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故事很快,很搞笑,很想打人。
一切准备好后差不多过去了又半个月,我见不到一个学生过来,而他们两个美院的还在进行着所谓的计较,他们之间的事我现在都懒得进行细节的描述,在这个时候,反正学生是没有了,而我之前还有一个计划就是做衣服,因为画室的事一直把这个事情搁置下来了,现在画室一直没有学生,我除了等待,就是把衣服这个事情实行了,我想弄一个自己品牌的服装,而一切的计划我都准备了有三层的,结果又是一个累得死去活来的差事,我第一批衣服做了差不多有一百件,自己买布料,又背着布料找工厂制作,制作后又背着衣服印刷,印刷后还要背着衣服回来南亭,准备找人买我的衣服,而结果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就是这些衣服只卖出几件,但每次回忆起在去年夏天一个人从工厂背着这些衣服在公车站等车,身体无力到坐在衣服上祈求老天让这些衣服能卖出去,我就一阵心酸和自嘲。而且你要知道当时的他们都已经在学校过着舒适的生活了。对了,买布料和打板更是把我累傻了,一直在市场的最前头跑到市场的最后头,然后整个下午都在循环的在那里跑着,市场很大很大,现在想起那些细节是多么累,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过来的,唯一遗憾的就是衣服一直没有找到买家,就算有买家,也是我在东北的一些朋友,而我是送去给他们穿的,一份钱没有收。那时我心想赔钱也要让人知道我在做衣服,所以我就是一直把这些衣服往外送,但结果我那最后的四千块钱也就没了,但我对自己说这是创业的第一步,至少我能让那班在学校的里的人知道我在做自己牌子的衣服,而且送给他们穿,那时国内很多城市我都送去了,像个义工一样,一个到最后钱都输光的义工,我身体开始感觉疲惫了,而且没有时间去让我生病的疲惫。
衣服的事到一段落后,我要说我那个该死的画室的事,最后那个小气的师兄给我的答复是他招不到学生,而那个小个子也带着几个自己招到的学生到别的画室去了,留下一个空空的画室,其实这个画室原本就是空的,这场准备的许久的创业就在一个星期内宣布要关门了,在最后说要解散的时候,小气的师兄和那个小个子各掏出了两千块钱赔偿我和大气的朋友。当时是这样的,我得到了一千来块钱,那一千块钱当晚我便买了八百块钱的衣服,作为对自己的一个安慰,而那个说要解散的夜里,大气的师兄和那个小个子开始了一场最后的争吵,那就是争着要画室里的东西,而我只是拿了一个煮开水的茶壶,别的我都不要了,因为那东西还能给我煮点水喝,说实在的,我很讨厌他们这样没出息的作为,很佩服他们还说自己是美院的学生,我骂了那个小气的师兄但是那个小个子我没有骂他,因为他还是花言巧语的想站在我这边,而我懒得再骂多一个人了,反正都输了,在我要离开时小个子说叫我帮他搬这些画室的家具到他家,那个小气的师兄也在说着他要什么家具,我说了一句话,拿不走的我拿砖来砸,之后我也不再去画室了,但感觉画室里面应该是空的,我很信任他们的搬家能力。我也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一个新的事情来解决眼前的问题,我感觉自己没路了,我知道这是现实,但和我休学无关。
我在画室楼上自己租的房子里开始许久的没有节奏的生活,睡到下午,起床,吃饭,喝茶,上网,洗澡,洗衣服,通宵到天亮,睡到下午起床,我感觉我的身体处于一个很是虚弱的状态,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给了寝室的人一个电话,说帮我了解一下是否现在能回去读书,当时班里同学都已经是暑假后升大三了,我也是一个大三的学生了,只是我在外面走投无路时想回头记起这件事的。前后三四个月,原来我也是孬种的,但我不希望回去后那些该死的老师要拿我的事迹给其他孬种的人讲一个教训,拿我当反面教材,其实我不是孬种的。
我开始想要回去学校避一避,又开始感觉必须留在广州,结果我在广州找了一个画室,给人做助教,听说当时的工资一个月有四五千左右,而我也只是呆到第三天便感觉一阵恶心想吐,你要知道我去上班的画室就是一个监狱,关着三百多个学生,我也是里面一个在接受精神折磨的人,很是恶心的画班,那些学生看起来很是可怜,我又看到了画室的老板,一个假艺术家,在说着关于怎么骗到学生的钱的故事。在离开那个画室后的下午,我在公车站给了她电话,她同意我到她那里住几天,夜里我在她那里住了,也在她那里舒服的哭一场,我记得她抱了我一下,她在我落难时确实给了我很多恩情,不管怎么样,我会记得的,而她是不会理解我的,因为她很幸福,有美院,有一个温和的家,准备考研究生,我什么都不是,她习惯给我一些客套的安慰话,我能感觉到。
对于每一个感觉正常的人来说,我不由得的想起麦田里的守望者,我不比那个男主角幸福多少,我是这个时代的一个守望者,如果没有钱我将一辈子贫穷的守望,但我不愿意说是我错了,是他们错了,只是他们有钱罢了,有钱罢了,最好别让我也有钱。
后来我回到学校后,有人告诉我,那个大气的师兄和那个潮州的老师合作了,还拉了很多学生,自己开了画室,那个小个子的也拉了很多学生到别的画室,这样的事也就他们能做得出来了,我一直忘记他们是一个商人,而不是一个艺术家,他们会得到艺术给予的惩罚,当我把艺术当成一朵花一样的信仰时。
