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厅内劲爆的摇滚音乐的带动下,许多青年男女被强烈的节奏刺激的着神经所带动着,光华乱转的舞池内人们在狂舞,摇头,摆手,尽全力的扭动着身上所有能动的肢干,似乎要把身上的一切都要抖出来。
其中有几个年轻人更是入了魔了一般疯狂的甩着头,浑然不知疲倦。
在充满激烈音乐的舞厅一角,一个近20岁左右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一脸惊慌的被人一巴掌甩出数步,步履不稳的扶着墙脸上顿时浮起一个紫青的掌印,音乐和闪耀的灯光掩饰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没有人往这里看上一下,即使有人看到,也不会来多加注意。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满脸怒容的年轻人。
“远东,你这个混帐,我警告你这么多次了,你为什么不听!”这个年轻人身着着毕挺地西装,整齐发型,透露出标准的高级白领气质,此人赫然是天界集团核心成员,负责帝国影视有限公司和飞鸿策划广告公司的史远舟。
“舟哥,我真的忍不住啊,再说了,我的弟兄们都玩这个,也没什么害处啊,这种感觉爽极了,要不你也试试,保证你也会喜欢上它的。”那个叫史远东的年轻人故作没事一样轻轻整理着衣角,但虚弱的体质依然不住的颤抖。
“你,你真是不可救药了,那是毒药啊,那种东西对人危害极大,已经有无数的人为了它走上家破人亡,你就这么不长记性?!”史远舟以从所未有过的激动,颤抖着手指着史远东的脸。
“人家走上家破人亡,是他们没钱玩得起,堂哥你身家过亿,还怕这点支出嘛,随便拔根毛都比别人大腿粗,现在4号市价才400块一克,40万一公斤,凭哥你手里的钱,够买好几十吨的,我一辈子还耗不完是吧。”史远东得意的笑着,还未等他笑完,却是换来史远舟勃然大怒的一只脚,狠狠的印在他的肚子上,剧烈的疼痛令史远东再也没有力气从地上站起来,弯着腰捂着的肚子,在地上抽搐着,甚至有些许白沫从口角溢出,但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是有钱,但你以为钱好赚嘛,你以为我赚的钱就是给你白白耗费在这些****里面吗,你别想得美,我原本想给你创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成就一番事业,没想到你一点上进心都没有,整天和那些狐朋狗党吃喝玩乐,要不是公司里有人举报,你还差点把公司的机密外泄,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真是白白辜负了费家长辈对你的希望。”史远舟一脸愤然,为了这个堂弟,费家的长辈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把他送进天界集团,原本史远舟是不同意的,而且对这个堂弟的劣绩,他是早有耳闻,他是坚持不任人唯亲,但迫于家里长辈的压力,不得不给史远东在公司外部的一个子公司里担任普通职员,后来史远东又对家里的几个爷爷辈一阵诉苦,说什么外部公司没油水,没前途,一定要进天界集团的商务中心做经理,他是一直以为天界集团的最高管理核心就是天界商务中心,而史远舟经不住家长磨,也看这个堂弟在那子公司里除了懒一些外,还算表现良好,也就把他调到商务中心天鸿策划广告公司做文员,做经理当然是不可能的。
哪晓得没一个月,史远东不仅上班迟到,工作懒散,还接连办坏几个事,把发往韩国的传真发到中东,误了发货时间,导致对方拒收货物,经济损失不说,还使天鸿策划公司名誉大降,最近还调戏商务中心的几个姿色上佳的女文员,被投诉,甚至被伏在公司内部的几个商业间谍利用他的弱点,下了毒瘾,让他做了投送商业情报的卧底,出卖公司的情报得来的钱更是用于花天酒地,原本染了毒瘾最多嗑点******,现在是非4号高纯******不用,还养着一帮毒友,时常有意无意的向堂兄史远舟打探天界集团的机密信息,史远舟也是保持警觉,丝毫不露口风,不论史远东用什么方法,装好奇宝宝也好,装无赖也好,挑拨离间也好,他都闭口不说,只是冷眼看着这个混蛋堂弟胡闹,若不是看在父母兄弟们的面上,他早把这个混帐加三级赶出商务中心,本以为苦口婆心能让他走上正道,前两天刚刚把他从戒毒所领出来,戒毒所的工作人员也没少给他这个做堂兄的好脸色看过。
