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事已了,吾便去也……”弥弥落雪之中又再次传来天籁之音。
“稍等一下!”一看眼前之人马上就要离开,阿释那达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只光顾着接受战贴,却根本就不知道约战之地是在哪里,而眼前落雪之中的人影显然是个不出世的一代奇人,也许她会知道也说不定,于是赶忙叫住将要迈步的雪中奇人。
“恩?”雪中天籁传出不悦之声。
“别误会!吾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因为我刚来此地不久,还有些地名不太熟悉,所以……”现在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刚刚才消除两方的误会,阿释那达当然不想这么快就增添新的误会。
“恩(三声)……!想问什么?就赶快问吧!”雪中天籁略略思索片刻之后,还是选择了回答阿释那达。
“多谢!吾想问阁下可知‘无上天’此地是在哪个地界?又怎样到达?”本来还心中有些踹踹的阿释那达闻言大喜,于是连忙说出了自己的问题,然而他刚一说完要问的问题后,雪中却突然不知是褒还是贬的一句赞叹。
“无上天?好胆!”
“何意?”听闻雪中天籁所表露出来的语气,好似非常……恩,非常令阿释那达心中不爽。
“陌灵界的传奇所在之地,而且……”雪中天籁却根本不顾阿释那达的感受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题,但说到一半却突然停顿了一下,而准备听后续之事的阿释那达,却在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没了下文心中一急之后,便下意识地问道:
“而且怎样?”
“你询问此地意欲何为?”哪知雪中天籁却突然话锋一转,反问起阿释那达来。
“战贴!”阿释那达一时错愕,下意识地就回答了雪中天籁的提问。
“战贴?无上天的那位?”雪中天籁继续问道。
“非也!”既然雪中天籁转移话题,那就表示她不想在哪个话题多说什么,阿释那达也不好多做计较,只好先回答雪中天籁的疑问。
“那是?”雪中天籁再问。
“一名刀客所下之贴,言三个月后,无上天一决胜负。”阿释那达苦笑道。
“恩(三声)……!”
“既然你已经接受战贴,那吾就说与你听吧!”又略略思索片刻后,雪中天籁最终选择,告诉阿释那达无上天的所在之地,不过却也并不看好他以后的结果。
“自己记清楚,此地所在之处为九天之顶,云端之上,若是无物化之境或者无可以施展出和物化之境相当的武学根基等能为,吾劝你还是别去的好。”
“多谢!”不管怎样,终于不用失约了,这才是阿释那达看重的,至于以后怎样,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先谢谢人家的帮助才是。
“不用……”雪中人影淡声道。
“阁……”阿释那达刚要再说,却突闻落雪之中天籁再起。
“告辞!”
而天籁之音刚落,地上就突兀的刮起一阵冷风,而后天空大雪被冷风一卷便凭空消失不见,等众人眼前再次清明之时,周遭哪还有丁点雪花,朗朗乾坤之下,更没有丝毫冷意。
“当真奇人,说走就走竟毫不滞疑……”阿释那达望着一望无际的深空幽幽叹道。
“这位大人,刚才那场大雪不会是我等产生的幻觉,还有那雪中的无上天音莫不是天上仙子下凡来了吧!”早已被一系列奇景异象震的晕晕乎乎的田老翁,双眼失神地想着身边的阿释那达茫然问道,而阿释那达则在回想着刚刚雪中天籁口中的那个“陌灵界的传奇”,根本就没听见田老翁的问话。
但想了一会儿,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阿释那达也就懒得再去想了,索性就这么着,暗道:“还是先去那个血色瀑布的尽头看看,也好领略领略神者留下的战斗痕迹。”想罢,阿释那达突然像身边的两位老人一抱拳:
“多谢老丈带路,在下告辞!”说完也不等老人回话,直接迈步就走,与先前纳蒙离去时一样,也是一步踏出便在数丈之外,在一步踏出就出现在百丈之外,而后每踏出一步就增加一段距离,就这样几步之间就消失在了两位老人的视线尽头。
………………
清晨朝阳微露,点点霞光洒遍群山,山间微风习习,阵阵清风拂过山顶,这日将进酒终于消除了脸上的抽象画,所以心情格外的好,站在小屋旁靠近山巅的位置久久不愿挪动脚步。