说到这里,回忆起来,我还没有做过一件让自己觉得有成就感的事,时间很快,现在已经是今年的夏天,而当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会尽量用我回忆到的给你讲清楚,给自己讲清楚,我希望你们不要怪罪我的表达,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把昨天发生的事当成我写作的一个素材,然后很清晰的写着,哪怕我知道很难,我不是皇帝的儿子,我风的儿子,文字根本不是对手。
那个晚上过后,我在她那里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我感觉我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找个地方继续呆着画画,等到来年开学回去读书,一条就是现在马上回去读书,因为寝室的人告诉我还可以读,从开学算起我也只是一个月没去上学,对于我,对我那个学校,其实是不多的一个月,因为我们的日子是用一个星期算的。在她那里的一个夜里我给了父亲电话,我们吵起来了,因为他要我回去读书,但我心里还是想着要在这里呆着,搞自己所谓的创作,但父亲告诉我这样是不行的,他一直要表达的就是大学,和别人的孩子一样大学毕业,要我回去学校读书他才能给我生活费,后来我憋不住了,我在她的房子门口对着手机哭着大喊着不想读了,不要以为我哭就不是男人了,当时的哭和脆弱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我父亲一直用很是脆弱的语气告诉我,一定要读完,没有读完就会有什么问题,那些问题好像十几年来都陪伴着我父亲,然后通过他告诉我,他说到的那些问题每一个都让我竭斯底里的想到反抗,我感觉我父亲就是想要我完成大学的任务,然后拿到毕业证,而他根本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学校是多么的侮辱我的青春,每个人都像进了只能自我安慰的监狱,父母在还在外面不停的给监狱长送钱,也只有这样父亲才感觉心安,而自己孩子说的话都是假的,每当我想到这里我都会感觉自己越来越脆弱了,因为我关了十几年监狱了,我的灵感,我的天性,我的一切一切感觉都像要被同化了,或是麻醉了,父母他们不再相信我了,他感觉我需要用大学来实现我的人生梦想,而我的人生梦想是什么,我现在自己都慢慢的忘了,更傻了。我想这样的读书只是让我越来越懦弱,父母越来越穷,等到我毕业时父亲的钱也交光了,我也没有能力养活他们了,一个所谓的大学生,一个变傻了的大学生。
妈妈爱我吧,爸爸爱我吧。
争吵后,父亲发了信息说他很是难受,我没有怎么看下去,因为朋友,你要知道我也是很痛苦的,十几年的痛苦,连父母都不相信自己孩子说的话,相信了他们的话。
我没有力气了,在这场电话后安静了有那么几天,然后生病了,病好后我拿着家里寄来的钱回去了东北,交了15000的学费给那个该死的学校。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父亲,还有母亲,而他们这样不觉醒的受骗我不知道他们几时能缓过来,还有多少父母没有醒过来,我时常感觉我和父亲最美的回忆是在我没有读书时,在我读书后就变的不真实不纯粹了。为了读书,上好大学,我知道他会解释这样是对我好,而我也想告诉他,我爱他是因为他爱我,不是因为他给我一个我不知道要来干嘛的学校,我宁愿和父亲贫穷。
那场电话后,我父亲便生病了,对于这场病,我很愧对我的父亲,这是在后来母亲告诉我的,深藏在我父亲身体的病开始恶化的,而真实的凶手是我,还是谁,谁来告诉我。那个该死的骗子,骗了我们一个美丽的家十几年了,他坏了我的童年,还有我和我父亲的感情,我宁做一个乞丐都不愿意去做一个等着骗子发文凭的人。
我愿意得到上天给予我的任何报复,包括死亡,如果是我气死了父亲。
我想我是很爱他的,还有我的母亲,我真的只有爱,除了这个我没有别的,如果有天我富有了,我会和父母一起过着奢侈的生活,不会再上当了,而那一天的到来应该不在最近。
而我知道父亲很相信知识能改变我的命运,他说的改变命运很多是指我有钱了。对我来说这是个谎言,那是谁给他这个谎言,这个谎言不只给了我的父亲,也给了很多个父亲。为了得到周围人羡慕的荣耀,父亲对我的暴力让我选择厌倦这些该死的读书,十几年来我唯一和父亲美丽的回忆是没读书的时候童年的记忆,而眼看着它已经离开我很多年了,像一个红球一样,被推上岸了,不再浮在水上让我们玩耍了,没有了红球我们还能干嘛。那时的父亲很美,母亲很美,他给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得,都很美,哪怕他们时常的争吵让我恐惧,但都比不上这场该死的骗局。
画室倒闭了,衣服赔钱了,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去学校,父亲也在家开始了病情的恶化,他得了肝癌,而且是晚期,直到我要说的这个故事结束,他维持,挣扎,直到大年初八去世。
故事还要往下说,我现在只是提前说到了的故事的结局。
对了你要相信我的文字是因为有了感情所以变得如此的急躁,你可知道我多么想把一切一切给你说清楚,但我的文字一直跟不上我的表达,我已经没时间来推敲美丽的语句,我只想快点把这个该死的故事说完,然后跑出麦田,自私的活着,直到我有钱去做高于生活的事,我亲爱的母亲,你现在可好,我很想你,很想家,在这个夏天,我小说第一章的文字已经写完了,如果是刻意的煽情的,请你别再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