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休要狂妄!有种的出来和吾单挑!”一旁的文丑跑到城楼前,举枪指向那人道,那将条件反射般的身子一缩,随后见自己失了态,强装镇定道;“咳咳!先前不将你们赶走,正是因为看在袁大人乃名门望族的份上,特地等袁大人归来,如今你们主仆已经相聚,便速速离去,莫要在这讨得苦头吃!”
“嗖--”
话音未落,颜良早已张弓搭箭朝城楼舍弃,一箭将那将的头盔射落,那将惊慌不已,惊恐道;“快!射箭!射箭!”说着,城楼上箭如雨下,袁绍不得不带着颜良文丑他们向后退了数里。
“主公,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马上攻城!”军队在离城五里的地方停住,颜良说道,文丑也在一边附和,这时一个谋士走了过来道:“主公不可,当前形势,应另投他处,切莫强攻,即使攻下乐浪,城中少粮,冀州又皆是公孙瓒所有,他若来攻,我们依然抵挡不住。”
“逢纪!你说的什么话!难道就放任公孙瓒那厮张狂嘛!”文丑喝道,逢纪慌忙道:“将军息怒,我自有办法,冀州、青州二州乃钱粮广盛之地,主公何不取之?”
袁绍闻言产生了兴趣,可是忧虑道:“吾止一万六千人,韩馥有七万之众,如何能夺得此二州?”逢纪道:“主公可书信一封交予公孙瓒,说愿与他合攻韩馥,称事成后只望乞得一城安身即可,主公兵虽寡,但精,公孙瓒若与主公合攻,韩馥难胜,瓒必兴兵,适时主公便带兵去见韩馥,韩馥无谋,必请主公领州事;就中取事,唾手可得。”
袁绍闻言,仔细思略了一番,大喜:“好!我即刻便写书一封送予公孙瓒!”等他遣人去送书信后,便率军前往并州。
且说公孙瓒第二日便接到袁绍书信,看了大喜,他早想夺冀青二州了,却苦于无法,如今袁绍相约合攻,正是如虎添翼,遂连忙点兵遣将,命胡三刀领五万兵前往攻打冀青州。而韩馥接到公孙瓒的战术后,慌令武元霸备战,准备迎敌。
两股天下间最为强大的势力即将爆发大战,这引得各路诸侯翘首以望,希望在这之中能得到一些实惠,消息也传遍全国,此时关蒙羽已到达邺城,将人马安顿好,来到晋阳太守府中。
“盈盈,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虽然……可能并不是长久的。”关蒙羽看着宽敞的府邸说道,雪盈靠在他肩膀上轻柔道:“跟着你,在哪都无所谓。”关蒙羽听后,紧紧的将雪盈搂在怀中。
“大哥!大哥!”这时,杨宏威闯了进来,见到两人暧昧的情节,一阵尴尬,连忙道:“啊,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继续……”说着转身欲走,雪盈连忙说道:“杨大哥,你是否有事要和蒙羽说?”
杨宏威转身笑道:“其实也没啥,就是刚才看到街上有人说,公孙瓒要向韩馥开战了,两方现在都在积极备战呢。”
“什么?”关蒙羽闻言,脸色一变,这可不好,韩馥无谋之辈,一旦和公孙瓒打起来,哪是他的对手,他连忙细问是怎么回事杨宏威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据小道消息说,是有人写信给公孙瓒,约定合攻韩馥,可是那封信是密信,只有韩馥知道此人是谁。”
“哦?”关蒙羽闻言,脑海中回想起三国演义中熟悉的一个片段,袁绍听逢纪的计策,写信给公孙瓒合攻韩馥,演义中,韩馥和公孙瓒同有一州之地,实力相差不大,而袁绍只有数千兵马,今次虽然公孙瓒有幽州、冀州,韩馥有青州、并州,但军力也相差不大,而且袁绍的军队规模也达到了一万多,他随即问道:“袁绍最近的动向如何?”在到达晋阳后,关蒙羽便命人时刻打探袁绍军的行踪。
杨宏威道:“这个我知道,据探子回报,袁绍前日似乎带着颜良文丑往并州去了,据说他和韩馥交好,准备帮助他防守公孙瓒的军队,袁绍的一万五千兵马个个精壮,我想要是他能帮韩馥的话,公孙瓒想攻下冀青二州,恐怕很难吧。”
听到这里,关蒙羽忽然恍然大悟,看来袁绍似乎想要故技重施啊,他微微一笑道:“我看,袁绍并非去帮韩馥,而是想从中得利吧。”
“大哥这话何意?”杨宏威不解道,关蒙羽提点说:“你难道忘了,韩馥的冀州牧是怎么丢掉的吗?”杨宏威听后,愁眉一展,惊讶道:“你是说……袁绍他想像演义中一样,夺取冀青二州吗?”
