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别急着应承,洒家还有一些话须和你说个明白。”老和尚停顿了一下,突然语气闪烁道,“练此《九阳真经》,在其未大成之前,不可人事,强之,则前功尽弃,有性命之忧!小子你可要慎重考虑一下?“
“不可人事?”罗山心中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这些年来,不都是自己一个人这样过来的么?以后武艺大成,天下何处去不得,何处不逍遥快活似神仙?罗山所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一知半解,未来给他增添诸多烦恼。
“弟子尚且年轻,且身负大仇,武艺未成,何敢考虑儿女私情!师傅莫不是要考验弟子的诚意和决心?”罗山反回道。
“既然你意已决,如此,洒家便暂收你为记名弟子”老和尚继而郑重地说道,忽然又想到什么又添了一句,“也是洒家唯一的弟子!”
“记名弟子么?管他呢?总算不是孤家寡人了,至少可以习武,师傅终究会教点,自己只需要一个起点,阿青等着我!”罗山心里想到,继而诚心诚意上前直接跪了下来。
“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罗山此刻心里却是异常激动,泪水在眼睛内打转,这么多年的苦终没白吃,朝着老和尚叩了三下首。
“起来吧!但愿你以后别后悔!”老和尚凌空轻轻一抚,一股绵柔的掌力将其托起,罗山不自主这便起身而来。
老和尚这一手让罗山顿时一惊,罗山同时对老和尚越发敬重,对功夫的渴望越加强烈。
“你大病初愈,根基不稳,过段时日,洒家再正式传你武艺!”老和尚说到。
接下来的这几天,罗山开始在这悬崖底之中探索,他期望能找到一条出路,可惜,他绝望了,这地方乃是一个世外桃源,荒无人烟,与世隔绝,神仙都得困死!更可怕的是,罗山发现,这并不上是悬崖底部,这只是峤崖半腰间的一个小山谷,四周凌空,被群山所包裹,隐于山间,从下而望,孤独的可怕!
山谷并不算宽广,老和尚所处的山洞近乎占据了山谷的三分之一,其他地方乃是一片树林。
平日里,老和尚由于行动不便,只能在山洞之内依靠山洞壁上的藤条移动,渴了便饮些露水,饿了便吃些壁上的野草充饥,不过修为到了他这个程度,离辟谷也不远了,对饮食要求也不大,罗山来后,便会出洞寻些野味来吃,倒也能过活。
“难道,我真要困死在这个地方了吗?”经过些许天的寻找,罗山此时有点失望了,喃喃道,“阿青,阿青。”
人最怕没有信念,没有希望,罗山一有这种念头,瞬时立刻把心底的这种想法给掐死,“哈哈,天无绝人之路,我罗山命大的很,大风大浪,我都挺过来了,肯定会有办法的,先学好武艺再说。”
几天后,老和尚正式开始传授罗山武艺了。
“罗山,你未修武道,真气全无,昔日,洒家曾得到一部内家筑基口诀,这便传于你,你可认真听好,洒家只念一遍!”老和尚郑重地说道。
之后,老和尚便把一套内家口诀传授给罗山,罗山聚精会神地听着。
“你可背了下来?有不明之处,洒家再行解释。”老和尚问道。
“启禀师傅,弟子已然记下?但对于口诀内在确实全然不知,望师傅赐教!”罗山回答道,这也是件怪事,自己在梦中的那一世为了了解这一切的真想,也曾深刻研究这道家典故,武道等杂学也曾涉略,对人体穴位,中医等都有所了解,可是这一觉醒来之后,自己仿佛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老和尚只念了一遍,罗山便感觉这口诀仿佛刻印在心中一般,只是有些门道,却是一知半解。
“哦?”老和尚有点意外,自己似乎收了个悟性还不错的弟子,当然,老和尚本事也是武学天赋极高的一个人,昔日,他也曾镇守藏经阁,悟性也是异常高深,否则也不会因一部真经,自学成为武林宗师。
“大道初修通九窍,凡所修内家功法,气皆通九窍,九窍连通人体内的奇筋八脉,故修武道,则是通九窍,打通奇筋八脉,最终打通人体三百六十五个穴位。这时武道才是小成。
“精气充盈功行具,灵光照耀满神;历年尘垢揩磨尽,偏体灵明耀太虚。”老和尚缓缓道来,“这才是武道的大成境界!”
“小子,好好修炼,别让洒家失望!”老和尚感叹道,罗山明显感觉到,老和尚对自己期望较高。
接下来一段时日,老和尚缓缓将口诀逐句解释,一边传授罗山武艺招式,罗山便开始修炼内家基本运气法门,以及武功招式,他修炼的异常刻苦,不是打坐就是练招式,出乎老和尚意料的事,这个徒弟确实没让他失望,才半个月不到,便有了气感,气运丹田,且招式方正,颇有大家风范。
“最近,武艺可有长进?”一日,老和尚开始考验罗山的功夫。
“多亏师傅指教,弟子丹田之内已行成感,武艺已然入门!”罗山这几天感觉饿回答道。
“武艺入门?等你有了一牛之力再说吧!”老和尚语重深长地说道,
“一牛之力?”罗山有些不解。
“呵呵,你的武道之路,还长的很,可能你还不知道武道划分吧,洒家这便和你说说,让你长长见识!”老和尚来了精神,继续说道,“武道初期,修九牛之力,中期化二虎,后期由虎化龙,达到武道巅峰!”
罗山头一回听到武道境界的划分,他却是目瞪口呆,“九牛化虎成龙,自己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啊!”他不禁问道,“师傅,你如今到了何种境界!”问完之后,罗山便有些后悔,这却是有些尴尬。
老和尚听后不以为意,自信的说道,“洒家,修炼《九阳真经》六十多载,昔日有些奇遇,一身九阳内力早已大成,九牛之力早已融会贯通而化虎,至于化龙,若不是身体所束,却是迟早!不过,洒家这身蛮力,化龙之人,碰上洒家,也不会轻易胜之!”
罗山听后,却是异常震惊,原来自己这个便宜师傅,修为已经如此高深。看来自己却是是撞大运了,得好好挖挖,此时,他却是想起当年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人来,一身白衣胜雪的冷峻青年,一个横眉俊朗的中年道人,他们的修为又到了何地,化龙?
“师傅,武道的极致是否可以身法自如,来去无踪,是否可倚万物而为器!”罗山不禁问道。
“呵呵,武道的极致,没人达到过,没人知道是什么样子,传说武圣关公曾经达到过,不过那只是传说,当然,万道归宗,内敛一口气,气沉丹田,以气为引,达到身轻如燕,来去自如却是可以的,为师也可以做到,若是配合一部顶级的轻功之法,以特殊之法吐纳,天下之大,却是来去自如!比如,武道的梯云纵,一纵之下,如在云巅!至于以万物为器,武道深处,以气为御,伤人千米之外,却是不在话下!!
老和尚越来越有精神,突然感叹道,“可惜为师没有专门学过轻功吐纳之法,若有机会,你定要学一套这轻功之法,为师当年被群雄围攻,九阳尚未大成,空有一身蛮力,被轻功所扰,欲制人而先被制!便是吃了这个大亏,这是轻功的奥妙,汝可甚加注意!”
经过老和尚的讲解,罗山对武道明白的更加通彻,越发觉得自己的路还很长,这条路固然艰难,但是自己这么多苦都挺过来了,会怕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