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罗郎也点头道:“只要得到了你的指点,相信城防军的战斗力会有很大提升的。”
这个大帽子扣得好啊,于剑林多少有点哭笑不得。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再拒绝,他自己也过意不去。于是他很索性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至少先看看城防军的训练方法再说。
大事谈妥以后,三个人天南地北、东拉西扯了一阵。几杯酒下肚,特里的话也多了起来,“于先生”的称呼也已经变成了“老于”。特里是出生在瑞恩城地区的,经历了瑞恩城的起起落落,虽说15年前的那一次灾难他年纪还小,但那一次他目睹了情况的惨烈,对兽灵人的仇恨早已深深印在了他心里。他对瑞恩城几次灾难的描述让于剑林唏嘘不已,虽说这些历史他已经听过好几个人说过,但每个人说出来给他的感受都会有所不同。如果说老沃德的描述让他感觉到的是悲壮,那特里的叙述他更多感受到的是憎恨。
罗郎在来瑞恩城之前,也带着弟弟伍德曼在外面闯荡了很长一段时间,从这点来说和于剑林倒是有不少相似之处,这使他们有了不少的共同语言。
酒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本来几个男人坐在一起喝酒就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况且这三个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于是三人的关系迅速地拉近。这顿饭他们吃得很热闹,相比一个月前罗郎请于剑林吃牛排那次,气氛显得活跃了很多。
罗郎吐出了一块鸡骨头,搭着于剑林的肩膀问道:“小于啊,新年打算怎么过?”
罗郎不问,于剑林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他在外面流浪惯了,脑子里根本没有“新年”这个概念。既便偶尔正好看到别人过新年,他也会刻意地去逃避。
看到于剑林的样子,罗郎看出他还没有安排,“如果你没有安排的话,新年日第三天,城里的美食协会在诺亚酒吧举办一场酒会,他们已经邀请我参加了,你如果有空的话,也一起来吧。”
“美食协会?没听说过。”于剑林把一杯酒灌下了肚,“是不是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研究怎么吃东西啊?”
特里差点把嘴里的汤喷出来,和于剑林谈美食无异于对牛弹琴,他在野外生存的时候每天都是吃烤肉的,美食协会对他而言真的是太陌生了。罗郎只好一一向他解释,美食协会是由一些爱好美食的人所自发组成的民间组织,他们定期举行一些聚会,品尝美食,并且交流烹调的经验。
“真无聊!”于剑林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吃东西只要把肚子填饱不就行了嘛,哪来这么多花样。”
特里硬憋着笑,说道:“老于,你要是没什么事,就一起去玩玩吧!一年到头的,也好好放松一下嘛。”
“那你去不去?”于剑林反问道。
特里摇摇头,“看样子我是没空了,新年的时候市政厅要值班,他们有家庭的人我都让他们休息了,值班的事还是让我这个无牵无挂的人来干吧。”一句话说得于剑林感动不已,头脑一热差点说出要陪特里值班之类的话。
尽管于剑林对所谓美食协会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拗不过罗郎的一再邀请,还是答应和罗郎一起去参加这个聚会。
见他们谈完了公事,克莉丝和凯瑟琳也硬挤了进来,杰普森喝叱无果,最后还被罗郎拉着一起坐下喝酒了,没多久李中杰也加入了。杰普森本来就是一个爱喝酒的人,遇到了像罗郎这样豪爽的人,自然久逢知己。几个人一直喝到了半夜,杰普森才拎着两个早已烂醉如泥的女儿去睡觉;罗郎也架着已经不胜酒力的特里告辞了。
“其实他平时根本不喝酒的,难得见到他这么开心的。”罗郎临走之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二天早上,于剑林睡到挺晚才起来。中原楼由于已经准备了大量的原材料,而且昨晚喝酒又喝得晚了,所以大家都起得比较晚。李中杰起来后照例站在后院抽烟,突然看见于剑林已经穿戴整齐,并且从房间里拖出了一个大麻袋。
“这是什么啊?”李中杰好奇地问道。
于剑林没有回答他,反而一屁股坐在了麻袋上,“我想去拜访一下胡尼斯先生,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李中杰抬手指了指北方,“往正北面走,一直走到城市的尽头,他就住在那里。”
“噢!”于剑林起身将大麻袋扛到了银光背上,“中午别等我,我不一定回来吃午饭。”
顺着城里的道路一直往北走,于剑林很惊异地发现,快到走到尽头的时候,居然出现了一大片空地,只有一条笔直的小径通向山崖下的一幢建筑。于剑林站住脚仔细打量起这幢建筑,整栋建筑是以石料砌成,外墙保持着不加修饰的浅黄本色,屋顶为拱顶结构,雕凿得光滑而圆润。大门非常宽敞,怕是一辆四轮马车进去也丝毫不会拥挤。大门的两边是以石柱支撑,顶部同样是拱顶的结构,和整个建筑搭配十分协调。门窗上挂着厚厚的毡毯,上面编织着勇士与野兽战斗的图案,整个形象栩栩如生。别的不说,光这些挂毯就是非常精美的艺术品。
于剑林站在那里不知不觉欣赏了很久,这才想起今天的来意,便走上前打算敲门。刚伸出手,于剑林愣住了,原来门框内根本没有安装大门,仅仅是靠那一幅挂毯遮挡着。敲门不成,于剑林只能高声喊道:“有人吗?”
屋内一个声音回答道:“进来吧,我亲爱的孩子!”
于剑林掀开挂毯走进了屋子,进门先是吓了一大跳。从外面看起来,这幢建筑非常大,估计至少有三、四百个平方米,但内部居然没有分房间,整个建筑内只有一个空间。而且室内的家具也少得可怜,房子的正中间放着一个火盆,除了墙角里放着一个看起来有点像衣柜的矮柜、几个箱子和一张放着几个碗碟的矮桌外,别无他物,竟连一个凳子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