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嚷的大厅,挤满了各路的江湖人物和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他们肆无忌惮的在玉家之内吵闹。一些江湖礼数和规矩对于他们只是摆设。
“再不出来,我们可要------”一个满脸刀疤的大汉,挥舞着手中的长棍四下砸桌椅,在他的长棍快要落在一个花瓶上面的时候,长棍突然变了方向砸向他的脑袋,“砰!”一阵眩晕传来,大汉额头冒血的立在远处,眨眨眼睛不知手中的长棍何时不停使唤了!
“他娘的,老子见鬼了!”刀疤脸大汉抹去额头的血,呸了一口口水:“他娘的,真是大白天------”刀疤脸大汉,急忙转身向身后望去想从同伴那里借一瓶金疮药来止血,却在望见身后的情景,立刻吓傻了眼,张大了嘴巴望着一地躺着的人,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四十来个人现在全部安静的躺在地上,各个呻吟声不断,只见一道蓝影子还在眼前极速的闪现,转眼便来到他的面前,“啊啊-------”他转脸望向右臂,那里已经空无一物,只有鲜血在喷洒四溅。整个大厅除了满地的呻吟声便只听见他痛彻心腑的喊叫,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再叫,我就砍下你的左臂!”
“呃!”刀疤脸大汉立刻捂住嘴巴,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的蓝影子:“你,你,你!”
“我就是玉晚吟!”蓝影子全身散发的寒意让刀疤脸大汉连滚带爬的逃走,那个蓝影子漠然道:“下次还要来么?”
“绝对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绝对没有-------”惊悸的刀疤脸大汉在原地一直战战兢兢的念叨,全然不知他背上的那个蓝影子已经飘然而去,不留一丝痕迹若不是他的右臂躺在地上,刀疤脸大汉一定认为是梦一场。
凝望着四小姐玉晚吟疾速而去的身影,康洗只觉得惊喜不断,顾不得其他连忙吩咐侍卫打发了这些躺在地上呻吟的人,连忙追着四小姐而去。
玉府的门外聚集了许多人,因为未得到邀请这些人礼节有度的守在门外等待接见,半个时辰过后还未见玉府有人出来相迎,一些人已经开始焦躁起来。
“无语阁木缃衣,特来拜见赌圣玉姑娘,还望玉姑娘赐见。”
空灵缥缈的声音从空中飘然飞进人们的耳中,众人惊讶更多的还是惊喜,纷纷涌出大厅,寻找声音的来源。
“江南赌王柳愚全前来拜会赌圣,请玉晚吟玉姑娘出来相见。”
“昆仑血剑门催捐拜见玉姑娘,请玉姑娘赐见。”
“轩辕山庄袁服袁从兄弟拜会玉晚吟。”
“长威镖局副总镖头铁丑请玉晚吟玉姑娘出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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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进玉家上空的声音一波接一波,良久未见有人出来相迎,玉家大门口的人却越堆越满。
袁服远远的望见无语阁的那顶软轿子,恨恨不平的握紧左手中的刀,右臂的经脉刚刚才接上,而二弟袁从则断了左臂。这前后被两个女子断了左右臂,兄弟两人行走江湖之名丢失殆尽,想到这里袁服脸上的皱纹陷的更深眼中的恨意搅的更浓。
“岂有此理,老子等了这么久,那个什么‘九岁赌圣’竟然对我们一群人置之不理。”魁梧雄壮的大汉粗言粗语不断,却俯身对一名瘦弱的老汉恭恭敬敬:“赌王既然这样我们还讲什么礼数,我们直接冲进去吧!”
“不可,这等礼数还是少不了的。”灰衣老者折扇轻摇,淡淡地笑道:“达猛,不可莽撞,知道吗?”
