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引得后方沉默不言的闫忻眉头紧皱,单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
“秋言!”张彦风也是大惊,想不到这女子如此粗鲁。
而在女子身旁几个青年站在一起,嘻嘻哈哈犹如嘲笑眼光瞄来瞄去,嘴中说着污秽之词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正在这时,秋言忽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像是活动筋骨一般颈部旋转,旋即把手中的纸票一撒而尽,片刻之间,舞厅的人群嬉笑声顿灭,个个张口结舌望着那漫天红雨。
张彦风不知何意,他这一看,便再也不移眼眸清了清嗓子吞吞吐吐,道。“这..”顷刻间一声清脆悦耳的抨击声,把他从恍惚中惊醒。
梁秋言显然年少气盛,身形疾若闪电,踏步冲着满嘴污秽之词的男子甩手就是两个耳光。
“嘴巴别那么不干净。”
男子显然没料到秋言说打就打,力道之大连忙退了两步,赤红着眸子身子都是一抖,颤指着肩膀,道。“你..你敢打我!?”
秋言双臂抱环于胸,脸庞上却是并没有多少惊诧之色,神色平淡的道。“无论是谁,辱人者均须受罚!况且你的话对于我来说已是过界了..”
强烈的鼓点渲染着人群丝毫没有影响夜间的迷离,男子再看秋言的目光时,已是多了几分冷意与凶光。空气中混杂的烟酒气味让秋言很不适应,眉头皱了皱环视一圈,双目微眯对身后的张彦风二人轻声道。“我们换一家吧。”说罢,抬起脚步与张彦风率先走出人群。
“秋言!小心!”秋言耳边突然传来闫忻的惊叫。
秋言眼睛的余光却撇见从黑暗中冲出一道人影,不过此时已经来不及回防。秋言与张彦风在荷月岛生活多年,默契还是有的。秋言一击手刀直接反手攻击对方下身,而张彦风则是抬腿就是一击鞭腿向着人影踢奔而去。
‘嘭!’人影被顺势一踢在空中翻腾一圈,侧翻在地,尔后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耳边。“兄弟们!做了他!”
秋言听得一席话瞳孔微缩,眸中渐渐升起了怒意,唇角扬起一抹不知名的弧度。话音刚落,只见得秋言一步跨出却不慌张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摆好姿态来迎接十几名近身的青年。
“真是得寸进尺呐..”
秋言摇头嘴角微泯,原本有着灿烂笑容的稚嫩脸庞,在此刻涌上了冷芒,与身边的张彦风对视一眼。“比一比?”
“唰”两道身影,也是在这一瞬间暴掠而出,一道黑影,一道绿影,仿佛洞穿了空气的阻碍,笔直冲出,他们都没有采取任何的避闪,数息之后,直接出现在人群中央,犹如两头蛮牛,貌不避让的与人群正面冲撞在一起。那等速度,快若奔雷,引来周围无数哗然之声。
‘嘭!’低沉的声音自身边响起,只见秋言抡起拳头已是和一击横扫而来的腿风硬憾在了一起。秋言邪笑一声,脚掌之上犹如蜻蜓点水竟是凌空跃起,反身就是一脚对着那红毛青年踹了过去,带着压迫的劲风。
张彦风也不甘示弱,大笑一声身形一动,犹如鬼魅般在人群中漂移而开,令人无法捉摸他的闪避轨迹,虽然他在荷月岛算是最弱的存在,但相比普通人而言就好比一只公牛。‘唰!’就在他躲闪的同时,顺势近身一人手刀起落,毫不犹豫的直奔对方脖颈。
场中的一黑一绿两道身影犹如旋风般的在场台中闪掠,那嬉闹的神情无不是让在一旁的闫忻充满着震撼。
‘嘭!’又是一击对碰,秋言双目一眯,旋即脚尖一点,直奔迎来的青年而去,手握成拳,直接是在那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狠狠与对方撞击在一起。
‘轰!’青年被力道震退数步,手臂之上青筋耸动脸上更是苦不堪言,秋言未停下身形,绕过青年一击过肩摔狠狠摔倒在地,呲牙咧嘴。
酒吧的骚动也引起了看守的安保人员,混杂着人群挤入场中,看着场中那两道身影,忍不住的咂了咂嘴巴。场内的气氛已是几乎沸腾,而作为当事人的女子看着身边的青年一个个被撂倒,则脸上竟有少许惊恐之色。
‘呼’不多时,秋言站立在场中央,看着身边倒下的青年,深呼一口气轻声道。“看来,是我赢了。”
“痛快!我呸,是小爷我让着你!”张彦风也是拍打着手掌,走到秋言身边笑嘻嘻与他说了几句。场外,无数嘹亮的掌声瞬间响起似乎在证明这是一场相当精彩的表演般,而远处的闫忻则站在原地,似有心事般怔怔出神。
“小兄弟,好俊的身手。”音乐早已停止场外却响起一抹不和谐的声音,秋言斜着眸子望了过去,只见一二十多岁的男子晃动着透明的高脚杯里盛着红色的液体,坐落在黑格子的座椅上,深沉而高贵。
“你是谁?与他们是一伙的么?”秋言面有得色,不冷不淡道。
“此言差矣,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我姓仝,单名一个亚字。”男子端着高脚杯,单手插着西裤衣兜缓缓走上前来,接着道。“在我旗下发生这么大的事件,影响到了我的客人,我总得要讨个说法不是么?况且你们的私事我懒得过问,你们在这里折腾损坏这么多设施,想一走了之?”
秋言环视一圈,因动作太大眼前尽是一片狼藉,尴尬一声。“抱歉,你估个价位吧,我们会合理赔偿。”
“爽快!我仝某人就喜欢跟爽快的人交朋友。”仝亚在那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掠上场台,挥了挥手,只见一安保递上一支话筒。
“各位,今晚招呼不周打扰了各位游玩的雅兴,作为赔偿我宣布今晚的所有消费一律记在这位小兄弟身上,最后,祝各位玩的开心玩的尽兴,干杯!”
随着话语的结束,那劲爆的音乐再次响起,舞台的中央不少男男女女嚎叫着跟随着音乐尽情的摇摆,仿佛刚刚的事态未发生一般。
“我嘞个乖乖..真不愧是生意人,混小子今晚你可要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