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这妞儿真会避重就轻,眼见不知道如何反驳,马上跳过!黄志悻悻地道:“你说吧,我希望你把要问的问题一次说完,单个单个的说,我很难连贯起来推理。”
推理,狗屁推理!陈楠不屑的撇撇嘴,道:“你说王松明是在他公司的开放式办公区被肢解,那地上怎么没有喷溅的血迹?即便姜雨涵和沈春兰去打扫过,但是,不管怎么打扫,她们不可能处理的干干净净,至少地板缝隙会有残留血迹。
好,就算她俩真的将所有血迹都不小心全部抹掉,那王松明的尸块处理也是一个问题。你不是说尸块是分两次运出吗?别忘了,现在的香港气温很高,二十多个小时,尸块早就臭不可闻,即使装进黑包里,也无法掩盖尸体的臭味,难道凶手经过大厅的时候,保安会闻不出吗?另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说到这里,陈楠笑眯眯的看着黄志,不快不慢地道:“这个问题就是王松明的死亡时间。你的意思是王松明在十四号晚上被杀死并肢解,但法医鉴定他的死亡时间却是十六日临晨,这个你怎么说?别告诉我你,你所谓的推理比法医的科学检测还准确,更别告诉我,你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这是破案,不是写异能小说,一切讲究科学。”
娘的,牙尖嘴利呀!又是嘲讽又是打击,一点也不懂待人之道。老子怕你呀,先从最简单的说起。
黄志呵呵笑了两声,道:“Madam,你的记性真差!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沈春兰的黑包里有塑料薄膜。你知道这东西可以用来干什么吗?就是防止血水渗透到地板的缝隙里,只需将它铺在地板上,再把尸体放在塑料薄膜上,要肢解哪个部位,只需在该部位的下方垫上几块厚实的毛巾,这样既能避免因肢解尸体时对塑料薄膜造成硬性戳伤,也能让血水渗透不了。我说的对不对,Madam?”
居然用这种方式肢解尸体?可能吗?陈楠有些傻眼,仔细一想,黄志这么说倒也在理!
也不待陈楠回应,黄志接着道:“至于尸块的处理和死亡时间上······Madam,不好意思,我诚心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影响法医判断死亡时间的因素有哪些?”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考我?陈楠有些怀疑,犹豫了一下,道:“影响法医判断死亡时间的因素有很多,比如湿度和温度······”
“啊”的一声惊呼,陈楠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黄志,呐呐地道:“你是说凶手将尸体肢解后冰冻起来,然后再抛尸?”
汗,老子压根儿就没想到什么冰冻尸块的手段!我那么问,只是想从你的回答中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让老子推理的东西,这下好了,你倒是提醒了老子。
“嗯,聪明,不愧是高级督察,我稍稍一提点,你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其实我也想到了!”黄志大言不惭、表情严肃地道:
“很明显,沈春兰当天晚上转移了部分尸块之后,将剩余的尸块冰冻了一天一夜,然后再回到‘红锦大厦’将尸块取出转移抛尸。这个······这个尸体嘛,其实就跟肉一样,冰冻的肉不易腐败,因此给法医造成死亡时间上的推断错误。”
说罢,黄志心虚的看了看陈楠,见她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目光怪异,嘴角儿微微上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似乎在笑,不过笑得很贼······
“Ma······Madam,你······你是不是有不同的意见?”黄志结结巴巴的问道,心里打着鼓,难道这妞儿刚刚那么说是故意给我设下陷阱?这也太阴险了吧?老子是老实人呢,老实人你也要整,我日!
“不是!”陈楠大摇其头,道:“黄先生,你很会见风使舵,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你这个说法很有道理。当然,前提是——沈春兰就是凶手!”
既然赞同老子的意见,那就早说嘛!干嘛用那种怪异的目光看我,该不是看上老子了吧?看你胸******翘,倒也配得上老子!
黄志松了一口气,目光在女人怒挺的****上来来去去走了一遭,费力的咽了口唾沫,讪讪地道:“我就是把沈春兰当成凶手才这么推断的嘛。”
陈楠压根儿没有注意到黄志的猥琐样儿,依旧表情不变地道:“黄先生,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认为凶手把尸块放在茶水室的冰箱里保存的?”
我靠,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了,整间公司就只有茶水室才有冰箱,这妞儿真傻!黄志骄傲的一昂头,道:“当······”
娘的,老子差点上了这妞儿的当了!那个单门冰箱比老子家里那台迷你冰箱大不了多少,即便已经转移了部分尸块,也装不下剩余的。
反应迅速的黄志立马道:“当然不是了,那个冰箱怎么可能装得下?”
“既然装不下,那我问你,剩余的尸块是怎么保存的?你别说她从屋顶上另外吊下一台冰箱来保存尸块。”
“这······”黄志不禁傻眼,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难道老子把沈春兰当成嫌疑人真的错了?黄志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将昨晚所见到的、听到的、以及见到沈春兰后她的表现再回忆了一遍······
老子应该没有怀疑错对象,不管怎么说,这个案子必然是非常熟悉王松明的人干的,无论是梁绍雄所见的情况、王松明在‘帝苑酒店’莫名其妙的离开、还是沈春兰在车上对自己时不时的露出杀意,都有着一股诡异的味道······对了,沈春兰不是在车上做了一个挠腮帮子的动作吗?不过,她一开始似乎不是想挠腮帮子,倒像是挠耳朵或者是捋耳发,这不就是一个讯息吗?还有,她的身高和体形与王松明相符,当然,她胸前的两个“胸器”不小,但那两大坨可以用布条紧紧勒住,把它变成飞机场······
“黄先生,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吧?”陈楠慢条斯理地道,眼中的嘲讽怎么也掩饰不住。
黄志很认真地道:“Madam,我承认,有些东西还不能连成逻辑链条,不过,我觉得我的判断没错,沈春兰就是凶手。你也应该明白,王松明这个案子是最熟悉他的······”
话没说完,门被忽然推开,站在门口的阿华看了一眼黄志,犹豫了一下,道:“Madam,梁警司回来了,他叫你去他的办公室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