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晓灯与那个骄横跋扈不分青红皂白的女子又斗了百回合,现在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停手在原地休息。夜晓灯手中的软剑早已被眼前飞扬跋扈的女子手中的利剑砍成了碎片,夜晓灯利用故意失手让软剑被砍成碎片的机会,一个空手套白狼,击中那女子的手腕立刻去点女子的软穴,女子条件反射去挡正中夜晓灯下怀。玉晚吟撤手轻而易举的取走眼前这名女子手中的利剑。
骄横跋扈的女子愤然怒道:“你真是狡猾!”
“呵呵!姑娘那里的话,我们不过正常的比试,下了你的剑也属正常!”夜晓灯握着手中的剑,用中指轻弹着剑身,剑立刻发出轻吟声,清脆悦耳:“果然是好剑,剑声空灵且散发着隐隐地寒气。”
“还我!”骄横跋扈的女子伸手便来抢:“还我冰魄神剑!”
夜晓灯侧身躲过,含笑道:“原来这就是四大神剑之一的冰魄神剑,听闻这把剑是属于南海冰宫的为何会在姑娘的手里,难道你是南海冰宫的人,呵呵!还你是不可能的,只能你抢回去了!”
“哼,夜晓灯你够狠!”骄横跋扈的女子扑到夜晓灯的面前,两人再次缠斗起来,不过这次夜晓灯冰魄神剑在手完全占据了上风,那女子越来越吃力的应对夜晓灯越来越快的进攻。
寒气逼人的冰魄剑横在骄横跋扈女子的脖颈间,夜晓灯眼睛中的笑意更浓:“姑娘现在能说的名字了吧!”
“休想!”冰魄剑离脖颈间的大动脉又近了一寸,这女子冷笑道:“我不信你敢伤我,不然你休想走出这个密室!”
“我会伤你的,因为人在困兽之境是会不择手段的,好不容易抓住送上门来的猎物,一定会慢慢地享用慢慢地折磨。”夜晓灯轻言笑道,看着这个被宠坏的姑娘:“为什么抓我来?你们是什么人?”
“哼,真是可笑!你以为把我抓住我就会乖乖地听你的话,不要做白日梦!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点住眼前的女子穴道,夜晓灯深深呼了一口气,之前一直在比斗,费了大量的气力现在乘着没有人打扰的情况好好的休息一下。夜晓灯不说话隐藏在暗处,目不转睛看着铁门。她能感觉到黑暗中一直有人在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吱呀,铁门被打开的声音让夜晓灯燃起了一线希望,她点住女子的哑穴不让其出声。
射来的一束光线照在门口摸进来的那两个人身上,夜晓灯噤声走到光线最暗的地方等待着时机。
在梦中似乎正有人用手指轻柔的滑过她的脸颊,杜映珊享受着这种抚摸,她能感受到母亲慈爱的温情正包裹着她,这是小时候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温暖。她自小被母亲所厌恶,以至于七岁不等不去了蓝星筱竹,那之后的十二年她和母亲从来没有过的亲昵。杜映珊沉睡在其中久久不愿醒来,突然有父亲严厉的跑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便给了她一巴掌,她发怔的仰望着父亲,慢慢地从黑暗中清醒过来。
突然坐起的杜映珊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妇人,看见她素衣阑珊正微笑的和她目光相对,她的手依旧停留在她的面颊上,慈爱的目光让她有些不忍去质问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妇人的手掌异常的温暖正缓缓摩擦着杜映珊的脸颊,妇人眼中带泪的看着她,眼中浓浓地眷恋和温情让杜映珊更加的困惑:“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杜映珊猛然想到,她是被一个灰衣人给骗出了驿站且被他给弄昏了,再后来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对拉,那吕大哥怎么样了?
“珊儿,我的珊儿!”这名妇人奇怪的举动令杜映珊更加的费解,她竟然知道她的名讳,杜映珊机警的推开妇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杜映珊回忆着最后昏迷前的场景,那个灰衣男子使出了迷药,她中了招最后体力不支的昏倒,“爹爹!”杜映珊跳下床警惕的看着举止怪异的妇人:“我爹爹在哪里?”
“咳咳!”妇人靠近杜映珊,杜映珊忙退后,妇人却大声的咳嗽起来,病弱苍白的面孔急剧的颤抖。杜映珊心有不忍忙上前拍打妇人的后背:“你到底是谁?哎呀,你的病这么严重,怎么不卧床休息?唉,我扶你躺下吧!”
“娘,您该喝药了!”门帘被轻拉而起,杜映珊转身望去却大吃一惊:“司,司徒姑娘!”司徒暖儿端着托盘走进房内,看见杜映珊醒来微微一笑便走到妇人的面前:“娘!来把药吃了,映珊姐姐在这里不会不见的,您放心!”
“司徒姑娘这是在你的家里?”杜映珊惊奇的问:“那,那我是怎么在这里来的?”
