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放下身上的包袱,来到一块一人高的山石面前,鼓足一口气,“哈”的大喝一声将石头背起,朝山顶爬去,可仅仅爬了几米,关蒙羽就身子一倾斜,石头掉了下来,身体也朝山下滚落,幸好他一把抓住了旁边的一颗坚韧的树枝方才免于摔死的危险。
“可恶!就这点力量,难怪连王越前辈的几招的接不住!不行,我不能放弃!我必须加强自己的实力!”关蒙羽心中暗暗决定道,随即回到山腰处,重新背起一块山石继续往山顶上一步步挪动着,开始了他长达数月的修炼。
几天之后,在一条乡间小路上,一老者陪着妻儿散着步,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好不热闹,这时,旁边的树林里突然窜出四个黑衣蒙面人,其中一个对着老者大喝道:“你可是张均!”
那老者闻言,跨前一步护在妻儿身前怒喝道:“你们是何人!”
“哼!我们是来送你们去见阎王的!给我上!”说着黑衣蒙面人便一拥而上,那张均少时也曾习过武,仓促的一闪身躲过,随后一肘将那带头的击开斥责道:“我乃当朝前任郎中!你们胆敢杀我!到底是受谁指使!”
那黑衣人转过身来,冷笑道:“要怪就怪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张让大人!”
张均闻言浑身一震,他没料到张让等人竟然真敢杀他!他这一愣,黑衣人手起刀落,张均顿时头颅落地,血溅当场,而他的妻儿也一一被砍得血肉模糊,那四人看着地上倒在血泊中的三人,相视一眼便飞速隐入树丛中离去了。
没有几天,张均被刺身亡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全国,百姓素问张均乃汉室忠良,无不愤慨,满朝文武也是一片呵斥之声,原本打算明哲保身但还有良心的百官大臣们纷纷跳出来反对十常侍,这让汉灵帝也越发怀疑张让等人的所作所为,可没有确切证据,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张让等人的局势顿时显得越来越被动,大有大厦将倾之势。
一天上午,张让刚刚在早朝上受完众大臣的气,已经忍无可忍,他对着身旁的小太监道:“去!将赵忠等人召集过来!就说我有事关我们十人生死的要事相商!”
“诺。”小太监闻言,立马就去传讯去了,不一会,赵忠、夏恽、宋典等其他九位十常侍纷纷到访,张让连忙将他们请进里屋,关上房门吩咐小太监任何人都不许进来,为了以防万一,还将一张石凳抵住屋门,防止有人闯入。
“张兄,那么急把我们召来到底所为何事?搞得如此慎重。”宋典见张让如此谨慎,不禁好奇的问道。
张让闻言说道:“自从我等上次将张均这个老家伙杀死后,满朝文武都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似地,每一个都对我们指手画脚,大加斥责,想必尔等深有体会吧?”
夏恽叹口气道:“是啊,现在我们这十常侍简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要不是有陛下撑着,恐怕我们早已命丧黄泉了!可又有什么办法?现在不是张均一个,而是所有大臣们都在反对我们,这事可真难办啊!”
张让听后哈哈一笑:“我想过了,其实这并不难办,所谓杀一儆百,为了重新巩固我们的地位,索性就再杀他几个反对者!我看还有谁敢反我们!”
“什么?”赵忠大惊,劝阻道:“张兄,这万万不可啊!我们只杀了一个张均,就搞得如此天怒人怨,要是再杀几个,那不是逼着群臣们造我们的反么!”
张让眼中寒光一闪:“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不成?我们十人掌管宫中大权,陛下早已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到时候他们要反,我们就更有理由以谋反罪公然抓捕他们!以前我们考虑太多了,现在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索性就以实际行动公告天下,让他们知道,谁敢与我们十常侍作对,谁就得死!”
