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保逸一阵搜刮之后,确定没有其他东西了,这才起身走到背靠在树上的王璃璃跟前,静静地看着她,两道视线交织在一起。
一息、二息……
半刻钟一过,王璃璃脸颊绯红,败下阵来,把恨恨的目光移开,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混蛋要干嘛,而且他还光着上身。
“刚刚你好像很担心我,是吗?”陈保逸平淡问道。
“你别自以为是,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我担心的是我自己!”王璃璃冷言反驳道。
陈保逸轻笑一声,突然一把将她拦腰搂过来,然后紧靠在树杆上,勾起她的下巴,邪邪道:“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吗?我可不认为哦,你是不是担心万一我败下阵来了,你的结局会很惨?然后觉得在我手下做奴婢其实也挺好的,我猜的对吗?”
“你——!”王璃璃竟一时语塞,娇嫩的脸蛋红得要滴出水来,完全没料到这混蛋居然猜得出来,他有读心术不成?
“看来我猜对了,”陈保逸把头埋在她的玉颈上,闻着她身上那股好闻的体香,喃喃道,“你没有临阵逃脱让我很欣慰,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放你也不是不可能。”
王璃璃娇躯一阵****,正想反抗,但一想到刚刚他的大显神威,立马又无力起来,此刻听到他说肯放她,心中微喜,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真的肯放我走吗?”
陈保逸放在她后背的大手往下伸去,摸到挺翘的部位,低声道:“可以,不过先让我对你考察一段时间,谁知你会不会临时倒戈呢。”
“你,我……我可以听你的,但你也不许乱来,不然我宁愿死。”王璃璃双眼迷离,微微带着哭腔说道。
陈保逸微笑,见目的已达到,便放开了她,凡事要循序渐进,不能玩得太过了,要是这女人真的心一横,他的打算可就泡汤了。
“你坐下来。”陈保逸突然说道。
“你想干什么?”王璃璃局促不安。
“坐下!”不容抗拒。
“哦。”王璃璃怀着忐忑的心,慢慢坐在地上,背倚大树。
陈保逸蹲下身,莫名其妙的在她的白色裙子上有力撕下一块布来,令她惊慌失措。
但更让她尖叫的是,陈保逸居然把她的裙子往上掀起,白嫩圆润的修长玉腿裸露在外,她就想一巴掌扇过去的时候,一道冰冷的目光让她的小手僵在了半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陈保逸取出一粒舒灵丹,捏碎之后涂在了王璃璃的腿伤上,然后用布条缠住,做完这些,他还有意无意的在令人垂涎的玉腿上捏了几下,站起身,面色不变,脸皮极厚,一副不肯吃亏的样子。
“好了,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调养一下吧,等你的伤好点的时候再走。”
“呃,好……”
王璃璃红着脸蛋,颤巍巍地站起身,一副不支欲倒的娇滴模样。
这不是因为她的伤太重,而是陈保逸刚刚捏的那几下,让她那双从未有人摸过的修长玉腿酥麻起来,无法直身。
不知真相的陈保逸有些头疼,干脆把她背起,化作流光而去,而他的大手竟然还托在她挺翘的臀部上。
王璃璃整个脖子都红透了,恨不得挖个坑钻进去,再也不见人了。
刚离开不久,晴朗的天空突然开始阴暗起来,片刻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阵阵大风刮起,紧接着就下起了瓢盆大雨。
一切来得太突然,陈保逸赶紧落在一个废弃的荒凉庄园里,确定四下无人,他才把王璃璃放下,并暂时打算在此借宿一晚,睡觉对于修武者来说,也是打坐调息的一种,何况他也想花点时间看看搜刮而来的有哪些东西。
夜幕降临。
陈保逸与王璃璃两人一人一个房间分开,所以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东西都被她看到了。
轰隆!
窗外大雨依旧,狂风呜咽,一道粗壮闪电露出狰狞的爪牙,将夜幕撕裂开来。
雷光下的陈保逸面色平淡,坐在床沿上,拿出那枚独眼老者的黑色储物戒指,如今主人已死,戒指上面的认主神识也早已消散,只要他愿意,这枚戒指也将认他为主,只不过他已经有储物戒指了,要这么多也没用。
难道十根手指都带满戒指才好看吗?摆明告诉别人快来抢劫你。
他现在将神识往戒指里面一扫,东西不多,灵石百来块,几张符咒,几样法器,以及几本样式古朴的书籍,不过全部都是上古文字。
这让他感到相当无语,正苦恼的时候,他翻开一本较厚的书籍一看,顿时喜上眉梢,书中写的竟全是翻译文,将上古文字和如今八荒大陆的文字一一对应翻译过来,注释得很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独眼老者翻译的,如果是的话,不得不夸一下他是天才了。
陈保逸凭借他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变态能力,一个时辰就将上古文字大体掌握了。
速度之快,非得把独眼老者气活过来再气死,他从翻译到掌握,足足三十年,翻译花了二十五年,掌握用了五年,这一比较,怎不令人吐血。
陈保逸揉了揉太阳穴,一下子纳入这么多知识令他有些头胀,但他脸上的喜色却难以掩饰。
然后他又拿出另外的书籍翻阅起来,其中让他比较在意的,就是有一本叫清元功的修真基础功法,还有一本叫幻剑诀的高深功法。
之前那独眼老者说修武者是自毁灵根修炼,而陈保逸他自己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修武者,所以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那个所谓的灵根。
不过,不管怎么说,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除了这两套功法,还有一些入门的修真知识,粗浅地介绍了阵法、炼符、炼器、炼丹和小法术等等。
直让陈保逸大呼过瘾,统统收进自己的储物戒指里。
而那些法器和灵石什么的也一并笑纳了,其中有个锦盒里面,一个小巧的铃铛让他感到有些奇特,因为锦盒上写着“摄魂铛”三个字,这不是攻击法器,也不是防御法器,作用就是摄魂。
“世间难道真有魂魄一说?”陈保逸喃喃起来。
正沉吟间,他突然听到了阵阵抽噎的声音,他连忙下床走到王璃璃的那个房间。
只见她整个人正蜷缩一团躲在床角落里瑟瑟发抖,双手捂耳,神情恐慌,紧咬下唇抽抽噎噎,似乎不想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她一见到进来的陈保逸,身子更是紧了紧,泪水盈盈,一副楚楚可怜的受伤模样。
陈保逸走过去,坐在她身旁,低笑道:“怎么了,这么大人了还怕打雷?”
王璃璃嘴一抿,倔强的不愿承认,但窗外紧接着的轰隆巨响,却是照亮了她那苍白无色的面容。
陈保逸微微一笑,脱下刚换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然后容不得她反抗把她抱在怀里,轻声道:“就当那天晚上我在你小肚上睡着的补偿吧。”
王璃璃很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那一刻她真的很心安,再也没听到打雷声了,一如她父亲在这样的夜晚里,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那背影,为她撑起了一片祥宁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