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擦——像是推开什么沉重仪器的声音,懵懂借着微亮的光线看着那个所谓的仪器,不过是个棺材而已。棺材的盖子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推开了,出现一张熟悉的脸颊。
璇夜菲?怎么可能,已经灰飞烟灭了,怎么可能还能出现在面前。
“这是从左圣语拥有的棺材里复制出来的灵体。”狱尚殿嘴角弯着成15°最佳弧度,双眼直直的盯着棺材里的这个复制体,像是她有了生命。
“然后呢?”她几乎可以猜中接下来狱尚殿要说的话了,懵懂自嘲的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从一个灵魂玩偶师变成一个灵魂死神,真是很大的差距呀。但是,这不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人而已。
狱尚殿转过身子,双眼真挚的看着面前的人儿,“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忘记这个人。”他说的这番话,确确实实的惊诧到了她。
居然和她意料之中的差别这么大!他要忘记璇夜菲?那么复制她的灵体做什么。
“我要将她永久的冰封在这里。”他的手指微微一翘,棺材的盖子刷的一下自动盖上,似乎又附上了一层浓重得冰块。
“现在,狱尚殿的心中只有一个人,懵懂。灵魂玩偶师,梨懵懂。”他眼里闪着炽热的光线,似乎她不答应就会被灼伤。
还真是……感人呢。懵懂眼角泛着泪光,靠在狱尚殿怀里,她的等待,果然是没有白费。
抱着懵懂的狱尚殿眼里闪过复杂的光芒,似乎有些愧疚,不过很快,他便很好的掩饰住了。推开怀里的人儿,他的眼眸轻轻眨着,“那一罐璇夜菲魂魄灵体晶石的碎片在你那里吧。”
他突然问这个问题,让懵懂有了怀疑,怎么?这么快就要反悔?
“我只是要将那些灵体碎片洒在她身上,给她一个完整的躯体。”他的眼眸撒下一片阴暗,“毕竟,曾经是我愧对于她。”
这样的演技真的很完美,连懵懂的双眼都能很完好的瞒过。
她从黑色袍子里取出一个沙漏状态的罐子,交到狱尚殿手上,看着他将那些灵体碎片洒在那个尸体复制体上。
尸体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狱尚殿神色冷静沉着的看着璇夜菲的尸体,嘴角轻轻抹上一道弧度,现在只差那个东西了……他将目光投向懵懂身上,“走吧。”
他的手很温暖,让她感到很贴心,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忐忑,算了,可能是她想太多了。
摇摇头不再多想,轻轻一笑。
“别喝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扫在人身上,发出耀眼的光芒,夏哀在人群中找到了子峰,抢走他手里的酒瓶。
“滚。”子峰狠狠瞪了一眼夏哀,拿起桌子上另一杯酒,继续痛饮。
夏哀呆呆的看着这么灌酒的子峰,嘴角划上一记苦笑,穆子峰,没想到,一个穆雪琪居然将你伤得这么深。
一个穿着妖艳的女子眼尖的发现了子峰,拿着一杯酒走了过来,波浪卷的金黄色头发遮住了胸前的春光,她扭着水蛇腰,脸上挂着妖媚的笑容。
“先生,来喝酒的?”那位女子主动忽视了夏哀惊讶的目光,独自和子峰进行了攀谈。
子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身上浓浓的酒气已经无形的告诉了所有人他早就醉了,那名女子看了他一眼,“暗浅的主子之一,原来就是这样的呀。”
语出惊人,夏哀捂着嘴巴听着那个女子嘴里吐出的话,她刚才说了什么?她居然知道子峰是暗浅的头目!硬着头皮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夏哀一手拽起子峰,“穆子峰,现在立刻跟我回家。”
她真害怕这样继续下去,子峰会口不择言的说出什么。
一股力气将她冲开,她退了两步回头看踉踉跄跄的子峰,咬着下唇,忍着眼泪,那个女人的手已经攀上了子峰的脖子。
他不是这么随便的人!绝对不是!夏哀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只是下一幕却看到让她有了自戳双目的念头的画面。
子峰揽着那个女人的水蛇腰,嘴里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这样下去不行!她默默地消失在人群中,按下耳边的通讯器,听到那边熟悉的问答声。
“雪琪,子峰在酒吧喝醉了,你赶紧来,不然暗浅可能会完蛋。”
听到夏哀交过来的消息,我马上从月宸泽怀里站了起来,眉头紧蹙,这个子峰在做什么?去酒吧喝酒说胡话么?他不是这样的人。
“陪我去酒吧。”我对着月宸泽甩下一句话,急匆匆的上楼换了衣服,去酒吧总不可能穿着懒洋洋睡衣吧。
深紫色的皮靴,黑色的格子丝袜和纯黑色的短裤,上半身是白色的衣服,我走进人群涌动的酒吧,掩着鼻子,拉着月宸泽。
这里的味道,真是难闻。
“若夏哀,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这是子峰的声音,他在骂夏哀么?月宸泽看了我一眼,辨别了声音的来源处,推开面前舞动的身躯,我看到缠在子峰身上穿的曝露的女人。
侧过脸看见瘫倒在地上的夏哀,她的手肘似乎有些血痕,怎么回事?
“穆子峰,你在做些什么东西?”
我走上前去,不顾那个女人冷冽的眼神,直接的推开那个女人,捏着子峰的下巴,狠狠的瞪着他,眼里几乎能喷出三尺的怒火。
穆子峰……你这小子不在家里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兴风作浪!
感觉到下巴传来一阵一样的疼痛,子峰微微张开眼睛,瞥见自己最熟悉的身影,身子一颤!怎么会,琪怎么会过来!他用余光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若夏哀,了然三分,嘲讽的勾起一丝微笑。
“没什么。”他拍开我的手,佯装潇洒的转身,却走的踉踉跄跄,随时有可能跌到的样子。
眼角划落一滴冰凉的眼泪,我心疼的看着子峰的模样,傻瓜,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你不是不知道,你心里的所有感受,也会牵动我的心思。刚才那一瞬间,你是悲伤了麽,不然我的心脏不可能突然间像是停止了跳动一样,疼得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