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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前途未卜

一个月后,小阳子一行人在“唐门”的帮助下总算有惊无险的赶到梦家的势力范围。其间,他们自东向西横穿了陈家辖区的三郡五府达数千里之遥。

尽管是在跑路之中,小阳子还是初步领略了一下这蒂乌帝国的人土风情,且大致了解些蒂乌帝国的社会运作方式。不过了解的越深却反而越让他感到迷惑。原因是据小阳子观察,这个蒂乌帝国明显是处于半封建半奴隶原始社会的末期,可是路上络绎不绝来往的大小商团充分表明蒂乌帝国的商业化发展异常繁荣,即使在战争阴影的笼罩下也不例外。除了每个大家族就代表一个超级大商团外,其他大大小小商团不胜枚举。尤其让小阳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金票、银票的使用居然不是大家族、大门派的特权,在蒂乌帝国境内,连日常生活的交易都可使用由梦家统一发行的金银票。天啦,典型的商品经济发展模式!这可是与小阳子想象中的原始社会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呀。小阳子也曾在路上假装若无其事的问唐嘉源这些商团都是做什么买卖的。唐嘉源不疑有它的回答更让小阳子惊讶。原来这些商品除了铁器、铜器、瓷器等军事物资、工艺商品外,竟然大部分是粮食、布匹、食盐、黑蜡等民生商品。闻所未闻啊,在农业生产占九成的蒂乌帝国,居然能在民生商品基础上发展起商品经济来了,这可能吗?联想起依布尔联盟超前的科技,小阳子一路上不停的在内心苦苦思索着,这个大陆的文明进程到底是怎么了。

当小阳子等人到达梦家在最东向的郡府梦天府之时,唐嘉源臆想中的陈卿儿暴乱并没有如期发生。不过看他那愤懑之中夹杂着疑惑不解的模样,小阳子明白他先前的话并没有掺假。

梦天府巍峨奇伟的城楼据险建在山谷夹道之间,气势磅礴,易守难攻。此时,城池的吊门利用绞索覆在宽深的护城河上作浮桥使用,过桥后便是敞开着的城门。来来往往的商团过税后,经过城卫兵卒简单的检查大都被放行了。混杂在商团之中,小阳子等人很顺利的进入城内,却奇怪的发现有不少商家聚在城卫署向城卫兵卒苦苦的哀求着什么。城卫署仓库一旁则高高垒起密密麻麻的商品。小阳子不禁坐在马车中看着那个地方倾耳聆听,隐约间听到一名商人指着一些进城的商团向城卫质问,为什么他们卖得?我们就如何卖不得?眼看着没有几句话,那名商人就被几名城卫强制押进城卫署,小阳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于是,他用神念快速的向城楼内扫视一下,经过一个月的修行,小阳子对神念操纵越来越灵活,居然在城楼四周的房间里探到了数目众多的士兵正枕戈以待。小阳子不禁闭目思索着自己和东方今后该何去何从。

在小阳子的马车刚刚过去不久,城门口便悄然来了三名穿着黑衣劲装的中年女子。这三名女子面目冷峻异常。她们背靠背小心的向城楼四周探寻一番后,似有疑惑的离开了。四周的城卫对她们恭敬有加,却不敢上前进行任何询问。

小阳子等人的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停在一家“唐门”所开的旅店门口,准备在此地落脚好生歇息一番。小阳子等人刚从马车上落地就被店门口的一群小乞丐围住。这群小乞丐举着脏兮兮的手叫喊道:“少爷,可怜可怜我们吧!”

“唐门”旅店里的伙计赶紧跑出来驱赶着这些乞丐。其中一个伙计特别凶,拿起一根棍子就向那群小乞丐劈头盖脸的打去,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嚷道:“叫你们这些小叫花子还堵在门口!”当场就有几个小乞丐倒在血泊中。正在这些小乞丐哭叫着四处躲闪的时候,圈外突然冲出一个年龄约十八九岁的乞丐。只见他对着那个伙计凌空就是一脚,把那伙计踢翻在地。那伙计如何肯依,从地上爬起来就打。这个乞丐好似练过一段时间的武艺,虽和那伙计年龄悬殊很大,但也打得不分胜负。四散开来的小乞丐们见领头的大哥出来打斗,便都站在圈外齐声喊道:“贾大哥!打死这个坏蛋!”倒在地上的乞丐也捂着伤口跟着喊叫。

小阳子眉头一皱,刚想要叫他们住手。这时,房羽如同一个黑色的魅影似的冲进圈内,随意一脚把那伙计踹倒在地,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那个乞丐,嘴里颤抖着喊道:“贾三哥!”劲松和余水好像也认出那个乞丐,发疯的冲上去,抓住那个人的手激动地喊道:“贾三弟啊,是我们呀!”