“长老,我们也这样等待吗?要不要直接冲进去,找出那个什么‘九岁赌圣’,向她一个清楚明白。”红服少年,拍拍手中的剑满脸的急躁之色。
白发红服的老者,一副异域的装扮,不停的捋着他的白胡须,虽是焦躁终究也忍了下来:“再等等,多久都等了,不在乎这一时。”
“哎呀,长老你看那个人,他要干什么?”红服少年一声惊呼,顿时吸引了门前许多的目光:玉府的石狮子前,一个身着深赭色的人,手中握着铁斧,纵身踩着石狮子直往玉府的门匾飞去,铁斧旋风一样快速的砍向门匾。
守卫玉府的侍卫,高声惊呼,却已来不及拦下那持铁斧的男子,眼看玉府的门匾就要被劈成了两半,众人只觉眼中多出了一抹蓝色,有微风飞向玉府的门匾。
啪,那持铁斧的男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玉府的门匾丝毫无恙的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长老,快看,屋顶上有人。”红服少年再次嚷叫,众人这才发觉在玉府门匾的上方,有个蓝色的身影正屹立在上,她蓝色的披风迎风而舞,人们看不清楚她的相貌只觉得面纱后有一双清冷的眼睛,正横扫着四方的江湖人士。
“玉晚吟?”摔落在地上的男子龇着牙高声的询问。这一声问,正问出了许多人心中所问,霎时间所有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那蓝色披风上。
“我就是玉晚吟。”冷冷的话语在暖洋洋的上空飘荡,玉晚吟一袭蓝衣从屋檐上飞身而下,八月的风从耳边吹过,众人已经感觉到飘落在地的蓝衣女子身上所散发来的杀气,可暖风一过,杀气又消失了。
玉晚吟轻轻地拉去面上的面纱,顿时,那清冷明亮的眼睛,以及她那清秀美丽的面孔立刻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众人被突然飞身而下玉晚吟惊呆了片刻,才回转神来望着眼前的玉晚吟只见她眉宇间写满了冷傲,但还是觉得眼前的玉晚吟和想象中的有些差别。
“嗯,怎么会?”静默的天地间忽然有空灵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都似傻了一样,静静地看着玉晚吟,没有人出声,刚刚那凌空的一击仿佛还在眼中回放。五年后归来的‘九岁赌圣’,一出手就是非同凡响的一击。
玉晚吟带着肆虐的笑容,冷冷地道:“诸位很准时,真是不让玉晚吟失望。”
猜不透玉晚吟话语中的意思,只见那叫达猛的大汉,气汹汹的吼道:“你就是玉晚吟,你好大的架子,让我们在你家的门外等了这么久,你懂不懂礼数。”
“赌圣自比江南赌王当然逊色。”玉晚吟面上闪过顽劣的笑意:“若是我参加此次‘天下唯一赌赌盟大赛’,赌圣的权力,不知道封杀一个江南赌王是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此言一出,那名瘦弱老者的面色立刻大变,慌忙上前行礼:“江南赌王柳愚全见过赌圣阁下,下属无礼还请赌圣阁下恕罪。”
众人望着那瘦弱的老者竟是江南的赌王柳愚全,此刻却单膝跪在玉晚吟的面前,面带惧色。
“呵,柳老先生,快请起。”玉晚吟冷冷的一笑:“我说我是玉晚吟,你就信我啊,这一跪若是跪错了别人,柳老先生,你是不是比较冤枉呀!”
“你------”那叫达猛的大汉果然是急脾气,似看不得玉晚吟这不冷不淡语气去折辱主人家,手中的铁棍恶狠狠地舞向玉晚吟。
柳愚全连忙疾呼:“达猛,不可放肆。”却也挡不住犹如千军万马之力的铁棍。
铁棍在微风中,劈了个空,达猛大惊不知为何,双手一颤,铁棍反而从手中跌落,立刻变成了两半。
“好轻功!好剑法!”白发红衣的老者见状不由的称赞。
袁服心有余悸的将一切看在眼里,有什么不确认的望向二弟袁从,却见二弟肯定的点点头:“大哥,她就是玉晚吟。”
“果然是个厉害角色,难怪你败在她的剑下。”袁服面色沉重,继而又望向那顶流苏软轿。
“哈哈,这里果然好热闹,请恕温醍醐来迟,恕罪恕罪。”突然闯入的中年男子,一手提着酒葫芦,一手挥舞着青竹扇:“勿怪,勿怪啊!哈哈!好酒啊!咦,柳兄,你比温醍醐来的还早啊!真是不够意思,拜见赌圣这种大事,不能少了温醍醐我啊!”
玉晚吟望见温醍醐面色稍暖,却无心理会他吩咐身旁的康洗:“康叔,里面还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吗?”
康洗恭敬的答道:“禀告四小姐,没有了,已经全走了!”
玉晚吟注视着里里外外的江湖人士,淡淡的嘱咐:“康叔,去把玉家的大门关好,不准任何人进入也不准任何人出来,免得清扰了先人。”
康洗担心道:“四小姐,这怎么行,你一个人------”
玉晚吟淡然道:“康叔,我不想说第二遍。”
康洗看了看四小姐那倔强的眼神无奈的应道:“是,康洗告退。”一转身退回玉家大门口高声道:“关上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