国家安全局在商务中心担任某些职务的几个特工也没少替史远舟为他这个堂弟操心,他可是个关键的漏洞那,没准儿会出什么大事。
这不,正开着重要工作的会议,史远舟就接到匿名电话,说他堂弟正在手机上没显出来电的号码,说他他这个堂弟正泡在某个歌舞厅里“飘”着呢,史远舟知道这一定是国家安全部门的人打来的,虽然上次没有留下人,但潜伏观察的人还是存在的,他们也算替史远舟做了一双警惕的眼睛的作用,不仅仅为了天界集团,也是为了国家,史远舟让手下人继续会议,自己带着这一身标准高级商业人行的行头赶到那个歌舞厅。
看来这个堂弟这辈子是毁在这个毒品身上了,史远舟的心是一阵阵的抽搐,想想小时候,他这个堂弟一脸天真无邪的喊着跳着跟他这个堂兄一起打弹子,拍洋片,玩橡皮泥。现在呢,眼里除了花天酒地的纸醉金迷,不是毒品就是美女,史远舟心里其实一点都不好过,很多时候史远东大大咧咧的找他要钱,他都是自掏腰包,从来不动用公司的集体财产,现在他失望了,自己的资产虽然不少,但绝对填不满堂弟那种过份的yu望发展成的贪婪,现在长辈的纵容,令他自己只是做为一个印钞机给这个堂弟源源不断地提供挥金如土的金钱来源。
“哼,远舟,家里老头子都说了,要你好好照顾我,现在你对我又打又骂,看我回去怎么告你!”史远东连堂兄的称谓都不用了,冷笑着慢慢扶着墙根从地上爬起来。
史远舟的眼睛睁的溜圆,几乎是指着堂弟的鼻子,暴跳如雷的骂道:“告,你去告啊,你去告我不让你吸毒 ,不让你嫖女人,不让你出卖公司利益,不让你败坏我的基业,你这个败家子还好意思说得出这种话,有种你就去告,今天我就告诉你,明天你就不用再到天界商务中心来上班了,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你的死活不关我的事,告诉你家大人,我这里不养饭桶,特别是吃里扒外的,你这混帐东西,真不知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耻。”远东根本没有了小时候的朴实,很难想像他是怎么越来越不学好的。
史远东脸色有些变了,虽然早知道堂兄沉迷于追星和娱乐,还一手操办着天界集团的帝国影视和天鸿策划,一边要玩,一边要工作,居然还有精力对他的平时所做所为这么了解,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还是让他抓得死死的,真是小看他这个堂兄了,说到底堂兄还是他现在的衣食父母啊,没有他给钱,他拿什么去和那些弟兄们吃喝玩乐,哪什么去买那些比黄金还贵的4号。
史远东对堂兄扯下脸的话给吓到了,连忙脸色大变,一副陪笑道:“堂兄,堂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把我赶出公司,不然回去非得让老头子给骂死,堂兄,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你也知道,现在工作很难的,我没工作没钱赚,会饿死的,你和我是一家人,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在街上讨饭吧。”说着他涕泪直下,一副可怜无比的样子,跪在地上死死抱住史远舟的腿。
“你这个混蛋,每次都是屡教不改,你真以为你这样就行了吗。”史远舟仍是不为所动,口气依旧很硬。
“不,我发誓,我改,我一定改,从今天起,我绝对重新做人,什么4号,再也不理这个鬼东西了,真的,我发誓,堂兄,你就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面子上,再给一次机会吧。”史远东举着手向天发了一个极恶毒的誓言。
