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辉煌的街头,人流拥挤。在醉留香的门口姑娘们扭动着她们的小蛮腰,招引着过往的人。在醉留香的一个房间里,一个头发凌乱浑身破烂的小孩,跪在地上双手按住抹布不停的搓着地板。在隔壁的房间里一个浑身肥肉的大胡子,用他那双沾满油渍的手揉捏着站在他面前的秋娘的双手。秋娘一脸嫌恶的转过头,紧紧的咬着牙。
站在门口的李妈妈用拈花指拿着手绢看着屋里的人,“哟!张屠夫,你说你每次都这样,虽说’残花’的身价不高但是在怎么说也是个鲜活人啊,还是水灵灵的呢!还有一大堆男人等着呢,你要想多点时间让残花陪你,你只需要把你口袋的钱再拿出那么一点点,你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屠夫把秋娘浑身看了个遍,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要多少?”
“一两银子!”
张屠夫肉痛的从他那浸满猪油的腰带里扣出一两银子扔给李妈妈,李妈妈得到钱后便离开。付了钱的张屠夫就像是看见了美味的事物一样扑向了秋娘,秋娘闭上眼睛任由张屠夫在身上发泄。
隔壁,小孩停止了动作,透过纱窗浮现的人影,泪水顺着瘦小的脸庞滑落。“娘亲,娘亲!。。。”小孩小声的喊着。路过的李妈妈看见停下动作的孩子走了过去:“怎么,不想吃饭了?再不把地板给我擦干净,今晚你娘亲就还要再接一个客,你自己选吧!”
听完李妈妈的话,小孩立马擦起地板,用她那小手使劲的擦着地板。李妈妈“哼”了一声离开了。
“我努力的干活,娘亲就可以少受那些人的欺负,莲花多干活,多干活!。。。”小莲花一边擦着地一边哭着说。
街道上的人渐渐的少了,可是醉留香却一直那么热闹,各种暧昧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秋娘所在屋的门打开了,张屠夫一边走一边系着裤腰带。小莲花端着木盆走进去,放在秋娘的床边,小手拿一张粗布面巾轻轻的给秋娘擦着脸上的泪水。
“娘亲,莲花今天干了好多活,今天他们不会再让那些坏人来欺负娘亲了。”
“莲花。。。娘亲的乖孩子!娘亲没事,不哭!”秋娘抚摸着莲花的脸安慰着面前的小人儿。
莲花轻轻的靠在秋娘的耳朵旁边“娘亲,我们跑吧!我不喜欢这里,娘亲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娘亲何尝愿意让你在这肮脏的地方,娘亲也想跑啊!可是,那个穿着斗篷的人就像鬼一样,每次都在我们踏里醉留香的门时就会出现。那个女人就会知道,那女人太可怕了,娘不想让她伤害你。娘怎么样没关系,只要我的莲花可以平安的长大可以保护自己的时候,娘豁出命也要带你离开这地方。”秋娘抱着莲花眼泪蜂拥而出。
在曹府一个房间里,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跪在地上,双手端着一碗茶举过头顶。在她面前一个身穿红色罗裙,身材略胖的女人端坐在椅子上。
“思源啊,知道你错在哪里么?”柳红衣吃着丫鬟们剥好皮的水果,慢吞吞的问。
“思源不知,还望娘亲提醒!”思源不敢抬头看那高高在上的女人,手因举的时间过长开始发麻。
“不知道?继续加,直到她知道为止。”
丫鬟从旁边的炭炉上取下不断冒烟的铜壶,缓缓的走向思源却不忍心再往茶杯里添开水。
“死丫头,慢吞吞的难道要我亲自动手?”柳红衣用威严的语气说道。
丫鬟不敢得罪柳红衣只能狠心往思源手里的茶杯加开水,滚烫的开水沿着茶杯溢出,思源咬着牙忍着。柳红衣认识那个丫鬟停下往杯子里加水,用手帕试了试嘴角。
“想起了么?”
“思源不知!”
“哼!如今你变学会了跟我耍起小心眼来了,看来我以后要好好的教教你如何学乖了!说吧,今儿个你去那里了?”
“思源不敢,思源今天只是出去买了点笔墨字画,没有做其他什么事情。”
“噢!那么说是我冤枉你了?那我问你,你让你身边的丫鬟翠红干什么去了?”
“翠红?我。。。我只是让她帮我买点小东西而已!”
“哼!思源啊思源,我养你十二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不是很想知道你亲娘在哪儿么,我可以带你去见她,条件是你得听我的。你做的到吗?”柳红衣起身看着思源问她。
“真的?你真的让我见娘亲?”思源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望着柳红衣。
“那你会听我的话么?你要是不听话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你娘亲。”
“只要你能让我见我娘亲,你说什么我都听!求求你,让我见见我的娘亲!”
“你们都下去吧!”柳红衣吩咐下人们出去,“带她去见她娘!”对着角落柳红衣说道。
只见斗篷人从哪里走出来,手一挥便带着思源消失了。在她们消失后柳红衣也出了门,坐上马车去了醉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