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高气焰的话严重的打击到了夏哀,她握紧双手,猛然抬头,一副准备赶鸭子上架的模样“你为什么要调查他?他是杀了你全家还是把你那个啥了?”
这句话说的实在刺耳,把你那个啥了?估计全世界都没有人可以与我对抗,更何况那个啥了。
眼神瞬间变得阴冷,我周围的温度迅速的下降,挂在墙角的温度计已经显示到0°以下了。
“若夏哀”我的声音很轻,颇有轻如鸿毛的感觉,我的气势却很强大,具有重如泰山的氛围。
她看着我的眼神没有刚才的犀利,意识到是自己说错话了,猛然间捂住嘴巴,却是覆水难收了!
“你知不知道说这句话的下场是什么?”
或许是感觉到我的气场在慢慢的扩散,子峰站到我身边,一把握住我的手,想要我冷静,却被我一把甩开。
我不是宽大无私的上帝,不论别人怎么侮辱都会忍得下。
我是邪恶的穆雪琪,别人给我一份伤害,我要用十倍的代价让他偿还!
夏哀的眼神开始出现恐惧的阴影,手指不停颤抖,呵,既然知道害怕,刚才又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若夏哀,你是若夏哀,当初那个单纯无公害的若夏哀,怎么会说出如此难听的话。
“代价,什么代价?”若夏哀声线里充满了颤音,是吓的吧!
我停住靠近她的脚步,嘲讽的看着她,嘴角勾勒蔑视的弧度,“如果这是在暗浅,那么若夏哀,你将会当场毙命,但这是在我家,你应该知道什么代价。”
这是一则没有透露出来的逐客令,我的语气里带着冰冷的意味。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也许是意味到我说的话的那份残忍,又可能是感觉到自己说的话的不妥,夏哀急忙感着道歉。
“冲动么?那么,若夏哀,如果我给你一巴掌,然后再跟你说,对不起,你接受么?”我不在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咄咄逼人的看着她。
其实我不是在生气刚才那句话,而是若夏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不成是狗血剧情里面所谓的因爱生恨?这太不可理喻了吧!女人的心果然都是蛇蝎心肠啊!
听到我这句话,夏哀抿抿嘴,双手握得很紧,没有一丝空隙,抬起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子峰,像是要从他那里所求一份安心。
被一直看着的子峰感到有点不自在,轻轻咳了几声,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到,她要让他求情,但是面对姐姐,他又要怎么开口呢?
子峰为难的样子每个动作都落入我眼中,嘴角那抹轻笑消失了,呵,若夏哀啊若夏哀,如果你真的爱子峰,那么你就不应该让他为难。
子峰,只要你说不让我动若夏哀,她的一根汗毛,我都不会触碰。
袖子似乎被谁轻轻拉拽,我侧过身子,看着子峰不自在的撇撇嘴,“诶,姐,只是一句话而已!”
一句话而已!是呀,只是一句话呢。
这次轮到我自嘲的笑了,这句话的讽刺意味到底有多大,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呢?
看到子峰的求情,若夏哀的眼里多了一份惊喜,脸颊边的酒窝越陷越深,甜甜的感觉,却不像圣薇那种草莓的甜蜜。站在面前现在笑着的若夏哀,才是真正的她,刚才也许是因为失言吧!
但是如果这么容易的原谅她,有点难,她的话太难听了。
“子峰,你的意思是要我,不追究任何事情,把刚才那句话看的云淡风轻么?”
感觉到两道强烈的目光紧随着他,子峰懊恼的托着头,他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啊!若夏哀那么单纯无辜的目光,姐姐那么平静如水的眼神,他往哪边站,另一边都会顷刻崩塌的!
子峰偷偷斜眼看了我一眼,想从我脸上捕捉到什么,但是,结果令他失望,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雪琪,她,应该不会责怪他吧!就算崩塌,自己也可以有理由安慰她,但是若夏哀,她的低血糖,估计他一投靠雪琪,她的低血糖马上又上来,等会儿又晕过去,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姐”子峰的声音有点哀怨还有点试探的意味,似乎想要在测试我会不会像古代的林黛玉,伤心过去,弱不禁风的到过去。
我白了他一眼,义正言辞的用眼神告诉他:姐不是林黛玉!
“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好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里讲出这句话,我真的好想痛痛快快的笑一笑,悲哀的目光看向他,是我被子峰宠习惯了,还是因为,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强,居然会让我有一种世界崩塌的感觉。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何尝不想这样,只是,那颗很贱很贱的心,居然告诉我,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简单结束。罢了!这一切的一切,原本都是我自己钻牛角尖造成的不是么?
扯扯嘴角,一手取过桌子上那份白纸黑字的文件,看着上面那些有用没用的资料,居然很可笑的生出怀疑:这到底是子峰在查找资料的时候放水,还是原本就是这样衲。
“若夏哀,你看好了。”我背过身子不去看子峰,矛头犀利的对准夏哀,将那份文件握在手中。
嘶文件被撕成两半的声音,很清脆,第二声,第三声,直到这份文件完全化为碎片。
自以为很潇洒的朝着半空中一挥,原本完好的文件,经过我的爱抚后,化成碎片飘零在这间餐厅内。
“穆雪琪,你在干嘛?”一声严厉的男声在耳旁想起,是子峰的声音,我微笑着抬起头,只是这微笑,似成伤。
我看着子峰指缝里的那一枚闪着恶毒光芒的银针,上面泛着轻微的紫色,如果那一针刺入若夏哀的眉头,势必当场毙命。
“如你所见。”我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没错,在我把文件撒到空中的时候,手心里顺便射过去一枚银针。
子峰丢掉银针,将若夏哀护在身后,那个如同自然美好的女孩,还怔怔的看着我,泪水似乎潮涌,沾湿了子峰的衣襟,她,还是那么脆弱。
“是不是在和月宸泽分手后,你就抽风了?”这句话听着好刺耳,好刺耳,刺到我心都疼了,我用着最后一份坚持看着子峰。
穆子峰,曾经的你,是最相信我的,现在的你,居然因为一枚银针而来怀疑我。
就算我抽风了,也不会神经兮兮到对所有人下手!
刚才那枚银针,如果他真的看清楚了,银针落入的地方不会是若夏哀身上的任何一处,而是她身后墙壁上那一只带着毒的蝴蝶上。
只是,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了,蝴蝶已经飞出了窗户,只留下它羽翼上的伤心。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比我高一个头的子峰,嘴角那边弧度变得有些哀伤,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张开嘴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