其他九人闻言,心中开始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之后,夏恽第一个表态道:“既然张兄都这么说了,我夏恽也豁出去了!拼一拼吧!”见有人带了头,剩下八人也很快表态表示愿意搏一搏,张让见意见统一后,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于是,在此后的几个月里,张让等人以各种罪名逮捕并杀害了数十名朝中大臣,朝野上下无不震惊,一些大臣们见状也公然开始反抗,几次带兵闯宫欲要诛杀这些宦官,怎奈张让将计就计,以谋反罪逮捕他们杀之,短短数月间,午门外血流成河,不知有多少冤魂丧命于此,百官与宦官之间的斗争逐渐落于下风,渐渐地,再也没有人敢公然反对张让等人,即使心存怨气,也只有压在心底,免得招来杀身之祸,张让等人再次掌控朝中大权,显得更加的横暴无忌,横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天下百姓皆怨声载道,心生反意。
时间来到了184年1月冬末,邺城巨鹿县的一座小屋里聚集着四五个人,其中一人若关蒙羽在定会认识,他便是张角,而在他身旁左右两侧坐着的则分别是张梁与张宝,在他们身后站着一贼眉鼠眼的男子,此人姓唐名周,是张角众多弟子中最为亲近的一个。
“两位弟弟。今天下人心思变,我兄弟三人多年来创立的太平道已经深入人心,但凡起事者民心最重要,如今我们已具备这一条件,天下唾手可得,不如通知各方各渠相约起义。”
张宝闻言说道:“大哥所言极是,昨日夜观天象,弟发现帝星暗淡,想必汉朝气数已尽,此刻正是我们兄弟起义的好时机!”
“两位哥哥,那我们就想个口号吧。”张梁说道,随即他略一思索,突然眼睛一亮道,张口便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好!”张梁张角闻言齐声赞道,张角高兴道;“口号决定了,我们还得统一军服,这样吧,凡起义者皆头戴黄巾,并让百信皆在门上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门上,家中供奉我三人尊像以壮声势如何?”
“如此甚好!”梁、宝二人皆赞同,这时张角又转头问身后他的亲近弟子道:“唐周,你即刻动身前往洛阳联络封胥徐奉两位大人共同举事!”
“是!”
那唐周领命即将出门,结果刚踏出屋子,门口突然窜出两士兵将两把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张角见状大怒:“何人这么大胆!刚挟持我张角的弟子!”
“张天师!不能让他离去!不然起义必败!”这时,一虎背熊腰的光头男子走进来怒视着唐周道。
“李原将军,你这话何意?”张角闻言不解道,李原看着唐周说道:“此人这一去必然径直前往省衙报官,说我们企图造反,到时候徐奉封胥二人会被下狱,马元义将军也危险了!”
“李将军,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污蔑我?”唐周闻言,脸色泛白,连忙慌张的辩解道。
张角也说道:“李原将军,我想你一定是多心了,唐周跟随我多年,他的为人我应该是相当清楚的!他必定不会做出此等通敌的行为,还请李原将军放心。”
李原见张角不听,也不多话,将手中长刀一挥就要取唐周人头,唐周脸色早已煞白,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乒--”
就在李原的长刀要落下之时,突然一柄短刀使来架住了他的兵刃,李原抬头一看,原来是黄巾中的大将管亥,亥挥刀撩开李原的长刀,护在唐周身前道:“李原!你这才加入几天就如此放肆!将张天师等人置于何地!”
李原连忙将刀身往下一压,管亥吃不住力道,连人带刀栽倒在地,李原见状,不管管亥,再次挥刀砍向唐周。
原本倒在地上的管亥则翻身跃起,飞身拦在李原身前,长刀的刀锋割破了他额前的皮肤,一丝鲜血从他的额头流出。
“嗨!管亥兄你这是何必!你有所不知,此人不除,你们会后悔的!”李原无奈的收回长刀急道。
“唐周乃我好友,你要杀他,就先杀我!”管亥怒道,他这话说的慷慨激昂,但他身后的唐周眼神中则露出一丝不屑,这一眼神被李原看了个正着,他刚想借题发挥,一声历喝响起。
“好了!李原将军,你无须多言,我相信唐周,让他去吧,还有,请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时张角实在看不下去这出闹剧,出声呵斥道,李原闻言,嘴巴张了张,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不甘的喊道:“放了他!”