“若非如此,弟弟又以为如何?”关蒙羽笑道,原本还想帮助袁绍,如今袁绍倒自己想重施故技,他若得了冀青二州,那与公孙瓒对敌也不会落得下风。
“不好!”正当关蒙羽如是这般想时,突然脑海里闪出一个人来,他连忙叫道,雪盈问道:“蒙羽?怎么了?”
关蒙羽道:“你还记得武元霸武大哥吗?他就在韩馥手下做事,万一袁绍假意去投,被武元霸识破可如何是好,他肯定第一反应便想到演义中的事情。”
“武元霸?哥哥,难道这个武元霸也是现代人不成?”杨宏威好奇道,关蒙羽点了点头:“我与他曾再群会汇聚讨董时有过一面之缘,盈盈曾还救过他,因此关系尚好。”
“既然雪盈妹子救过他,那我们便让他不要插手此事不就行了?”杨宏威道。
“恐怕行不通,这武元霸虽为现代人,但他的忠君思想竟然比古代人还要根深蒂固,他说,如果有一天我们战场相见了,不会念及旧情,他定要保得韩馥的基业。”关蒙羽无奈道。
“这人,也太顽固了,不过即使这样又如何?袁绍手下有文丑、颜良二将,他再厉害,能敌过他们二人不成?哥哥只管放心便是。”杨宏威说道,关蒙羽闻言,点头道:“弟弟说的也有理,希望如此……”
公孙瓒和韩馥即将开战的消息传遍了全国,自然也传到远在长安的董卓那里,他不禁勃然大怒:“这些杂碎简直不把咱家和天子放在眼里!天子依然健在,他们却互相攻伐,抢占地盘。吾儿吕布!我命你速去将这二人所占州郡打下!”
“主公切莫莽撞!”李儒和袁一虎同时出声道,李儒惊讶的看着袁一虎,他没料到一个武将难道也能分辨局势?袁一虎见李儒看着自己,连忙道:“军师请先讲。”
李儒点了点头,道:“主公,经过十八诸侯之乱,我们败逃长安,才方安稳下来,当即之际应养兵蓄锐,切莫再强出头,至于公孙瓒和韩馥他们,让他们火拼,等时机成熟时,趁他们鹬蚌相争两败俱伤之际再从中得利不迟。”
董卓闻言,问向袁一虎道:“袁将军,你的意见呢?”袁一虎道:“基本和军师一致。”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修生养息,勿要误了时辰。”董卓见二人都如此说,只好作罢,遣退二人。
二人走出大殿后,李儒走过来,看着袁一虎道:“袁将军,没想到你一个武将,竟也有些许谋略,只是,你似乎有什么话未说。”
袁一虎对李儒行了个礼:“不瞒军师说,其实,在下隐约觉得,韩馥和公孙瓒一战,似乎没那么简单,那么两军相当,韩馥手下有武元霸,公孙瓒手下似乎打起来定会两败俱伤,讨不到什么好处。恐怕这其中定有人从中作祟。”
李儒闻言,好奇道:“哦?那将军以为是何人?”袁一虎想了想,说道:“很有可能,是袁绍从中挑拨。”
李儒听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后道:“将军言之有理,前日闻公孙瓒将袁绍从渤海赶出,而袁绍又有野心,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虽只有一万五千步骑,但所率之兵尽皆精锐,若有他相助任何一方,那另一方很难取胜。这样,我令你筛选两万步骑兵,随时待命,若有其中一方得到袁绍相助,你就帮助另一方,韩馥和公孙瓒目前是天下间最强大的两股势力,要是有一方被另一方吞并,那他便占有四州之地,天下间谁人再可敌?”
