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南一听脸色大变,不过马上回复正常道:“大哥开玩笑吧!我们杨家可是忠良之后,再加上我小小年纪,实力又差,怎么会造反?谁肯跟我造反啊!”
汪祥云笑着道:“兄弟不要紧张,这里没有外人,大哥也是说说而已,你们杨家再兴公以前就是反贼,只是后来才投靠武穆公,创出了一番事业。光明教一向和官府不对路,圣门也很少出现世间,只有在方腊教主造反的时候出现过。你在颖州的时候应该是第一次下江南吧!他们居然会找上你,光明教还派出光明左使来配合你做这种小事情,这件事情确实比较反常,再加上你评论时政的态度,以及你表现的与年龄不相称的能力,大哥不得不怀疑你对现在朝廷的忠心!你这种人不造反,还有谁会造反!”
思南道:“对于大哥的为人,虽然我们相识并不久,小弟还是非常相信的,我虽然想做一个忠臣,但是如果朝廷确实是乱泥扶不上墙,小弟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我可不想把脖子伸到别人的刀口之上,让别人宰割!造不造反我不知道,应该不会吧!”
汪祥云道:“孝宗皇帝确实还算一个明君,前任圣上和当今这一位就不怎么样了,现在民间的不满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快要爆发了,就是将来有人造反大哥也不奇怪,只要他能够让百姓生活得好,大哥就支持他。”说完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将上次的信物还给思南,接着道:“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你要找我的时候,就拿着信物到丐帮当地的分舵,我一定尽快赶来,光明教的两位英雄我这次就不见了,下次我们大家一起喝酒吧,我也好久没有见到陈子恒了!”
等到思南站起来,汪祥云已经从门口出去,转眼间不见了。
思南又找老爷子和光明教的两位客人商量了一下,确定了见韩二公子的时间。而光明教的两位居然要求以后扮作思南的随从,思南虽然有些惊讶,不过想起自己和那些武林好手的差距,这样增加两个好保镖,还不需要自己付保镖费,也就同意了。
韩公子现在在临安,对于这个南宋政权的中心,思南也充满了向往,于是带上光明教两人和宝达古拉、巴音等人向着临安进发。由于声势浩大,路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顺利的到达了临安城。
临安毕竟不是常德这种小城可比,只见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雕车竞驻,骏马争驰。高柜巨铺,尽陈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但见华服珠履。真是花光满路,箫鼓喧空;金翠耀日,罗绮飘香。(自己没有见过古代大城,借用射雕了)思南也算见过大城市,对于这些倒是有些免疫力,虽然对于当时的很多玩意儿自己也不认识,不过表现还不突出。由于思南南下的时候走的路线主要是金国军事要地,手下宝达古拉等人生于荒漠,哪里见过如此景象,一个个就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只晃得眼花缭乱,目不暇视,惹得光明教两人和那些曾经南下的商人哈哈大笑。
思南到丞相府递了拜贴,韩二公子不在,思南久听‘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一直无暇得见,于是就近找了一间客栈,安顿好之后,看着时间还早,就带着众人向着杭州西湖而来。
此时虽然处于冬季,西湖的人流仍然不少,众人好好在西湖游玩了一周,还租了一个画舫在西湖划了一圈。看看天色已晚,大家都有些饿了,于是找了一家看起来非常气派的酒楼,走了进去。
思南看酒楼的招牌上书‘楼外楼’,思南不由得想起了一首诗‘山外青山楼外楼’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这个楼存在。看来诗人一定来过这个地方。见过了当时人们纸醉金迷的生活。
进得酒楼,这家酒楼的生意非常好,雅座已经客满,大厅也坐了大半,思南等人就在大厅就座,等到巴音开始点菜的时候,思南左右打量,发现吃饭的客人脸色都有些怪异,似乎有种敢怒不敢言的感觉。再仔细一看,发现角落里坐着几个金兵,正在高谈阔论。众人看着这些金兵的眼光充满了愤怒,思南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不过他不懂女真话,于是问乌恩道:“那些金兵正在说什么?”