看着四人劫后余生,抱头痛哭的样子,唐嘉源站在一旁有些尴尬。但他很快的向身边的两个马夫作了个眼色。两个马夫倒也善解人意,大步走上前去,迎面踢倒几个伙计,嘴里厉呼道:“还不快去叫你们掌柜的准备好几桌大席,拾掇好几间上房,傻站着那里想挨揍呀!”

小阳子早听房羽谈起过他幼年与劲松等人相依为命,后因四年前的战乱失散的旧事,现在亲眼目睹四兄弟久别重逢的感人情景不禁嘘叹不已。同时,他也深深的思念起在地球上的那些师弟、师妹们。

内室,当酒席摆好,众人落座之后,房羽等人激动心情总算平静了下来。房羽站起来向小阳子说道:“少爷,房羽刚才失态了。”说罢,他指着那个乞丐介绍道:“这是房羽从前生死与共的兄弟贾西。”

小阳子也站起来,说道:“什么?失态?我说房羽啊,作兄弟的讲那些客套干什么?贾兄弟,房羽早就向我谈起过你。多的我小阳子不会说,在这里只有一句话,房羽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来,干了这一杯!”说罢,小阳子举杯一饮而尽。

那贾西皮肤黝黑,但眼神灵活多变,一看就是个聪慧机智之人。他二话没说非常干脆也饮了一杯。见小阳子如此给面子,房羽显得很感动,郑重的说道:“贾三哥,这位是海龙王府的小王爷,也是大哥、二哥的救命恩人。”

贾西一听介绍,当场离席走到小阳子跟前扑通一声跪下来,“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小阳子赶紧转身扶他起来,神色不悦的说道:“贾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贾西说道:“小王爷,这三个响头不为别的,是我贾西感谢您救了我两个哥哥。我贾西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很多话,也是一句话,今后刀山火海,这条贱命就交给你了。”

唐嘉源在一旁咳嗽一声,也站起来举杯说道:“几位兄弟情深,实让唐某人不胜感动。适才,实是手下伙计过于鲁莽,唐某先自罚一杯,还望各位多多见谅!”

见唐嘉源说话,贾西神情淡淡退回原位没有作声,小阳子知贾西还有些恼怒,便接过话头,说道:“贾兄弟,小王爷的称呼以后不要再喊了。来,来,大家陪唐门主干了这一杯。是兄弟的,酒干之后,刚才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见小阳子发话了,贾西只好倒满酒,跟着众人举杯饮尽。此时,外面大厅也隐约传来那群小乞丐在吃喝之间发出的欢天喜地的叫喊声。

酒过三巡,众人已不似先前那般拘束。小阳子随意指着外面大厅,对贾西说道:“外厅的这些小兄弟是……”

贾西连忙放下手中肉块,擦擦嘴巴,说道:“小王爷,哦,不,阳兄弟,那是我在逃避战乱的路上救下的一些孤儿。他们都叫我大哥。”说到这里,他神情黯淡下来,然后继续说道:“可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无能,只能让他们靠乞讨为生,饱一顿,饥一顿的。蒙唐门主盛情款待,这些小兄弟在外面吃的开心,这才欢叫起来。倒让各位见笑了。”

小阳子知他误会了,也不点破,只是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些小兄弟有多少人呀?”

贾西眼睛一亮,答道:“二十来个人。阳兄弟,你问这是……”

小阳子神情立刻变得冷峻起来,冷哼一声,说道:“看来贾兄弟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哼,你的小兄弟难道就不是我小阳子的小兄弟吗?”小阳子自小就在小帮派里混,大小也是个头目。这一作势起来,倒也有几分威仪,吓得贾西冷汗直流,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贾西如此模样,小阳子这才神色稍缓,提起酒杯站起来,温声说道:“贾兄弟,走!我们去和你的小兄弟们喝一杯。唉,顺便想想如何安置一下他们,乞讨可不是长久之计呀!”

贾西抬起头来感激看了小阳子一眼,眼眸中泪光闪闪。他突然站起来,哽咽的对小阳子说道:“阳兄弟,但凭您安排,我……”小阳子向他微微点头,便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大厅呈三角形摆开三桌酒席,皆杯酒狼藉。其中,单摆的一席上坐有七八个摇晃晃、醉醺醺的小乞丐。这些小乞丐年龄看起来稍大些,约十二三岁的样子。他们或在头上或在脸上多多少少受了点伤。

贾西跟着小阳子出来后,跑到那桌酒席旁边,轻声的对当中的几个小乞丐交待了一下。立刻,只听“呼呼啦啦”的几声,这几个小乞丐一下子都过来了。紧接着“扑通”一声全跪在小阳子跟前。另两桌的小乞丐一看情形,丢下手中的食物,也跑过来跪在后面。不一会儿,小阳子面前跪了黑压压的一片。唐嘉源不觉得皱了一下眉头。刚出小厅的时候,众人还没感到什么,现在一大群小乞丐汇聚在一起,立刻酸臭味、酒臭味扑鼻而来。小阳子却若无所闻的走上前去,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扬声说道:“各位小兄弟,这杯见面酒我先干为尽。从今以后,我小阳子就是你们的大哥了。大家有难共当,有福共享,若有违背,有若此杯。”