“是。”袁一虎道,随即便回到自己的府中。
回到府邸后,他脱下朝服,换上锦衣,朝内院走去,他径直走到一间由四个军士把守的房间前,脚下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碗饭和两只鸡腿,一碗热汤,他转头对一个军士道:“怎么?她还不肯吃东西吗?”
“是的!大人!”那个士兵答道。
袁一虎闻言,叹了口气,推开门往里走,只见那个被他救下的少女凤殊正卷缩着身在坐在床角,呆呆的看着窗外。她听到有人开了门,转头看了看,原本呆滞的眼神顿时泛起一丝怒意,突然就举起身边的硬枕朝袁一虎扔来。
袁一虎连忙侧身躲过,枕头被扔到了门外,士兵们见状迅速跑进来道:“大人!您没事吧!将她给我拿下!”
“不用!你们出去!”袁一虎猛的喝道,那群士兵闻言,退了下去,袁一虎关上房门,朝着少女走去,轻声道:“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怎么能吃得消?”
“不用你管!你们这些恶魔少假惺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感化我,然后让我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奴隶!那我告诉你,做梦!”少女声嘶力竭的喊道,几天来连一点东西没吃,一瓢水都未喝,声音显得好生沙哑,让袁一虎心里一刺痛。
“你要我说过多少次,我对你根本没有歹念,你为何就是不信?”袁一虎辩解道,凤殊冷眼看着他:“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囚禁着我?不放我离去?”
“我……”这句话把袁一虎的嘴给堵住了,他思索了半天,最后道:“我……我是怕你苦无依靠,一个女孩子在这兵荒马乱的世界可怎么生活?”
“那不是还是你们害的!等我有了机会,一定要亲手,亲手杀了你们这些畜生!每当我闭上眼睛,我就会想到我死去的哥哥,死去的父母!他们就是被你们给杀死的!我……”凤殊越说越激动,突然,他脑袋一沉,身子晃了晃倒了下去。
“凤殊!凤殊!”
袁一虎大惊,连忙扶住她,一摸额头,滚烫务必!他连忙喊道:“来人!快去城中找郎中来!快!”说着,他将凤殊平躺下,想了想,准备起身去宫殿冰库讨点冰块来,想着他便召来侍女好生照看,自己去取冰块去了。
且说袁绍带着自己的兵马来到了冀州,韩馥知道后,找老辛评、荀谌议事,谌曰:“公孙瓒将燕、代之众长驱而来,其锋不可当。瓒手下又有刘备、关张助之,难以抵敌。今袁本初智勇双全,手下又有文丑、颜良、高览等名将,若请他同治州事,彼必然厚待主公,公孙瓒无忧矣。”
韩馥毫无主见,又无争霸之心,只求安稳,听后大喜,忙要引他进冀州城,武元霸知道后,暗叫不好,他在得知公孙瓒起兵攻韩馥时,他便已经猜到定有人从中挑事,袁绍这时候来,他马上便想到演义中的那段袁绍计占冀州的故事,虽然现在公孙瓒和韩馥的势力都不同于演义中,但也不排除袁绍故技重施,于是慌忙出了府邸,准备去劝谏韩馥,出门遇见长史耿武,他看到武元霸张口道:“武将军,我有事找你商量,我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