乌恩仔细听了几句道:“那些金兵在讲他们的将军如何勇猛,杀了多少宋猪,又弄了多少汉人的女子,还说他们的将军有虐待女子的爱好,特别喜欢虐待汉人女子,他们在讲虐待那些无辜女子的细节。还有一个在讲那个跟随他们的大宋官员如何巴解他们的上司,简直说的没有一点自尊。”说完,不敢看思南的眼睛,低下了头。
此时酒保将酒正好送了上来,光明教两人似乎也不懂女真话,听到乌恩的话,脸色大变,朱得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思南拉住朱得成的手道:“你们的身份不适合引人注目,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
陈子恒对着朱得成点了点头,朱得成满脸愤怒,坐了下来。
那些金兵在朱得成拍桌子站起来的时候,停止了说话,向着这边看来,见到朱得成无奈坐下,一起哈哈大笑,其中一个说了一句:“没用的宋猪!”
引得旁边的金兵哈哈大笑。
思南看到这个人会说汉语,于是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道:“我们是人,不与畜牲计较,大家说,如果有人被疯狗咬了,难道还要与那些狗去对咬,以进行报复么!”
接着高声道:“店家,怎么把几只疯狗放进来了,以后在外面挂个牌子,上面注明人类聚会吃饭之所,狗不得入内!”说完学着那些金人也哈哈大笑,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还对着那些金人竖了一个中指。
整个大厅都听到了思南的话,于是一起哄堂大笑,其中一个老者道:“公子说得好,深得圣人之道!”
宝达古拉等人在听到巴音的翻译之后更是表现起劲,宝达古拉更是用不流利的汉语道:“狗,滚出去!”
由于金人与汉人混居多年,那些金兵虽然刚才用女真话交谈,但是多数会汉语,听到思南的话,已经脸上变色,这时整个大堂的哄堂大笑彻底让金人爆发,听到宝达古拉的话,都纷纷抽出兵器,准备涌上来。宝达古拉等人也不示弱,也将兵器抽了出来,眼看一场大战就要爆发,大厅中的食客纷纷走避。
此时有一个雅座门打开,一个南宋官员陪着几个金国官吏走了出来。一个看起来是这些人首领的官员喝止了手下的行动。思南也让众人将兵器收了起来。
那个刚才说汉语的金兵走到金兵首领旁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向着那个首领说了,那个金人首领看见思南手下众多,似乎不是好相与之辈,不过金国一向对于大宋具有心理优势,他也没有在意,对着思南道:“这位宋人,你为何辱骂我大金精兵!”
那个大宋的官员也喝道:“大胆刁民,你是哪里人氏,怎么可以辱骂上国钦差,难道不知道王法吗?”
思南道:“这位先生真是说笑了,我刚才说什么了,我只是对店家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在人吃饭的地方,把狗放进来了,还做不做生意了,以后要在店门口树一块牌子,上面书名‘狗不得入内’贵属下在哪里,我可没有和他们说过话,不是同类,怎么可能说上话呢!”
那个首领脸上变色,不过他似乎涵养很好,并没有发作,而酒店之中还留着一些好事者,听到思南的话,有人叫道:“这位少侠说得好,我们这里是临安最好的酒楼之一,怎么可能在吃饭将狗放进来打扰人们的食欲呢?酒楼老板确实太不会做生意了!”
一时众人又哈哈大笑,那些金兵脸上变色,又都抽出了兵器,而那个金人首领这次并没有阻止。
那个南宋官员脸上变色,指着思南大声道:“大胆刁民,居然当堂辱骂上国钦差,现在证据确凿,马上跟我回官府一趟!”
思南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对着那个南宋官员道:“你这个汉奸,我们汉人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我真为你的母亲居然能够生出你这样的来感到羞耻!”说完不在理会那个汉人官员,对着那个金兵首领道:“金国经过几次黄河大决口,本身经济就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与我们大宋交战这么多年也并没有占什么便宜,贵国当今圣上也算明主,我相信贵国圣上派贵使前来,也不是为了加深与我们大宋的仇恨而来,我想你还是要约束好自己的手下,以免到时完不成上头交代的事情,你也不会好交代!我看这件事情不如大家就此结过,毕竟是你们金人侮辱我们在先!”
那个金国官员这次来确实是有重要使命,不过由于韩丞相的关系,办的并不顺利,本来今天是来散散心的,于是详细了解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也就不再说话,将那些金兵训斥了一顿,带着手下离开了。
思南等人见到金人离开,也会帐之后,离开了楼外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