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梅用纱布包扎了伤口,她颓然坐在床上,感到十分的困乏。回头看看李无言拿来的水果,突然感觉腹中饥饿难忍。高雪梅掰下一根香蕉拿在手中,欢欢在窗外“嘭,嘭”的敲着窗,希望引起高雪梅的注意。
高雪梅生气地望着欢欢道:“你在这做什么,你也把我当囚犯吗,欢欢?”欢欢看着她歪歪头。
“你的可恶的主人呢?”高雪梅做个鬼脸。
欢欢看着高雪梅“吱吱”地叫了起来。手伸向她手中的水果,高雪梅赌气的把手藏在后面:“我就不给你。你看见我离开,竟然去向你的主子打小报告。而且你还撕坏了我的衣服,捣蛋鬼。”欢欢双手一合,用可怜的眼神看着高雪梅,高雪梅可没被它骗倒,她继续大声训斥:“你这个伪善的猴子,如果你真是马凤斌的朋友,你就应该帮助我,而不应该欺负和戏弄我。”欢欢把头扭到一边,又向前伸手要水果,一付不爱听她唠叨的样子。
呵呵,欢欢竟然嫌高雪梅罗嗦。高雪梅气哼哼的一转身,抱起了水果有点孩子气地说:“我就不给你吃,馋死你。”欢欢转到高雪梅身前,继续求着高雪梅。高雪梅见它如此的聪明,不由心软给了它一个苹果。欢欢兴奋地跑了出去。
高雪梅跳着脚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被欢欢这么一搅和,她那阴霾的心情有些好转。拿过一个桔子高雪梅正准备吃,门突然被人用脚踹开,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冲了进来。
这个女人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平日养尊处优的女人,身材修长健美,原本颇有些迷人姿色的脸蛋此时却被怒火燃烧的有些变形。她上下打量着高雪梅。转头问刚追进来的李无言:“李无言,这就是你们老总金屋藏娇的女人吗?”李无言懊丧的抱抱头,不知怎么解释。
高雪梅惊讶地看着她,见那个女人盛气凌人问她:“骚蹄子告诉我,你是哪来的?”高雪梅疑惑地问:“你又是哪一个?”那个女人一步一步地走向高雪梅:“我叫西门晓娟,我是马凤魁先生的妻子。”
“马凤魁?”高雪梅站了起来,“谁是马凤魁?”
西门晓娟一把抓住高雪梅的头发:“你怎么能说你不认识马凤魁先生呢。”
高雪梅痛苦地喊道:“你弄疼我了,快点放手。”
西门晓娟将高雪梅甩到地上,咆哮道:“你在这和他鬼混了多久?”
“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高雪梅挣扎地站了起来,“如果那个疯子——”
西门晓娟一指高雪梅:“呵呵,你居然敢那样称呼马凤魁。”高雪梅不由得有些尴尬,自己还真是习惯了。高雪梅怀抱希望的说:“如果你是马凤魁先生的妻子,你能劝他放我走吗,我求你了。”西门晓娟怀疑的看着高雪梅。
“我是被你老公绑架来的。”高雪梅道。
“鬼话连篇。”西门晓娟打断了她,“还绑架?我亲眼看见他从丛林里把你抱回来的,然后你们就一起进了屋子,一起莫名其妙地呆了很长时间,何况屋里还有你的衣服,倘若你不准备呆在这,你带这么多衣服干嘛?”
高雪梅恍然大悟,“原来那些衣服是你撒气给撕碎的。”
“你说对了,我不会容忍你勾引我老公的。”西门晓娟道。
高雪梅真是有点欲哭无泪:“我说过我是被迫的。”
“贱货你就编吧。”说完又要打高雪梅。李无言连忙拉着她,摇摇手不让西门晓娟打。西门晓娟推打着李无言“李无言,你给我滚开,这里没你的事。”李无言又为难地抓抓头,不知怎么办才好。西门晓娟上下打量着高雪梅:“看你眉清目秀的,老实回答我,你是谁,来自哪里。”
“我叫高雪梅,住在海银绿苑小区。我是马凤斌的朋友。”
西门晓娟看了一眼高雪梅:“我不管你是不是马凤斌的朋友,但你必须如实说。”西门晓娟的声音变的严厉:“你有没有和马凤魁上过床。”
高雪梅失声喊道:“你恶心不?我就是死也不会和那个变态睡觉的。”
“贱货,不许你这样叫我老公。看我不打死你。”西门晓娟突然又发起了脾气。
高雪梅吓得双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高雪梅信了,这个女人也许真是那个什么马凤魁先生的妻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夫妻一样的不讲道理,一样的骡子脾气。
李无言拉着西门晓娟,不让她打高雪梅,西门晓娟指着高雪梅:“如果让我发现你撒谎,小心我活剐了你。”
高雪梅看着这个爱吃醋的女人,心想这个机会可以利用。高雪梅站起来讨好地说:“那么你应该放我离开这里。”李无言一听着急地跑上前拉住了高雪梅,仿佛她马上就能跑了似的。高雪梅无奈地挣脱着他的手。西门晓娟看着李无言的样子,心中犹豫不决。
西门晓娟拉过高雪梅:“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会考虑帮你的。”
高雪梅道:“那你说的好指的是什么呢?”
西门晓娟道:“不许大呼小叫,规矩的呆在这就行了。”
高雪梅无奈地点点头。
“但不许告诉马凤魁你见过我。”西门晓娟叮嘱道。
高雪梅道:“我认为,倘若我告诉他你知道了,我觉得他会认为你很体贴的。”
西门晓娟不耐烦的说:“我说什么,你照做就好。你听不懂中国话啊。”
高雪梅有些怀疑地望着高雪梅,高雪梅真是那个变态的妻子吗?那个变态可怎么忍得了她那个骡子脾气呢。
西门晓娟咬着牙道:“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不会和马凤魁在一起。”
高雪梅诚恳地说:“西门晓娟,我真的离开这里。”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你要忍耐,知道吗?”西门晓娟道。
高雪梅道:“求你帮我离开这里好吗?西门晓娟,我求你了。”
西门晓娟看着高雪梅真诚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扭着屁股走了。高雪梅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李无言对她很恭敬,也许西门晓娟真的是那个疯子的老婆吧。如果那样的话,西门晓娟一定不会希望自己留在这里。
过了一会李无言走了进来,他又拿出了那根生锈的脚镣,将高雪梅的脚锁上,然后走了出去。高雪梅沮丧地拉着脚镣。不明白李无言为什么又要锁她。是因为她对李无言的斥责吗?
几乎崩溃的身心,臃肿的脚掌,醋意盎然的女人,以及白天的那场KISS惩罚。这一切都让高雪梅有些不知所措。
高雪梅将手盖在眼睛上,任屈辱的泪水肆意在掌中流着。
二十二岁的高雪梅虽然从来没有接过吻,但她一直固执地以为吻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只有驰骋爱河两心相悦的人才会打KISS,她从来不曾想象这世上还有象马凤魁这样如狂风暴雨般那样邪恶的吻。
舌尖依然隐隐作痛,高雪梅恨恨地拉了拉脚镣,自言自语:“到底我要当周月红到多久,什么时候我才能做回我的高雪梅。”随意地擦了擦眼泪,高雪梅在心中轻呼:“马凤斌,我就不懂了,为什么你一奶同胞的哥哥会对我这么坏。”
马凤魁驱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他给龙耀祖打电话下着指令:“我一个小时左右到公司总部,帮我招待好客人。”龙耀祖放下电话马上去准备。
马凤魁戴上墨镜,加大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