说罢,小阳子举手运气一搓,只见那酒杯无声无息的变成粉末飘落在地上。那群小乞丐抬头一看都惊呆了,转而用敬畏的眼光看着小阳子。

小阳子本想捏碎酒杯来立威。谁知道在这一个月里,他体内的银色真气在那紫红色和蓝黑色本源真气的带动下自动运行,不知不觉功力大增。此时竟然将酒杯搓成齑粉,着实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回过神来,面色古怪的轻笑道:“兄弟们,都起来吧!”唐嘉源、房羽等人在一旁却深感骇然。要知道把酒杯捏碎很容易,有点功底的武者便可以做到。可是把酒杯搓成粉便非得修行者才能为之了。至于能若无其事,毫无声息的搓成粉末这就更不简单了。

在那群乞丐杂乱的爬起来之后,小阳子转头对唐嘉源“嘻嘻”一笑,说道:“唐门主,我代表这些小兄弟说过,前事一笔勾销,不过医药费,你看是不是……”

唐嘉源虽不知医药费为何物,但仍然心领神会的说道:“阳兄弟需要钱使使,是吗?”

小阳子眼睛一翻,说道:“什么叫需要钱使使?是你的伙计打了我的兄弟呀。唉,打了就打了罢,可是得赔偿呀!我看这样吧,你让人给我这些小兄弟一人置一身新衣服,你看如何?”

唐嘉源笑着点头应允了。马上,他走到一旁,叫来一个伙计吩咐下去了。那些小乞丐一听有新衣服穿便欢呼起来。

“小阳子,这群小乞丐只有两个根骨不错。”东方的声音在小阳子脑中响起。

“哦,你怎么知道?”小阳子好奇的问道。

“你用神念看看就知道了。”东方答道。

小阳子感到奇怪,便立刻透过神念扫描过去,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讯息。刚要责怪东方,这时,东方又说道:“换个频率试试!”

小阳子换了几下后,这才发现四周的人都呈现出人形的光圈。光圈的亮度由强有弱,其中以唐嘉源的最亮,房羽次之,接着才是东方。而那群小乞丐光圈最淡,不过在他们中间,有两个的稍亮点。小阳子心念一动,频率又变换几次,这时,他通过神念清楚的看到唐嘉源和东方的光圈颜色竟然是黑色的,而房羽的则是银白色的。突然,唐嘉源的体内黑色凝聚在一起,接着,分化出无数黑线顺着四处探寻开来。接着是房羽被惊动。

小阳子刚收了神念,就见唐嘉源匆忙过来,低声对他说:“阳兄弟,刚才有高手窥伺。不过现在已经离开了。”

小阳子心中一凛,知道用神念来扫描修炼者,还是会被其人察觉的。他没有点破,只是轻声对唐嘉源说道:“你先进内厅,我随后就到。”说罢,他转头大声对小乞丐们说:“各位兄弟继续开怀大吃吧,一定要把挨打的损失给我吃回来。不过吃好了,喝足了,可得把身上给洗干净了。谁没有洗干净谁就没有新衣裳穿,大伙都听清楚没有?”那群小乞丐听他说得有趣,轰然笑着答应了。只有唐嘉源哭笑不得向一个伙计作了个眼色后,这才走进小厅。

当小阳子大刀金马的坐定之后,唐嘉源试探的问道:“阳兄弟,看来这个地方也不平静,你下一步将如何打算?”

小阳子似有深意的看了唐嘉源一眼,然后,淡笑着说道:“唐门主尽管放心,你虽对我们无所要求,但是,你复仇的事情,我们‘空门’决不会袖手旁观的。至于下一步行动嘛,我想先听唐门主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势,再作打算。”小阳子对“空门”两字音咬得特别重。

唐嘉源黑脸微红,但他很明智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很快面色凝重的说道:“据我们‘唐门’的眼线来报,与蓝都帝国之间的战争由于梦啸天亲王率众多修炼者前去督阵,目前前线已经处于僵持之局,短期内应该不会有很大的变化。与伊布尔联盟的谈判已经开始,但女王看战场形势有所好转,便开始让外交大臣三日一大宴,一日一小宴的宴请谈判使节,且花大本钱让这些谈判使节四处游玩。可就是闭口不提谈判的事宜,明眼的一下子就可以看出她在尽量的拖延时间,以求得新的变化。”说到这里,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这个外面的局势倒是一眼能够看得明白,但眼下帝国内部的局势却让人捉摸不透。打也不打,联系也不联系,这阵势透着骨的邪门。”

听到这里,小阳子突然坐直身子,向唐嘉源探过去,郑重的说道:“唐门主,若我猜得没有错,这战争早就开始了。”

唐嘉源惊讶的“啊”的一声坐起来,然后目*光,盯着小阳子,问道:“阳兄弟,此话怎讲?”

