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中原人,这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刑红听说过我有个妹妹是吧,呵呵,我已经忘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其实,我兄弟姐妹共有10人。”
闻听此言,在座诸人都大吃一惊,于剑林有个如此强悍的二哥已经让人很吃惊了,没想到他共有10个兄弟姐妹,如果这10个人武功都有于剑林这么高的话,那这一家子怎么了得?
于剑林看了看大家吃惊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的家乡在位于中原东面的吴越大地上,说起来,我家在当地曾经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大家族,我因为从小离家,所以对于家族的历史并不十分了解,只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听我爹说过,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们于氏家族就世世代代守护着一个古老的传说。究竟是什么传说,我并不清楚,毕竟我离家的时候太小了。
“我刚才说我家在当地‘曾经’是一个有名的大家族,这种说法一点也不夸张,在大约两百多年前,于氏家族在当地拥有一个小型城镇,人口达到了5000人以上,毫无疑问是方圆百里之内的第一大家族。而且根据我们家族的传统,是世代习武的,家族中的子弟无论男女从出生起就必须开始练武。那个时候,连官府的威望都不如我们家族,连当地的官员都必须看我们族长的脸色行事。如果说我们家族当时控制着整个吴越地区也丝毫不为过。
“不知为什么,从两百多年前开始,我们家族突然屡遭不测,瘟疫、战乱、饥荒、山洪一次又一次侵袭我们居住的地方,从未间断。在这两百多年的时间里,家族的人口锐减。尽管如此,家族里的人对我们守护着的这个古老传说依然忠心耿耿。虽然人口在不断地减少,但没有一个人肯离开这片土地,大家有着非常坚定的信念,相信这个古老的传说不会抛弃我们。
“到了我祖父这一辈的时候,随着我祖母的去世,我们这个家族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三人。曾经威震四方的这样一个大家族落到如此地步,的确让人叹息,但他们却从未放弃过,他们坚信会有所转机。
“但是有一天,于氏家族却再遭重创……”
于剑林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些惨痛的回忆让他限入了一种深深的衷怨之中。
“那一天,我的祖父上山砍柴,结果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他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的父亲和我的叔叔到山上整整找了三天也没能发现他的踪迹,最后在一个悬崖下面,他们兄弟俩发现了我们于氏家族祖传的宝剑——慈君剑,而这把剑,正是当时我祖父的佩剑。
“这个谜至今未能解开,按理说,在我家的后山上,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危险。而且慈君剑上丝毫没有搏斗的痕迹,以我祖父的武功,就算遇到野兽或是仇家,他也不太可能就这样被毫无声息地干掉。
“不管怎样,我的祖父再也没有回来。这对已经陷入低谷的于氏家族来说,无疑更是雪上加霜。那一年,我爹21岁,我叔叔19岁。
“回到家以后,我爹和我叔叔商量了很久。当年辉煌的于氏家族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曾经的城镇现如今更是成为了一片死寂,周围村落的居民避之犹恐不及,更不用说将自家的女儿嫁过来。照这样趋势发展下去,离整个于氏家族消亡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我爹和我叔叔商议了很久,他们都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不要说完成家族的使命,就连香火的延续都成了问题。最后,他们商议的结果是由兄弟俩的哥哥,也就是我爹留在家乡,继续守护着那个古老的传说;而我的叔叔则背井离乡出门闯荡,以延续我于家香火。
“从此,我的叔叔就失去了消息,多少年了,也不知是死是活。”于剑林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雪花,喃喃地说道。
众人谁也没有插话,大家都静静地听着于剑林的叙述。于剑林则陷入了沉思,一口一口喝着杯中的酒,连杯中酒被喝干了都浑然不觉。
刑红拿起酒壶帮于剑林又倒了一杯酒,于剑林这才猛然惊醒过来,说了声“谢谢!”
他又喝了一杯酒,才开口继续说道:“我刚才说到哪儿了?我叔叔离家……对了,自从那年我叔叔离家之后,就一直渺无音讯。我小时候,我爹只要一谈起我叔叔,就会坐在那里哀声叹气,谁劝也没有用。
“这都是我们长辈的故事了,我自己这一辈共有兄弟姐妹10人,我排行老三。
“说起我爹和我娘的故事,也算是一段标准的江湖情缘吧!
“我叔叔走了以后,我爹整日生活在孤单之中,整个村镇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练武之外,要么就是坐在门口发呆、要么就是在空无一人的村子里闲逛。就这样的日子,他过了整整一年。
“在第二年春天的某一天,我爹上山砍柴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女子,她被人追杀逃到此处,已经奄奄一息。我爹在把她背回家的途中,遇到了追杀她的四个人。那些家伙蛮横无比,开口便要我爹把那女子交给他们,我爹问原由,他们嚣张地说我爹不配知道。
“想我于氏家族历来也是一个非常有声望的大家族,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我爹想起家族这些年来所遇到的灾祸,不禁悲从中来,暴怒之下他大开杀戒,一路追杀,把这四个人全部杀死。
“后来,我爹得知,那女子是附近一个村庄的人,因家里欠了地主的高利贷,结果父母双双被地主逼死。之后,那地主以‘父欠女还’之名,要抓她卖到妓院。她在最后关头用石头砸伤了一个打手才得以逃脱,结果被一路追到此处。
“我爹得知实情后不禁大怒,我于氏家族镇守吴越之地数千年,在家族全盛时期,这种草菅人命之事谁敢做得?现在我家道中落,没想到世风已经堕落至此。最后,我父亲一怒之下,带着慈君剑连夜赶往那个村庄,一夜之间将那地主家上下三十四口人,连同他家的走狗全部杀得干干净净,这事件曾在当地轰动一时,富人个人心惊胆战;穷人们则激动万分——作为穷人守护者的于氏家族终于又回来了。
“那女子由于家破人亡,根本没有去处。我爹便把她收留在家里住下,不久之后她便顺理成章地成了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