随即两个士兵将剑插回剑鞘,而唐周则奸诈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对着管亥一躬身道:“多谢管兄搭救,不然我的小命就完蛋了,我还有事,就先离去了。”说着,他对着张角等人行了个礼,便上路了。
李原气鼓鼓的看着唐周越走越远,心中越想越不忿,挥刀朝旁边一砍,一颗三人粗的大树瞬间被拦腰砍倒在地,随即李原也朝着张角行了个礼便带着两个士兵离去了。
真所谓:朝廷无道心思变,百姓覆舟掀风云。水深火热中的人民将张角的带领下即将揭开乱世的序幕。
“踏踏踏踏--”
此时在邺城的郊外某山上,一个身形壮硕的少年正身背一块足有上百公斤重的巨石飞快的往山顶奔跑着,很快他便来到了山顶之上,放下巨石,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天上火辣辣的太阳,心情舒畅道:“成了,终于成了!这几个月来我关蒙羽每天的努力终于起到了效果!”说着,他高兴的挥动着结实的双臂,此刻的他比数月前明显强健了不少,白皙的肌肤此刻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原本平坦的腹部也显现出几块腹肌,他从一旁拿出陆百晓赠予他的幻化石,查找到了自己的那一栏,只见上面的数据显示:气力80,战斗力90,谋略90。关蒙羽的脸上不禁有些失望,他在十天前曾看过数据,除了气力由原来的75上升到80外,战斗力却依然没有什么改变,关蒙羽不知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
这时,他走向山顶上的一颗巨石旁,只见上面刻满了“正”字,这是关蒙羽用来计算日期的,他掐指算了算,突然面色一喜:“已经是184年一月中旬了,这么说,黄巾起义就近在眼前了?”想着,关蒙羽立马下到半山腰收拾行囊准备下山,反正现在再锻炼也没有什么成效了,倒不如去外界闯荡闯荡,兴许再想提高战斗力需要实战的磨练才行,反正90的战斗力,即使在群雄割据的时代也算是一员强将,更别提现在只不过是面对一群黄巾贼寇罢了。
很快关蒙羽便一切收拾妥当,他背起包袱,回头望了眼身后的青山,几个月的相处让他对这里产生了一丝不舍的情绪,但很快他便重新笑容浮现在脸上,大声喊道:“三国的群雄们啊!我关蒙羽来了!”喊完,关蒙羽便轻快的一蹦一跳的跑到山脚,紧接着向邺城城内赶去。
来到城内,关蒙羽首先找了家客栈落脚,这时正值正午时分,客栈里热闹非凡,客流不断,关蒙羽好不容易找到张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周围的人似乎纷纷在讨论着什么。
“爹,大门上有没有写好‘甲子’二字?张天师的贡像可否做好了?”一青年农民对着另一个老年农民问道。
老年农民笑道:“你小子就放心吧,早就一切布置妥当,倒是你,这次真的要去投军吗?”
“那是当然!”青年农民愤愤道:“朝廷欺压的我们老百姓透不过气,我早就心存反意,既然有张天师带头,再加上他又治好了娘的病,我自当跟随他反了这个腐败的朝廷!”
“好!好!我儿子志向可真大,爹支持你!”老农满脸笑容的高兴道。
听着这父子俩的对话,关蒙羽不禁心里感叹张角笼络人心的本领,除了这对父子外,其他吃饭的客人也几乎都在议论相同的事情,每一个百姓都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而感到兴奋,关蒙羽边听边吃着饭菜,很快碗里就见了底。
“老板,给我准备一间客房。”
饭毕之后,关蒙羽要了间房间,准备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再做打算,于是他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稍稍洗漱一番便躺了下来,数月的山上生活让他感到床是多么的舒服,不多时他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