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车开到羽人的总部下面。
脚迈出车门的一刻,我浑身抖了个寒战,不觉问张全:“组织会不会做对妃菲不利的事?”
张全说:“河门的原则就是决不伤害无辜者,我想不会的,但是我觉得他们肯定有办法解决这问题,否则这么多年,我们早就暴露了。”
“是不是帮她忘记这事。”
张全说:“是的。”
我捧着张妃菲的腰,小心翼翼,就像捧着朱乐耕的瓷器,说:“咱们先去找下安东卫吧,他是我老上级,他会帮我想办法。”
张全说:“嗨!你还不信我,羽人决不会为这点事杀人的。”
我们扛着张妃菲进了羽人总部,众目睽睽下,直接把她搬进了韩青青的办公室。我这样做,是为了知情者多一点,害怕组织上层将张妃菲秘密处理了。
韩青青自觉从塌上站起身来,迎接我们这些下属,说:“你们这两位同志,干什么?绑架花姑娘吗?”
我们把前前后后的事跟讲了,末了说:“你能让她忘记刚才见到的事情吗?”
韩青青摊了摊手,说:“我们做不到那样精细,如果一定要做,会对她的精神和心理造成一定损害。”
“那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韩青青点了烟斗,再叉上腰,以男人的姿态跺着步子,说:“你说她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类似野兽的人,她没经历过,你干吗不让她见识一下,这样让她相信你的话。”
我说:“这怎么可能?”
韩青青说:“怎么不可能?先不说这个,你们把那个唤醒者丢了……”
这时候,门再被敲响,黄飞涛风风火火地进来报告:“总指挥,旺达鹏失踪了。”
我和张全也愣住了,韩问:“咋回事?”
“那个唤醒者被救走后,我们的人受了损失,大家都忙着自救,忘了旺达鹏这边的事,后来我觉得堵门者为啥坚持要救那个唤醒者,是不是就为了旺达鹏。我就急忙去了那块儿,发现他家里除了达鹏妈外,没别人了。”
韩青青将烟斗敲了敲桌子,考量半天道:“堵门者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唤醒那个旺达鹏?看来旺达鹏不是一般人物啊!”
我跟汪达鹏熟悉,知道他是个普通人,就说:“据我所知,旺达鹏不是地道的堵门者,我知道是一副甲胄的灵魂侵入了他体内。”
我将前前后后的事情再讲述了一遍,之前我曾向组织汇报过,这次是为了强调。
韩青青喷了两个烟圈:“那么说旺达鹏被甲胄的灵魂侵袭的机会肯定是你们拜访了弓某家以后。”
张全悄悄把张菲妃的裙子整理齐,以免她露着大腿,说:“旺达鹏的妈说儿子跟她吵了架,跑出去了,当时旺达妈还说应该调查清楚弓某家的经济情况。我想旺达鹏会不会遵从母命,去某个地方,调查弓某的经济情况而遭到伏击,他的头部一定是受了重创,甲胄的灵魂才能够潜入。其实我想存在这样的可能,包括弓某烧旺达鹏家的网吧都是甲胄一手安排好的,他看准了旺达鹏的肉体。”张全的分析是很严谨的,我虽然也有类似的感觉,但还没形成推理。
我说:“这都是揣测,我们得赶紧去找旺达鹏。”
韩青青再用烟斗敲了一下烟灰缸,很用力,有做决断的意味,她此时的谈吐已然让我们忽视了她的性别,说:“对,应该你们去找,你们比较了解情况,最好在旺达鹏变成堵门者之前,找到他,带他来总部。这样就可以杜绝任何唤醒者,如果旺达鹏已变成堵门者,你们也要尽力活捉他,了解他的秘密。看来旺达鹏本身就是关键。这一段时间,恶劣的刑事案件越来越多,包括大楼爆炸、纵火,死伤很重,已经十分不正常,堵门者想挑动杀戮,制造大量的冤死者,让河门不畅,我们的力量削弱以后,趁机进攻我们。你们快点去办这件事吧,在他们大的行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