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跪在地板上,细碎的刘海遮掩着半边脸,身上紫色的制服将她瘦弱的身躯包裹的很紧,她眼眸里显示的淡定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呢?”你只会更加觉得我背叛你而已。后面这句话,璇夜菲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这么说出来,那么局面一定是所有人都猜想不到的,穆雪琪的隐忍程度,是不可猜测的。
“璇夜菲!”我额头上暴露的青筋已经显示出我的愤怒,穆雪琪可以对所有人的背叛隐忍,却无法对最亲最爱最好的人进行隐忍。
那样,会让她觉得,全世界似乎都在欺瞒她。
“你想知道的,难道你查不到吗?”璇夜菲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她是穆雪琪,没有她办不到的。而她和她,之间隔着的距离,不知是面对面这么短小。
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动用那么多力气去调查你!我双手的拳头握得很紧,哪怕只是瞬间的松懈,都会让我全身麻痹到瘫软。
手腕上传来不一样的温度,我看着握着我的手腕的月宸泽,他只是微笑的看着我,但是这种微笑,却可以让我感到身处在阳光下,他,真的改变了很多。
“好了,那就这样吧。小乖,哦,错了,是璇夜菲,你可以继续留在暗浅。”毕竟,她的能力,貌似很厉害,再者而言,她并不会做出对暗浅有害的举动。
“雪琪。”柔和的声音呼唤我的名字,我抬起眼皮,看着已经站立起来的璇夜菲。
“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左圣语,我不希望他知道。”
清晨的阳光妩媚的照射在皮肤上,我捧着茉莉花茶,很认真的饮用着,很奇怪耶!今天早上貌似家里的男的都不在,只剩下一堆女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剩女?
“喂,你家那位呢?”我将手中的花茶一饮而尽,淡淡花香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味蕾,我做饭手艺不怎样,但是泡茶手艺绝佳哈!
感觉到我的目光是在注视她,圣薇停下啃书的动作,抬起眼皮默默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
貌似怨气很重,安圣薇这旮瘩尹皓月不在一个早晨就变得这么忧郁,怨气这么重,估计方圆十里那位寡妇的怨气都没有她大。
“那你的呢?”我斜过眼,看着不远处拿着巨大的剪刀拼命修剪叶子的满脸阴沉的静菲。
“不晓得。”口气很冲,静菲卡擦一刀剪下一株绿色的植物,头顶上的怒火中烧,如果再大一点的话,我放一个汉堡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煮熟了?
“你家那位呢?”圣薇和静菲同时将怨恨的眼神苗向我,好象是我让他们的夫君大人失踪的,我无奈的撇撇嘴。
我是无辜的!
“鬼混去了。”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的心情绝对是和他们两个一样的,月宸泽,你丫的出去居然也不跟我说一声,留我独守空闺……
“夏哀,子峰呢?”在大家眼里一直为人处事都很有决定性和代表性的子峰终于被三个怨妇从记忆里翻出来。
夏哀耸耸肩,她怎么会知道,如果她能知道了,那么眼前这位穆雪琪肯定会比她早知道子峰的去向。
感觉到夏哀奇怪的眼神,我有些不自在的端起杯子,可是杯里面却没有一滴水。
“念希,沫哥哥呢?”我端着杯子,将它放在一边,转眼看着在玩积木的念希,她单纯的抬起眼皮,环视了一下周围,没有她要找的人,眼里顿时黯淡下来。
“不知道唔。”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失落。
啪她堆好的积木在瞬间倒塌。
某个富丽堂皇的客厅内,一堆脸上闪着邪恶光芒的男子正在很鸡冻的讨论着什么。
“那么,时间就定在这个日子了。”坐在最右边的男子指着日历上的一个21的数字,满意的勾起嘴角。没错,他就是月宸泽。
“嗯哼,先不要告诉他们呢。”尹皓月合上笔盖,将那只钢笔随处一扔,满心得意的靠在沙发上。
“certainly.”上官哲的嘴角边也似乎奇迹般地开出了夏花,简直就像在冰天雪地里看到昙花一现的奇景一样。
子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日历上的二十一这个数字,到了那天,自己的姐姐,就真正的成为了别人的妻子。眼里的黯淡星慢慢的增加,他丝毫没有想到,那天,也是若夏哀正式嫁给他的日子。
“你家那位,你要怎么搞定?”月宸泽一边嬉笑,一边扯着身边尹皓月的衣服,想要看到他的难堪。
尹皓月看到月宸泽如此邪恶不堪的表情,心理顿时飘起了雪花,他家那位跆拳道练到走火入魔的小公主,要怎么把她绑到婚礼上去,难不成还给她灌一碗自己特质的迷魂汤,给她灌下去?
“她应该会答应,最简单的办法,食物诱惑。”尹皓月突然想到某位妮子只要你看到好吃的东西双眼就会发光发亮,那程度丝毫不亚于电灯泡的度数。
没有像想象中看到尹皓月为难的表情,月宸泽有些纠结的握起拳头又放下来,可是接下来被调侃的就是他了。
“我家这位还好,你家那位最难搞定哦!”
尹皓月将头贴近月宸泽,嘴角邪恶的弯钩着弧度,如果从外表看,绝对是阳光明媚的微笑,只是稍微有点了解的人都会知道,那绝对是腹黑的微笑。
他家那位?穆雪琪大小姐,貌似真的很难搞定那,她太过于精明,所以用什么法子都难不倒她。
就算他用迷魂汤,也会在三秒钟被长期和毒药做朋友的她发现,况且她还是毒后,用这招,典型就是自找死路。
“跟她赌。”
子峰扶着额头,从嘴里慢悠悠的吐出三个字,没错,跟穆雪琪赌。
“我没听错吧!和穆雪琪赌,这是典型的自残行为。”尹皓月有些激动的瞪大眼睛,如果现在他嘴里有喝水,那么月宸泽绝对会遭殃。只是谢天谢地的是,他没有喝水。
“不会。”一直在旁边静静充当聆听者的羽沫很有把握的一笑,他的妹妹,虽然说只是表妹,但是他却也是有百分之八十的了解。
“没错,跟穆雪琪赌后果不一定只是失败,也有反例。”上官哲静静的喝了一口水,斜眼瞄了一眼淡定的子峰,这小子就赢了穆雪琪十几次,虽然后然他们见到的他总会是鼻青脸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