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1日晨!
“你待在这个屋中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想要回日本,就乖乖听话,不要自杀,不要逃跑。”拓跋昊楠一边系扣子,一边对少佐说道。
少佐目光涣散,双眼无神,只是机械的系着口子,孰不知衣服都破碎了。拓跋昊楠摇了摇头,向外走去。
“给我看好了,好吃好喝的候着,怠慢了老子回来要你们的命。还有,要是哪个当家的来要,也不准给。”拓跋昊楠在院外对着狗子交代。狗子这回犯了错误,拓跋昊楠没有追究,而且是拓跋昊楠带上山的,可谓是拓跋的嫡系。立马立下军令状,誓死保护这个日本女人。
“二哥,车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正说着,溪勇从门上走了进来。
“现在就走!”拓跋昊楠应了一声。
“不吃饭了?”溪勇问道。
“中午吃大餐,留着肚子吧,他傅作义还能不给我这个老友吃顿好的吗?”拓跋跟着溪勇走了出来。
“二哥和傅作义真的是好友?”溪勇怎么说都感觉有点匪夷所思,那可是第八战区的副司令长官啊。
“去了就知道了。”拓跋昊楠走出去一看,有点傻了,前面足有十几辆大卡车,上面站满了土匪,只有旁边停着一辆小吉普。再一看,更是发呆,这大卡车也不懂得喷一下漆,大大的太阳旗印在上面,这要是跑出去,还不被中国人在背后给捅刀子啊。
“四弟,怎么回事?车上的日本旗帜怎么没有漆掉。”拓跋昊楠问旁边的溪勇。
“走的匆忙,不过我让人去找了漆了。”溪勇答道。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拓跋昊楠可没准备带这么多人,整的和打仗似的。
“这一路我怕不平静,人多点有个照应。”溪勇以为自己想的很周到。
“我们是去赴宴,不是去打仗!要这么多人干什么?让傅作义以为是我去踢他场子啊?”拓跋昊楠说道。
“那怎么办啊?”溪勇问道。
“能怎么办,你、我,还有老三那里的那个嘎子,不是送了我一坦克吗?把他也带上,就我们三人去!”拓跋昊楠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个墨镜,戴上了上来。走向了吉普!
“可是我们都不会开车啊。”溪勇知道拓跋决定的事情不能改变,也就没有多说,只是他不会开车,嘎子更不会开车了。
“你们不会开,我开!”就没有拓跋昊楠做不到的事。溪勇算是见识了,也对,人家连坦克都能开,怎么不会开一个吉普。拓跋过去看了一下油箱,足够去白云城。沿途也就经过几个晋绥军关卡,肯定不会遇到鬼子的。所以拓跋昊楠不准备多带人去,只是听说了薛富那里有个崇拜自己,为了给自己送坦克,跑到坦克上的家伙。就顺便带上了。
不一会,嘎子跟着溪勇过来了。
“嘎子,这就是天狼将军。”溪勇把嘎子拉了过来。
“坑爹呢?这小子也不比我大多少,长得一副欠揍样。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嘎子愣愣的说道,吓坏了旁边的溪勇,笑坏了拓跋。嘎子在黑山峡谷誓师的时候见过拓跋,但是当时拓跋一身皮衣,显得成熟冷酷。现在却是正统白色中山装,还戴着一个墨镜,嘎子当然不认识了。
“就是你抢下的那个铁王八?”拓跋昊楠没有和他计较,反而很欣赏他。胆子大。
“是我怎么样?你到底是谁?敢假冒二爷,是不是想死啊?”嘎子说着就要动手,但是挥上来的拳头被拓跋昊楠一把抓住,接着一脚揣在屁股上,踹了一个狗啃屎,嘎子正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忽然看见拓跋手中两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他。谁也看不清拓跋取枪的动作。
“认不得我,认得我的两把银枪吧?”拓跋昊楠双枪在受伤旋转了两圈,然后给嘎子看了看,接着收了起来。
“你真是天狼将军?”在关帝庙拓跋昊楠的名号就是与他的狙击枪和银版双枪,还有玉麒麟相伴的。
“如假包换,以后你就跟着我,叫我将军吧!”拓跋昊楠收了嘎子,这个事他想薛富一定会答应的。因为他决定这次去晋绥军不空手而回。
“好--”嘎子高兴的大喊大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个二当家在山里可是神话般的人物了!
梁山空手伏虎,血洗土默特,聚义堂大战五雄,百灵庙会战,坦克压俘虏。在蒙北早已是传开了。天狼的名号也在绥远、察哈尔、热河已经成了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上车!”拓跋一声喊,带着二人向白云城跑去。
“嘎子是哪里人?怎么上了山?”拓跋昊楠看嘎子也不过二十岁左右,这么小就上山了,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遭遇。
“我是山西大同南郊的,鬼子占了大同,我没有跟着逃难的人向南面去,我向北去找晋绥军,但是没有找到,又碰到了鬼子拉壮丁,我被三爷手下的段营长救回了山,后来拜了关二爷,就跟了三爷。”嘎子很胆大,也不怕拓跋,问什么答什么。
“父母呢?不用敬孝道吗?”拓跋虽然隐隐猜到,但还是问道。
“鬼子来的时候,都被杀了,全家就跑出来一个我。”嘎子也不介意,依然说道。
“这年头这种事太多,也不算稀奇。你要是想报仇,就踏踏实实的跟着我。我让你有机会去杀大同的鬼子。”拓跋昊楠不是漫口胡说,而是后来真的做到了。
“二爷没有上山的时候,我心中的英雄就是三爷,但是现在我心中的英雄是将军。我愿意跟着将军。”嘎子在表决心。
“好,坐稳了。我带你去看看绥远省的主席。”拓跋昊楠一加油门,吉普车在平坦的草原上奔驰了起来。
白云城101师28旅旅部!
“司令,我们大早就来了这里,对这个土匪的待遇是不是有点高了?”董其武坐在檀木椅子里说道,四十岁左右,身材微胖,满脸坚毅,脸色较为红润。很有官样。
“其武啊!不是说是我们的老友吗?那肯定就是了,要不然他一个小小的土匪胆敢骗我。既然是老友,那我们等等又何妨?你就是太急躁了,这是你的短处啊。以后要多韬光啊。”声音雄宏,一派正气。四十五岁的年龄却是看上去比董其武还要年轻。棱角分明,下颚方圆,举手之间有中山岳般的感觉。这就是绥远察哈尔的土皇帝,抗日的中坚力量傅作义。时任第八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二战区北路军司令长官。而且还是绥远、察哈尔的省主席。
“董叔叔就是急性子,打鬼子的时候从来都是跑在最前面。”忽然娇柔的声音响起,身着白玫瑰花旗袍的女子走了出来,紧身合体的旗袍衬托出了女子高挑的身材!
一头如丝缎般的秀发挽成云髻,置于脑后。如淡烟般的峨眉,杏眼细长明媚,娇巧的琼鼻,桃腮微晕,吐气如兰的两瓣樱唇,完美无瑕的脸娇羞含情,如玉般晶莹的肌肤嫩泽如柔蜜,身形纤纤,千娇百媚,到处含着妖娆,简直就是性感与诱惑的产物。
这不正是土默特城内唱小曲的那个女杀手白玫瑰吗?
“多日没见玫瑰,又漂亮了。”董其武呵呵笑道,看来对这个女孩很慈爱。
“玫瑰,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漠城守着吗?”傅作义很威严的说道。
“爸爸,我怕这边来个不要命的,他们招架不了,人家才来的。你不会是要赶人家走吧?”白玫瑰很会撒娇。估计傅作义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