小阳子很满意这种效果,端起桌上的清茶轻茗一口,然后朝后微微一靠,这才淡笑着说道:“这是一场没有刀枪的商战,却比刀枪更有杀伤力。厉害,真厉害!”

唐嘉源似有所思的喃喃说道:“商战?这有什么用呀?”

小阳子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解释道:“历来战争打得就是金钱,谁有钱谁就能取胜。我现在才知道我那‘海龙王’爷爷为什么要带那么多兵卒匆匆赶回京都。粮草啊!”

唐嘉源恍然道:“难道他暗自把海都郡库存的粮草一下子全部运回京都去了?”

小阳子轻轻的说道:“不是暗自,也不是一下子,我想应该从秋收以后,就开始分步骤的,明目张胆的运回去的。只不过,最后一次是给陈家一个警告讯号。”

唐嘉源迟疑的问道:“陈家不会那么愚笨吧?”

小阳子嗤笑着说道:“前线需要粮草,没有铁了心的谋反前,谁敢阻拦?这还不是女王一张圣旨的事。”

唐嘉源继续问道:“这有何问题?粮草没有了,可以再买呀!我们在海都郡的分部还不是可以用平价买到粮食吗?”

小阳子冷笑着说道:“现在是春季,老百姓存储的粮食大部分没有吃完。不出一个月,海都郡的粮食价格会翻番上升。买粮食?到什么地方去买?你没看城前那些贩粮草的商团被扣押了吗?”

唐嘉源不得其解的问道:“假设你所猜得是实情,粮草大都被梦家收购了。可为何这里的掌柜说此地粮草价格非但未降,反而暴涨不少呀。”

小阳子精神一振,连连说道:“好,好,好!唐门主,涨了几成?”

唐嘉源出门招来掌柜问了一下后,过来说道:“两成!”

小阳子一边思索着什么,一边不停的看着唐嘉源,看得唐嘉源浑身不自在,然后问道:“唐门主,海路上可有办法通行。”

唐嘉源纳闷的说道:“当然,我们‘唐门’起家就靠海路贩运货物。”

小阳子这才笑咪咪的问道:“唐门主想不想发财?”

唐嘉源不知其中奥妙,小心翼翼的问道:“发财?能增强本门实力,唐某当然想了。只是眼下复仇为唐某首要的事情。?”

小阳子探过头轻轻说道:“只要唐门主允诺给我们‘空门’两成利润,我就帮你想一个既能发财,又有助于复仇的好办法来。”

唐嘉源微一沉吟,然后断然说道:“一言为定!”

小阳子欣然说道:“好!第一,我请唐门主迅速组织人手大粮收购粮草,越多越好!”

唐嘉源失声道:“什么?涨价了,我们还去收购粮草?”

小阳子微笑着道:“唐门主别急。听我分析后,再作决定!根据目前形势,梦家大肆运回海都郡四周郡府库存粮食,却仍然在所辖区域暴涨粮草价格,我想一方面固然是想给陈家一个假象,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就是刺激陈家区域的商团为了利润,拼命搜刮剩余粮草贩卖到此地。一旦大部分平民手中无粮之后,那里的粮草就会疯狂涨价。到一定时候,我想距今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月,梦家一定会借中间商团再把粮草回销给陈家。”

唐嘉源不停的思索中间的可能性,脱口说道:“如若这样,那陈家一定会亏不少。”

小阳子笑道:“错,不是亏,是彻底的崩溃。我若是梦家就一定会封锁一切购粮渠道,强迫陈家用真金白银回购粮草。这时,梦家外围暂时无忧,枕戈以待,陈家则无粮草锐气已失,只好乖乖的去买。这次商战明显是梦家想一举吞掉陈家,当然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那就是要承受外交的被动和自己完整的金银票体系模式全线崩溃的局面。”

“真金白银?”唐嘉源念念有词的说道,“那不是我们‘唐门’要把手中的金银票脱手出去。”

小阳子摇摇头,说道:“不,是全部换成粮食,在一个月内一定要通过海路到达陈家辖区,分散来卖。要收真金白银。”

说到这里,小阳子伸伸懒腰,说道:“你想想吧,到时候,金银票就是一张白纸。没有饷银,没有粮草的士兵会替陈家拼命打仗吗?”

唐嘉源陷于了沉思之中,很大一会儿,他才艰难的对小阳子说道:“我需要静一下,今天晚上前,我一定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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