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鸡下肚,缱绻瞬间满血。
嘴上的油不用急着擦,留作路上饿了临时舔舔充饥解馋。
古墓里的日子,她经常用这种心理暗示方法给二慈充饥,偷不到鸡的时候,精神治疗充满了实际意义。
大家闺秀们吃完饭擦嘴的习惯并不让二慈主仆欣赏。
没挨过饿的人永远不知道嘴唇厚吃饭动作泼辣漫天甩油是多么实惠的事。
宫门口的侍卫时刻都在打瞌睡,缱绻走近的时候,他们还是立刻提起警惕了。
“何人?不得擅自出宫!”
缱绻眼睛眯起来,贴近两名侍卫的脸,分别仔细瞧了瞧。
侍卫们不屑地说:“原来是半瞎,现在宫里真是什么人都能当差了,瞎子也能用?”
缱绻委屈道:“官大爷,兵大哥,我迷路了……”
“嗨,我就说是瞎子吧,你要去哪儿,瞎奴才?”
另一侍卫听见瞎奴才三个字,大笑起来。
瞎和奴才都是很好笑的字眼,合起来就是笑力翻倍。
缱绻眯着眼睛,不妨碍她看清仰天长笑的侍卫的喉舌。
“大哥,你最近喉咙不舒服,是不是?”
那侍卫立马止住笑声,表情认真起来。
“你怎么知道?”
“我打小视力低下,但嗅觉灵敏,什么病灶经我细细一闻,便知究竟,兵大哥一定是喜欢吃辣椒,吃多了上火,火气积结在咽喉,灼痛难忍,是不是。”
侍卫连连点头,说的不能再对了,说起吃辣椒,他是这宫里的辣椒皇帝,奴才圈子里封的名号。
“那……姑娘,你瞧瞧我有啥毛病?”
另一侍卫按耐不住,医生面前,每个人都需要生点毛病。
“你呀,那方面不行,咳咳。”
说完,缱绻一个羞涩的低头,很快又抬了起来,一脸关切的表情,大哥你有病,大哥该治治病了。
侍卫脸上挂不住,不行就不行,你说得这么直接干嘛。
他想起昨晚和媳妇的对决,冲锋号还未吹响,战役就结束了,媳妇脸上的表情,他终生难忘。
不过,这表情,他也是三五天要看一次的。
是的,他一直不行,不是过去的某一次和将来的某一次,是每一次。看来这次他碰到神医了,望闻问切,她只需闻便可以让言语直达病灶。
“有治吗?”
缱绻微微一笑,眼睛依旧费力眯着。
“有治,你们这些侍卫是不是每天来宫里当值之前都得吃下败力丸?”
侍卫们小鸡啄米式地点着头。
败力丸就是让男人不举的药物,宫里不允许有侍卫与妃嫔宫女私·通的事情发生,所以这败力丸是一项重大发明,保证了皇族血统的纯正。
“吃,每次进宫当值之前脱光搜身和服下一碗败力丸是必须要做的两件事,谁也逃不脱的。”
缱绻若有其事地思忖一会,说道:“当差所需,药不能停,但是以解药攻克之,我们是可以试试的。”
侍卫的眼睛提高了一个亮度。
“解药?”
“对,我家祖传秘制的解药,专门解败力之毒。”
喉咙不舒服的侍卫提问道:“那,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呗?”
缱绻道:“妈呀,想吃直接说呗,礼尚往来。”
“姑娘,你要什么礼?”
缱绻眯着眼睛贴近他们的耳朵,低声道:“我现在就是要出去给姬妃娘娘取药,祖传的,秘制的,不能让人知道的药,连同你们的药我一并带回来,怎样?”
败力丸受害者立马站直了身体,向救星致敬。
“姑娘,请随意,我们受人恩惠自当投桃报李,不过姑娘要记得回来的时候最好是趁着夜色,天明时候有巡视的长官随时来查。”
“好咧,明天见了哈,谢谢二位。”
缱绻哼着歌,跳跃着逃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