“好友,吾想是吾等再探沉渊血域的时候到了!”遥望天际许久之后,将进酒突然向还在屋内没出来的一箭歌道。
“那就走吧!”话音未落,一箭歌就已经行至据小屋十丈之远的地方,甚至比起当日将进酒离去时表现的还要洒脱。
“哇!这么急?”将进酒诧异地转过身来。
“没,吾只是在这里呆的太久,想快点下山而已。”前方远远地传来一箭歌的回声,显然在将进酒诧异的片刻内,一箭歌有远离了不少。
“切!”将进酒眼见一箭歌马上就要远的看不见影子,不便在和他多说什么,要是再说两句,一箭歌恐怕就已经到达山脚下了,于是也迈步向山下行去,速度同样不慢,亦在几步间便彻底地消失在小屋所在的山巅。
………………
山脚下,凉亭边……
“修云兄,近来可好?”离着老远,一箭歌就开始大声打起了招呼。
“哈!原来是一箭歌与将进酒两位兄台,久见了!”而坐在凉亭里的楚修云其实也早就看见了一箭歌两人,只是没想到一箭歌会在还有还很远距离的时候就开始打招呼了,所以在稍稍错愣之后,也同样摇摇回应道,而等到一箭歌和将进酒走到近前后,却还没见平日里和他们一起的两个异类“高人”,楚修云不禁问道:
“恩?怎么没见蚁皇和汤浪两位前辈!”。
“哼!那两个酒鬼,饮完吾之美酒之后,便不见了踪影,想来怕是又去找酒喝了吧?”将进酒一听楚修云的问话就气得牙痒痒,顿了顿又小声嘀咕道:
“蚁皇前辈看起来不像嗜酒之辈,怎会……”而他这句话刚一所出口,就遭到了凉亭中楚修云的揶揄。
“哈!吾说吗!进酒兄今天怎会两手空空而来,原来是没酒可饮了……”
“这不,吾现在不就陪他来买酒了吗?”一旁的一箭歌突然接过话茬。
“哼!”将进酒明知他们两人串通一气来揶揄自己,所以也只要是哼哼几声便不再答话,过了一会儿,一旁的一箭歌再次开口道:
“未知三尺雪小友现在可否无恙,是否已经抵达修云兄之门派否?”
“现在还没接到消息,想来应该没什么事才对,而你等口中的那个名唤‘恨天低’的疯子也同样没有一丝消息传出,吾之小师弟有没开罪过什么人,所以,吾想他现在应该是在回程的路上吧!两位不用太过担心。”
“恩(三声)……!”
“如此甚好!那你经过这些时日观察,到现在为止的收获如何?”听过楚修云的一番说辞后一箭歌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随后话锋一转问起了他最近观察到的一些情况。
“要说收获也不是没有,但却没有什么大的价值。”对于一箭歌的问题,楚修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哦?”一箭歌疑惑。
顿了顿后,楚修云又接着上面的话题“据吾最近观察所得,此地异变的消息倒是没有什么进展,但是此地却多了许多生面孔的高手,而且色目人居多。”,
“恩(三声)……!”
“这么说其他境界之人终于快要大批来到了吗?”一箭歌忽然转身望向天边的血色瀑布喃喃自语道。
“其他境界?”一直没有插话的将进酒突然问道。
“不错!距离最近的尚英界,稍稍靠后的启周界,还有启周界后边的始皇界、撼忤界及三皇界,最后还有远离整个中原诸界的色目诸界,只是……”一箭歌欲言又止显然内心非常疑惑,想不通此节,但一旁的将进酒却懒得理会一箭歌的疑惑,他只想听接下来的事情,所以非常不客气的狠催一箭歌快讲。
“只是如何?”
“只是那色目人所在之境界,距离此地又何止一个‘远’字就能概括了的,你口中那许多的色目人到底是如何来到此地的吾想不明白?”一箭歌依旧看着远方不停泄下的滔滔血水,话语之中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担忧与疑惑。
“这些你都是如何知晓的?”听完一箭歌口中所说的那个色目人所在的境界之说,将进酒不经非常疑惑,虽然也知道甚至见过不少色目人,为何他自己却从没听说过这些关于色目人所在之境界的事情。
“哈!那是好友你饮酒饮得太多,一生的大半时间都在醉酒中度过,当然不会了解这诸多琐事了!而就算你当时记得但一饮醉……”一箭歌欲言又止,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而正当将进酒与出言反驳之时,却突闻一旁楚修云传来一声惊疑声。
“恩?追音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