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什么?”矮人奇怪的问,“难道你认为我们会抛下你一个人?”
“这整件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的任务是争取蜥蜴人的支援,现在已经达到目的了。”清风说,“而我的命是斯杜尔救的,我必须去。”
“与鲜血领主的战斗也与你没有关系。清风,现在你不依旧站在这里吗?”雷笑着说,“布雷托说的对,难道你以为我们会抛下你一个人?”
“这……”
“我们和他们语言不通,你不在,我们完全没有办法和他们交流呢。”琼说。
“所以,我们还是一起行动吧。”乔说。
“以你们的力量,不会是血卫士的对手。再精湛的战斗技巧也无法战胜如此怪物。你们需要一锤定音的作战力量,否则必然失败。”杰西卡冷冰冰的说。
“好吧……”清风感动的说,“谢谢你们。”
雷拍了拍他的肩膀,“应该的,我们是伙伴,不是吗?”
“我们要和这些家伙做伙伴?”修斯悄悄地对米娜莉丝说,“你看他们,这个……完全没有战斗力。”
“我们现在需要他们。”米娜莉丝瞅了蛮族老头一眼,“再说,如他所说的话,这些人可是会变成强大的战士的。”
“我觉得他的话不怎么可信。”修斯说,“你看他们都被逼成什么样子了,若你有可以一锤定音的大杀器,还会留着不用?”
“两位怀疑实属多虑。”蛮族老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为了保证这股力量不被滥用,祖先们设下了禁制,唯有誓约之血方可破除。顺带一提,我的听觉可是很好的。”
“额……”修斯尴尬的挠挠头,“哈,天气不错。”
第五天,他们来到了蛮族老头嘴里的祭坛。这是一座金字塔形的建筑,它的墙面即是阶梯。它由无数一人多高的巨大条石垒成,顶部是约十米见方的平台。五十名最强壮的修噜战士虔诚的匍匐在这处祭坛脚下,他们亲吻的此处的泥土,呼喊着祖灵的名号。
“斑嘉大人,我们为何来这里。”战士们的头头问,一路上来蛮族老头只是催促大家赶路,并没有解释过他们的目的地在何方,“除了祖灵祭的时候,先祖祭坛可是境地。”他看了眼修斯和米娜莉丝,“况且现在还有外人在。”
“戈雅,不得无礼。”斑嘉喝止战士头领,他面向所有人,大声宣布,“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们之所以在这里,真是因为你们口中的这两个外人,应许之人,誓约之血。吾等祖灵立下誓言之人!
邪恶狡诈的罪人,血之统御者,鲜血领主已经打破囚禁他的牢笼。他们奴役了秃噜,并将他们转换成邪恶的爪牙。现在,祖灵的誓言需要你们来履行,我族的荣耀需要你们来继承。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让我们见证,回归的祖灵!”
斑嘉说完,用力将手里的拐杖拄在地上,这根相貌丑陋、粗糙,绘有无数涂鸦的脏兮兮的手杖在此时完成他的使命,断成了好几节。无数呼号的灵魂从其中被释放出来,争先恐后的涌入金字塔形的祭坛顶部的平台。
“应许之人,请上去。”斑嘉喘着粗气,“我已经唤醒了祖灵,你必须上去赢得他的承认。”
“就我一个人?”米娜莉丝指了指自己。
“是的,就你一个人。”斑嘉突然跪倒在地上,“快上去,我能支撑的时间有限。你上去将自己的鲜血滴落在祭坛上。祖灵自会与你交流,得到他的承认,获取力量。快!”
米娜莉丝点点头,她迅速攀上金字塔,照着斑嘉的话,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她的血液是不健康的暗红色,毫无光泽且无比粘稠,好不容易才挤了一滴出来。
血一滴落在祭坛上。整座金字塔就爆发出无数魂魄凄厉的呼号。无数幽魂从金字塔内部蹿出来,并在米娜莉丝身前汇聚。无数灵魂堆积挤压成了一尊三米高的白色巨人。他肌肉线条分明,除了一条紧身短裤之外没有防具。他手持一把两米余长的直刀。刀身线条简单而粗犷。刀脊上有两个血红的文字,“****。”暴戾的猩红从这两个字上逸散出来,若有若无的缠绕上整把刀。
“****。”米娜莉丝后退半步,身子微弓,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眼前这个具象她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个被称为战神的兽人从来不是个喜欢用嘴讲道理的人。斑嘉所谓的交流,恐怕得是用武器来交流了。果然,战神具象根本没有交流的意思,他大吼一声,举刀便砍。
“这是什么?”修斯提起斑嘉的领子,“你不是说是交流吗?”
“放轻松。”斑嘉拍了拍修斯的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测试,如果她真的是那位大人的话,这一切不过是无关痛痒小事情罢了。”
“小事?”修斯松手,转眼看回祭坛,米娜莉丝游刃有余的躲闪着战神具象的攻击。由祖灵聚集的具象虽然庞大,但是却不敏捷,完全无法奈何米娜莉丝。修斯看到如此也就放下心来,他略带歉意的对斑嘉说,“对不起,我太过激动了。”
“没……”斑嘉话还没出口,一支锐利的石质箭头就从他的胸口探出来,这个蛮族老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伤口,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秃噜……”
受到誓约约束的秃噜蛮族的确是不可以把这里的一切透露给鲜血领主,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会忘记这里,祖灵祭坛。这些与血卫士同样接受鲜血领主改造的秃噜蛮族无声无息的潜藏在这里,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无论是蛮族还是米娜莉丝都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直到他们撕去伪装的外皮,露出尖利的獠牙。一波箭雨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击中斑嘉的那一支,只不过是序曲而已。大部分修噜的武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锋利的箭矢就已经夺去了他们的生命。
斑嘉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将胸口的箭矢折断,拉出。他召唤来自林间的灵魂形成盾牌,护住了自己和身边的修斯。
“该死。”修斯一手取下背负在背上的众神之矛,一手拂过斑嘉的胸口为之释放了一个回春术,“我们得找掩护。”他对斑嘉说,并拖着他往金字塔走。第一波箭雨之后,蛮族战士死伤惨重,折损过半。
幸存者们在地方攻击的间隙收缩防御,向斑嘉靠拢,聚集在金字塔的石门处。
“这扇门可以打开吗?”修斯问,并且召唤出大量的藤蔓形成盾牌阻止即将到来的第二波箭雨。至于米娜莉丝的安全,他反倒是完全不担心。女刺客神乎其技的潜行术,恐怕得鲜血领主亲自到来才破解的了。
“可以,但是我们不能进去。只有濒死的祭祀可以进到里面。”斑嘉说。
“去他的规矩。”修斯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立刻试图推开石门,“你们都快灭族了,还顾他个什么规矩。还愣着干什么,想全部死在这里吗?”
最先来帮忙的是战士们的头头戈雅。有了第一个带头人之后,后面的事情就顺利多了,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厚重的大门被推开。密室里陈旧难闻的空气顿时涌了出来。而斑嘉捂着胸口在边上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
“好,我们进去,先守住了这里,再尝试反击。”修斯心里其实是不畏惧对面的蛮族的。方才的情况或许的确危险,没有斑嘉的及时防御,他的处境的确很悬。但是此时此刻,有了反应时间的他,却已经是毫无畏惧了。
最起码,全身而退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