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居内,此时真的如它的名字一样,很安静,安静的连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宽大的紫檀木大床上,粉色的纱幔被轻轻的撩起,用银钩钩住。
大床上,一位女子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双唇发白,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如纸。
床沿边站了一对四十来岁的中年夫妇,虽已是中年,但女子依旧一张花容月貌美丽动人。
男子一脸的温和儒雅,俊朗不凡。此中年男子便是当朝的丞相……武德善。而站在床沿的则是他的妻子,文思儿。
而床上的少女,则是她们的小女儿,相府的二小姐。
而床沿边还坐着一位长相惊艳的女子,红衣罩体,玉颈修长,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这女子的装束并不是很艳冶,这更衬托出了她的绝美容颜。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勾着一抹迷人的笑容,人虽媚,却不妖,和文思儿的长相有几分相似,修长的玉手搭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的少女身上,神情专注了几分,这位女子便是与长子武品君仅晚出生一刻钟的双胞胎妹妹,一位医术了得,被称为神医的相府大小姐……武美君。
妇人抹了把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女儿,生怕这一眨眼,女儿就会不见了般。
武德善拍了下妻子的肩,温声安慰道:“夫人莫要太担心了,品儿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我们的品儿这么的善良懂事,上天怎么会舍得让她离开我们呢!”
“都是我们不好,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她。”母亲自责的哭诉着
再看看床上女子的容貌,有着一副好身材,一个好脸型,一张容貌虽不似姐姐那般的美艳,却也是个清秀的佳人,皮肤白皙,鼻子挺俏,小嘴薄厚适中,眼睛此时虽然紧紧的闭着,但通过长而卷翘的浓密睫毛,便能猜到少女定有一双似水瞳眸。
武德善拍了拍妻子的肩,叹了口气道:“不用太难过了,品儿一定会没事的。”
此时坐在床沿的武美君把手自少女的皓腕上移开了。
父母立刻担心的问:“美儿,品儿怎么样了?”
武美君起身朝着父母一笑道:“爹娘,你们不必太担心了,小妹额上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小妹只是伤心过度才会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儿已经给小妹服下了药,相信小妹很快便会醒来。”武美君安慰父母道,看了眼床上脸色苍白,安静的躺着的妹妹,脸上快速的闪过一道内疚。
听女儿这么说,武德善和文思儿稍微松了口气,文思儿依旧余惊未了的声音有些颤抖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武德善再次拍拍妻子的肩,已是安慰。
一刻钟后,在大家的焦急等待下,床上的人儿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一位大约十四五岁,长相清秀的小丫鬟站在床前眼尖的咋呼道,开心的表情不言而喻,因为这个小丫头是床上女子的贴身丫鬟霜儿,看到小姐醒来了,自然很是高兴。
众人一听赶忙朝大床靠近,而一直坐在一旁圆桌处默不出声的年轻男子,此时也紧张的站了起来。
男子的长相俊美绝伦,有着和武美君一样迷人的凤眼,鼻子高挺,皮肤白皙,唇红齿白,长相很是妖冶,有着让女子都妒忌的绝美容貌,但是伟岸的身高和挺拔的身材,加上震慑人心的气魄,让男子没有一点女气,沉稳内敛的气质宛如一位让人又敬又畏的天神,浑身散发着的是英勇的将帅之姿,此人便是武家长子,统领三军的安国将军……武品君。
众人都屏心静气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只见床上人儿睫毛微动了动,接着紧紧磕上的双眸缓缓的睁开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清澈明亮。
而映入美眸的是床上粉色的纱幔。
床上人儿不解的暗自在心中嘀咕:我不是被自己研制的炸弹炸死了吗?这里是哪里啊?难道是地狱,呜呜,对一定是地狱,我向来作恶多端,从小就骗同学的钱,占别人的便宜,整别人,对父母老师撒谎,还经常逃课,所以死后一定是下地狱。呜呜,我不要啊!我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考上大学,还没有实现我的宏伟梦想,还没有好好的孝顺老爸老妈,我不可以死啊!呜呜……
以前听长辈说,活着若是不干好事,死了就会到地狱里受罪,我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学的是无神论,从来不相信世上会有什么天堂地狱,人死了就是死了,那会下什么地狱,所以才会让自己生前为了钱干尽无良,无德的事,可是谁知道人死了还是可以像活着的时候一样,睁开眼睛看东西的,而此时自己看到的,一定是地狱的景象吧?
只是这地狱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的恐怖,糟了,是不是干坏事的人太多了,所以阎王要一个个的审讯,而审讯的牢房内,就是那什么刀山油锅的,而自己还没轮到呢!等轮到自己了,黑白无常就会来抓自己去受刑,就会有吃不完的苦头了,呜呜……我怎么这么惨啊!早知道活着就多做点好事了吗?呜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武美品悔不当初的责备着,只是若是给她个重生的机会,只怕她依旧是改不了无良女的恶习。
众人看着武美品眼珠子滴溜溜的盯着床顶看,也不说话,也不叫人,不免又担心了起来。
文思儿实在是担心女儿,忍不住上前轻拍了下女儿的肩道:“品儿……”
“啊!走开,不要抓我,我不要去受刑,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坏事,但是看在我还是个孩子,未成年的份上,你们就从轻发落吧!”武美品吓的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捂着眼睛,不敢去看自己想象的那些地狱里的黑白无常。
众人一见武美品这个样子,禁不住又担心了起来,母亲担心的眼泪又刷刷的落了下来,坐到床沿看着女儿道:“品儿,你怎么了?你把手拿开看看娘啊!没人要抓你,是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