪的义士,可以将自己诛邪的经过刻印下来,然后与魔教教徒的头颅一起换取奖励。”一名宫廷供奉拿着李君山的诏书飞上天空,向整个帝都的百姓和修行者宣诏。
“好胆,竟然敢公然与我圣教对抗,简直找死。”一名身穿紫衣,头发竟然用一柄极细的软剑捆绑在了一起。
“竟然是户部侍郎的公子,我不知道户部侍郎是不是应该庆幸有你这么个儿子为他送行啊。”宣诏的供奉年纪并不是很大,只有三十岁的样子,然而他却没有成为宗门的弟子,因为他是散修,散修要加入宗门就必须有世俗皇室的推荐,如果这个散修做了什么有悖于正道的事情,或者说入魔,那么皇室也会承担起一定的责任。所以,皇室在推荐这类弟子的时候可是非常的谨慎,甚至到了有些苛刻的地步。对于他来说,如果这次自己的表现好,甚至都有可能被推荐到剑峰修行。
“我就是我,与我家人何干。”他有些的气急,圣教中人可没有告诉他,因为他一人入魔会给整个家族带去灭顶之灾啊。
“哈哈,你父亲是官员……”他的话还没有說完,一把血色大斧就向他劈來,将他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两人在天空中不停地变幻着位置,一道道青色剑光飞速的刺向对方,与劈向自己的血斧绞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