“映珊姐姐,请稍等!”司徒暖儿走到一边,将母亲罗慢言安置在卧榻上坐好,再将汤药一口一口的喝给母亲喝,才回答杜映珊的话:“这里是我的家也是四海帮总堂所在,而你是被我大哥司徒简理救回来的,听我大哥说他是从一个灰衣男子的手里将姐姐你救下的,当时姐姐你昏迷不醒像是中了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幸亏纯儿姑娘的医术高明,只给你闻了一个东西便解了你中的迷魂散。”
司徒暖儿解释杜映珊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像极了母亲罗慢言的面孔连脸色也像极,仿佛有极重的肺痨不过司徒暖儿的脸色要稍微好一些。杜映珊打量着房内的一切,心中的不安才解除:“令堂她似乎认识我?”
“珊儿我们岂止是认识啊!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亲生的女儿,咳咳------”罗慢言语出惊人,苍白的面孔带着重逢的喜悦:“你是我的女儿映珊!”
“什么?”杜映珊一脸轻笑:“呵呵,司徒夫人您在说什么呢?我娘现在正在杜家呢!这种笑话可不能乱说。”
“珊儿,我怎么会,咳咳,乱说,为了见你一面,我才能忍受一切病痛活到现在!”司徒夫人含泪道:“你是我嫡亲的孩子,我没有说笑话,咳咳,这是真的你是我的孩子,嫡亲的女儿,咳咳,你要相信我!”
“呵呵!司徒夫人我感谢令郎的救命之恩,但是这种事情请请您不要乱说,不然我可要生气了!”杜映珊不可置信的笑道:“既然我已经醒了,杜映珊就告辞了,救命之恩以后定当图报。”
掀开布帘杜映珊未及出去迎面就进来一个少年公子,她不及出去便被定身法定住一般不能动弹,面带怒气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公子。少年公子面色严肃之极:“二娘,您这样说她是不会相信的必须说一些令她信服的话。”
“哥,你点了映珊姐姐的穴道。”司徒暖儿看着杜映珊抱歉的笑道:“映珊姐姐,我哥他没有恶意的,只是你要相信我娘说的话那都是真的,我和你是亲姐妹。”
杜映珊蹙着双眉转过头去,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亲娘叫她如何相信这是真的。罗慢言起身下床走到杜映珊的面前,面色凄婉,抚摸着杜映珊的脸颊:“珊儿,我没有说谎话,咳咳!十八年前你爹杜淹狠心的抛弃我们,然后过了一年,在你两岁大的时候又将你,咳咳,将你强行带走。我跪着求他不要带走你,咳咳!可是他够狠心也够残忍将我推下寒潭想将我,咳咳,置于死地,幸好天佑我见闻救了我,可是我在寒潭中泡的太久让阴寒之气入体,咳咳,唉!现在还连累暖儿一出世就带着病弱的身体一定要日日吃药才能度日,咳咳!”
“娘!”司徒暖儿柔声的唤着:“娘这些都过去了,您说一些重要的事情能让映珊姐姐与你相认才是。”
罗慢言抹去眼角的泪,继续说道:“珊儿,咳咳!你的肩背处有一块像蝴蝶一样的胎记。你贴身带的饰物中有没有,咳咳,一块金鱼玉石,上面写着不离不弃,那个离字中间被划断。你两岁的时候,咳咳,我因为没有照看好你,让你山涧的小路奔跑,咳咳,让你,咳咳,让你摔伤了左腿的膝盖那里是不是还有伤疤?”
“不可能,我身上的胎记和伤疤你不可能知道的!”杜映珊暖暖的心房却开始冷起来,她极力否认道:“一定是你们乘我昏迷的时候,看过我的身体,一定是这样。”
“映珊姐姐,我们没有骗你!”司徒暖儿轻轻地说道:“其实这十几年来,娘一直想认回你,但是杜家的人坚决不同意,你爹她绝情绝义,当年害了娘亲,他还不让娘认回你。”
“不,爹他不会这样的。”杜映珊想起幼年的时候,母亲何红一常常用憎恨的目光叱责她,一旦犯了错误无论大小便重重体罚她。父亲似乎一直都在外面行走从来不曾管过她,每一次只是过年的时候父亲难得的抱抱她陪在她的身边,七岁的时候因为母亲何红一的一次体罚,父亲便将她送到蓝星筱竹学艺,自那个时候起她一直都生活在蓝星筱竹,甚至在七岁到十三岁之间父亲和杜家的人从没有人来蓝星筱竹探望过她,她也觉得自己是杜家一个多余的人而被漠视的存在着,这样的生活直到十五岁的她第一次回到杜家,为杜家击败漠北大盗蔡京九,才让杜家的人重视她,这几年来仿佛她就是杜家的一个打手每当杜家需要她,她便被招回家为杜家去厮杀,这几年一直都是这样,她也觉得能这样被父亲和母亲重视也不是一件坏事。虽然对父母亲的印象稀少,但是她永远不会忘记父亲将她抱在肩头一起去看花灯的那年,六岁的记忆那样的清晰,温柔的父亲和蔼的父亲。他怎么会这般绝情去害司徒暖儿的母亲。还有母亲虽然每次她总会狠下心来责打自己,但有时候她也会抱着她痛哭不止,这又是为什么,难道,眼前的这个妇人说的都是真实的?杜映珊沉浸在往事的折磨中,那些细微的原来并不在意的细节此时全部都冒了出来,每一件都像是刻在心里,原来这些年来她并未忘记,一直都藏在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