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让他们自己去没问题吗?”雷一边走一边问。
“自然了。”清风摆摆手,“他们可都是丛林里最强大的战士,轻轻松松的放倒你们不成问题,你就不必担心他们了。看呐,天就要黑了,蜥蜴人可是好客的种族,他们一定为我们准备了大餐。”
果然,蜥蜴人的大部落已经点起了巨大的篝火,除了必要的守卫之外,所有的蜥蜴人都聚集在部落中央的广场。乔等人被当最最尊贵的客人,坐在大长老的身边,三头洗刷干净的剑角牛被穿在粗大的木杆上,蜥蜴人厨师正卖力的烤着他们。
“这里!”琼夸张的挥舞着手,招呼清风过去。由于语言不通的关系,虽然周围的蜥蜴人都很热情,但是这她们却完全不懂蜥蜴人是什么意思,只得干巴巴的坐在那里,看着蜥蜴人忙活,再加上面前摆了一大盘作为开胃菜的烤黑寡妇蜘蛛,弄得所有人心里都毛毛的。三位女士没有当场尖叫不已已经算是胆子大了。
“哦,清风。嗝!这酒的味道太独特了!嗝!”布雷托抱着酒坛子说,同时不停的打着酒嗝。
“你少喝点吧。”清风看着布雷托边上好几个空坛子说,“这酒后劲足着呐。”
“没事!嗝!”矮人红着脸帮清风倒了一碗酒,“矮人有句俗话,矮人不会喝醉,就像鸟儿不会恐高!”
“好吧好吧,你慢慢的喝。”清风无奈的说,他绕过布雷托,来到了琼的身边。“一切都解决了,在杰西卡的帮助下,酋长已经带着战士去寻找斯杜尔了。”他转过头,用蜥蜴人的语言,对长老说,“哈莱姆神保佑,一切都解决了。”
蜥蜴人长老闻言,立刻站起来。他用手杖在地上敲了敲,就如同一连串闷雷而众人耳边响起,盖过了现场嘈杂的声响。蜥蜴人们安静下来,聆听着长老的教诲。长老进行了一次简短而有力的讲话。虽然雷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演讲里所包含的喜悦、以及激励的感情他确实明明白白的可以感觉得到。
“哈莱姆!”长老欢呼一声,作为演讲的结束语。
“哈莱姆!”众蜥蜴人也爆发出一阵欢呼,蜥蜴人乐手演奏起奇特的打击乐器。混合着沉闷与清脆的乐声一响起,蜥蜴人们就开始跳起舞来。蜥蜴人的舞蹈节奏感很强,事后,琼是这么评价的,“虽然这么说有些伤人,但是,他们跳的舞,实在是好像一群抽风的鸭子……”
狂欢一直到深夜,大家这才在长老的带领下回屋休息。号称不会醉的布雷托早在不知何时就开始呼呼大睡,他是被雷拖回屋里的。就是拉住脚,脸朝下,往前拖……
当布雷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其余人全都去找长老商讨关于蜥蜴人提供支援的问题了。屋子里,只剩下布雷托一人。
矮人拍着脑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不知是宿醉未醒的关系还是其他,矮人总觉得脸上怪不舒服的。
“这是哪?”矮人使劲摇晃脑袋,以期望把搅成一堆的脑浆给甩回原来的位置。他扶着墙走到屋外,来往的蜥蜴人都对他投来友善的眼神。
矮人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眼睛,直到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之后,他才恍然大悟,蜥蜴人,这里是亚拉孙!
“清风?雷?”矮人扯着嗓子大喊,由于对身体的掌控力还不是太好,他发出的声音有点大,甚至都破音了。
一名蜥蜴人停了下来,布雷托不得不承认,看起来这些长着鳞片的人型生物长的都差不多,就好像是一刻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布雷托和他大眼瞪小眼,半天无果。布雷托再一次扯着嗓子喊:“雷?清风?”
蜥蜴人似乎是明白矮人的意思了。他眨眨眼,矮人注意到这个种族的眼睑下方还有一层透明的薄膜。他向前走了两步,停下来看着矮人,示意矮人跟上。矮人点点头。
由于杰西卡对蜥蜴人的帮助,蜥蜴人变得好说话许多。虽然鲜血领主在短期来说不会与蜥蜴人有正面冲突,但是蜥蜴人的长老会依旧是支持者占多数。
出乎意料的是,大长老真是为数不多的反对派之一。他的考量很简单,鲜血领主的强大毋庸置疑。贸然与之为敌极有可能将整个蜥蜴人部族推入毁灭的深渊。
“尊敬的大长老,希望你仔细考量,一旦我们的行动失败,大陆面对的就仅仅只有毁灭一个结局。诚然靠着亚拉孙这天然的屏障你们可以多苟延残喘几年,但依旧逃不了这唯一的结局。”
“我想,我们还是听从哈莱姆神的神谕好了。”大长老思索了一下,“命运的抉择,还是交由我们崇拜兴奋的神祗来做决定。”
由守护神来决定未来,很古老很传统的行为。清风点点头,把大长老的决定告诉了同伴们。
“要是他们的神决定不帮助我们怎么办?”莉莉安小声的问乔。
“这种概率几乎不存在。”乔想了想,“无论是光明之主还是月亮女神。大陆之上的所有神祗都降下选民,来对抗着邪恶。既然哈莱姆是蜥蜴人的守护神,那么相必他绝不会置身事外。”
“但愿如此吧。”雷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角斗士的感觉向来很准确。”
“你知道吗?”清风拍了拍雷的肩膀,“在古代,乌鸦嘴是要被割舌头的。”说完他也不给雷反击的机会,跟着鱼贯而出的蜥蜴人长老会离开这这间屋子。
蜥蜴人向哈莱姆神寻求神谕的仪式很简单,远比圣光会那庞大复杂的仪式来的简单得多。蜥蜴人大长老换上了一间由雷从没见过的巨大爬行动物皮做的袍子,原本就很像蜥蜴的脑袋上套着大一号的,真正的蜥蜴脑袋。他独自一人捧着一条约只有一指头长小蜥蜴站到了祭坛,一个约三米高的土堆上。开始念诵连清风都完全听不懂祷文。
蜥蜴人酋长带着手下在狂奔。他们整个晚上都不曾休息,为的,只是早一点将斯杜尔带回去。杰西卡请没有骗他们,斯杜尔前进的速度很慢,酋长已近看到了他的儿子。
斯杜尔的高度与他父亲相仿,比其他蜥蜴人高一个头。但是看上去却非常消瘦。蜥蜴人战士将他包围起来,酋长一把拉住他的手。但是斯杜尔去没有半点反应,他默然的继续向前走,缓慢,而坚定。
“吾儿,你怎么了!”酋长心痛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握着眼前人的手,酋长可以确认他就是自己的儿子,但此时他却已经瘦的不成样子。要知道,斯杜尔原来可是比他还要强壮的多。
斯杜尔依旧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就好像周围的人全都是空气一般。
“酋长,斯杜尔他好像被夺去了灵魂!”一名战士指着斯杜尔的脸说。
酋长绕到斯杜尔的面前,他的双眼微睁,茫然无神。他的面部表情呆滞,肌肉松弛。就真的好像失去了灵魂。
“斯杜尔!”酋长按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给我醒一醒!”
“不,他不会醒了。”
“谁!”蜥蜴人全都吃了一惊,以他们的感知,完全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这是难以想象的。
“血卫士。”长相妖娆的女性血卫士嘶嘶的说,就好像一条吐着信子的美女蛇。
“是你们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酋长喘着粗气,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