“你!~”史远舟尽管心底提醒着自己这个堂弟发誓和放屁一样,但看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一脸痛改前非,满脸痛苦绝望的表情,心中仍是不可控制的软了下来,语气柔了些道:“算了,你跟我回去吧,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立刻给我滚,什么也不要说。”
“是,是,我这就跟你回去。”史远东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迅速换上嬉皮笑脸的浮华表情,看得史远舟直犯恶心。
看着周围仍是不知现实为何物,沉迷于疯狂的人群,史远舟几乎是用拖的方式拉着堂弟史远东走出舞厅,顺手把他堂弟在舞厅消费的帐单给结掉,签单时不仅皱了皱眉头,中华两条,默尼黑德产啤酒二十扎,果品糕点若干,明显不止一个人消耗,这帮狐朋狗友八成看到他收拾远东的情形现在早跑没影了。
叹了口气,史远舟摇了摇头,掏出3000块钱把帐付清,3000块钱可抵得上普通老百姓半年的收入,就这么几个小时就让史远东给挥霍了。
走出灯红酒绿的歌舞厅,史远舟把堂弟远东拖到自己特别定做的奔驰X700边,一边回望着那个闪烁着霓虹灯的歌舞厅狠狠的呸了口唾沫,一边掏出电子钥匙给车子解锁。
正当他要把堂弟塞近车里时,一柄小巧的匕首顶上了他的喉咙,拿着匕首的主人去颤抖着手狠声道:“别动!小心你的命。”
史远舟透过奔驰X700的窗玻璃看到他背后那位趁他教训堂弟心神大乱时,胁持他的那位好汉,原来就是他堂弟身边那帮狐朋狗党中的其中之一,边上还站着好几个同样像是被酒色淘虚了身子的年轻人。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知道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吗?”史远舟丝毫没有把这些纨绔子弟看在眼里,眼角余光看到远处有几个身形有力矫健的人往悄悄往这里靠近,又是国安部的人,史远舟只是用口形说了一名“不要过来,我没事。”那些人身形一震,互相嘀咕了几句,很明智的又消失在灯光下的阴影中,这场好戏史远舟怎肯让别人打扰。
“你们,你们想干嘛,他是我堂哥,你们别伤他。”史远东一脸慌张道,再怎么说他和远舟的血缘亲情关系是不磨灭的。
“东哥,你就别管了,你堂哥可是有钱人,看这车,没两三百万怕是拿不下来吧,再说了,你堂哥老是三番两次阻你和咱兄弟几个玩乐,不让咱快活,今天也给他个教训,咱兄弟替你把他收拾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给你东哥找事儿。”拿着刀的人虽然说话凶狠,但语气中只是透着心虚,身边几个人脸上除了几分胆弱外,还透着几分凶戾。
“不,不,不要这样,挎子,他可是我亲堂哥,你伤了他,我以后怎么向家里交待。”史远东看着自己的堂哥被胁持在别人利刃下,心里十分慌张,他哪里见过这种阵式。
“我知道你一直受你堂哥管制,这么大人了,为啥还要听别人的,该自己做主了,要不让你堂哥拿出一大笔钱给你得了,反正他也有钱,也好让咱兄弟几个衣食无忧一段时间,嘿嘿,大包的4号,成群的美女,可有一段好日好舒服了。”持刀的人幻想着极度荒淫的生活,用刀尖顶了顶史远舟的喉部。
“这帮人都疯了,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史远舟冷眼看着这出戏,他要看看,他的这个堂弟在金钱和亲情怎么选择。
“这,这不太好吧,公司是我堂哥辛苦经营大的,不行吧,这样是犯法的。”史远舟嗫嚅道,脸上显然十分犹豫,至少在他的眼中,史远舟不仅仅对他关怀倍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整个史家家族的贡献无可非议,很多亲族都得到他的好处,这个堂兄是几代人以来最杰出的人材,更是直接关系到史家以后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