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他嘴上的牙签,说打的时候别搔扰我。于是坐到游戏机跟前。游戏款式传统,一群长着翅膀的人跟蛇对阵,我当然使用长翅膀的,打了一刻钟,终于通到关底,出来一扇闪亮的大门,门渐渐张开。我想:难道它要展示绝对精神?没有,门启开了,竟然是大马路,熙熙攘攘的人流,一个人走出同类,他的面目十分模糊,我看不清。朝向我,他竟然讲起话来:“你所玩的是游戏,是设计出来的程序,羽人、河门、堵门者都是假的,虚构出来的,世界的真实就是你所看到的,人是从动物进化出来的,地球是银河中的沙粒,一切都非常渺小,你的生命、人类的生命都没有必然的意义,没有绝对精神、没有绝对精神对人的奖惩,这些是游戏的程序,都是人为编排的程序。你活在一个人为编排的游戏程序中。”
店员淡漠地说:“那说话的就是常为群。”
我默默站起来,掏出付印枪,枪口盯准他:“你不会说这家伙也是虚拟的吧。”
店员笑了,笑得特别坦然,说:“你就在游戏当中,这个游戏结束,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
枪响了,店员倒在地上,我拿出索魂球在他头顶晃了晃,球亮起光,这小子果然是堵门者。不过,在最后一刻,他还面带嘲笑,好像我是傻瓜。牙签到底也未出口,这小子躺在地上依然衔着它。
混乱了,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混乱,不过,很快我就条理过来,心说堵门者这点小计量就可以动摇我吗?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天天应付考试、琢磨追女生、向往发大财的世俗者,我内心拥有了河门,我有了自我的意义,而且为了意义,我已无惧死亡。他竟然想说这一切意义都是编造的游戏。哈哈,妄想!
但是,店员死了,我去哪里问甲胄的事。这地方不该只有店员一个人,如果还有,他听见这边的响动,也该有所准备了。我举着枪,走上二楼,步伐很轻。怪了,二楼竟有许多人,但是大家都没有留意我以及楼下,他们忙碌着。在干啥?好像是个摄制组,有导演、有摄像、有剧务、有演员。我举着枪过去,没人理睬我,好像我也是要参见演出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