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这妞儿的问题怎么问得这么奇怪,似乎把老子当成嫌疑人了?黄志目瞪口呆的看着板着脸的陈楠,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黄志现在的表情让陈楠很满意,她要的就是这种震慑效果,一个人在被猛然震慑的情况下,他的精神往往不能集中,说话有时也会语无伦次。
“Ma······Ma······Madam,你什么意思?”黄志结结巴巴地道。
陈楠冷笑道:“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说罢,陈楠接着嘲讽道:“黄先生,别告诉我,你忽然之间得了失忆症而什么也想不起来,这种话我听的太多了。”
“嘿!”黄志一拍大腿,一脸佩服状:“Madam,你猜的太对了,我真的得了失忆症!”
“你耍我······”陈楠勃然大怒,“腾”的站起身来,娇躯往前一倾搁在桌面上,伸手一把拽住黄志的T恤,咬牙切齿地道:“我警告你,别挑战我的耐性,收起你愚蠢的谎言,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喂喂喂,Madam,我说的都是真的!”黄志嘴里说着,眼珠子却滴溜溜直往女人衣领里瞟······
衬衣衣领下的两颗纽扣未扣,月白色的蕾丝花边胸罩包裹的两个白嫩嫩、圆鼓鼓的圆球映入黄志的眼帘,完美的圆弧、深邃的沟壑!毋须手触,鼓胀胀的饱满已经淋漓尽致的诠释出十足的弹性······乖乖,好大、好白呀!
只顾着发怒的陈楠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春光外泄,一番咬牙切齿之后,见男人的表情有些呆滞,目光似乎定定的集中在某处,歪头斜脑的张着嘴巴,嘴角泛出莹莹水光······
女人感觉有些不对劲,顺着男人的目光一看······
“混蛋······”陈楠怒不可遏,玉臂一抬抡起巴掌就向快流出哈喇子的黄志扇去······
日,被发现了!黄志下意识的手臂一抬挡向扑面而来的巴掌······
“Madam!”蓦地一声大吼传来,陈楠挥出的巴掌犹如被使了定身法一般定住,距离黄志抬起的手臂不足一厘米······
“吼什么吼?”陈楠扭头对阿光娇叱一声,趁此机会,黄志的目光再次朝两个圆乎乎的白面馍馍狠狠的扫了一眼······看不出,这妞儿脾气大,那两坨——更大!
尽管知道陈楠是出了名的母暴龙,但阿光还是被她那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模样吓了一跳,缩缩脖子指了指墙上的监控摄像头,意思是:别动手,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拍着呢。
我不能被这家伙影响我的情绪,我要冷静、冷静······
陈楠深吸了几口气压抑住心里的怒火,缓缓坐回座位,宛如利剑一般的目光紧紧盯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的黄志。
我日,这妞儿用这种恨不得老子死的眼神看我,就像是嫖了她没给她嫖资似的!黄志心里嘀咕着,目光不经意的在女人一起一伏的****上扫过。
费力的咽了口唾沫,黄志挪动了一下屁股掩饰住早就蠢蠢欲动的小兄弟,而后定了定神,迎着女人凶狠的目光冷静地道:“Madam,我想问问,你问我四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你尽管回答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多问。总之,我这么问你是有目的的,至于什么目的,那是我们警方的事儿,不需要向你说明。”
娘的,挺拽的!不过,我没做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老子没时间跟你磨叽,早点说完放老子离开,在这种鬼地方,老子感觉呼吸也有些困难。
沉吟一阵后,黄志道:“我和姜小姐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她说的什么雇主与助理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她的‘神秘男友’,其实我跟她之间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句话就是:我救了她从而认识了她。仅此而已,我想她也对你们说过我救她的过程。
至于昨晚去‘红锦大厦’的事儿,是姜小姐提议的,她说要去拿一张相片。我当时还阻止了她,但她根本不听,没办法,我只能跟她一起去。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乱碰办公室里的任何东西······”
说到这里,黄志接着苦笑道:“我身份证上的信息是假的这个问题,我也是在一个月前得知,当时我在‘天星’号游轮上······”
“‘天星’号游轮?一个月前!”陈楠有些惊讶,“天星”号游轮七月份不是出海了吗?自己还记得,姑父和姑妈也是乘坐那艘游轮出国旅游,难道他恰好和二老在同一艘游轮上?
陈楠接着问道:“你怎么在游轮上,难道你是七月份随邮轮出海的?”
黄志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摇头道:“我没有随游轮出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在‘天星’号游轮上。因为在八月二十日那天,‘天星’号游轮恰好经过利比亚海域,有人发现我漂浮在海里,因此把我救了······”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利比亚海域?又怎么会漂浮在海里?难道你乘坐的船在那里出事儿了?”陈楠迫不及待的问了三个问题。
“不知道!”黄志继续摇头,他很想在脑子里努力思索一遍,但一想起那种难以忍受的爆裂疼痛,心有余悸的他不敢尝试。
不知道?他连自己怎么在利比亚海域都不知道,这种憋足的谎言也说的出口?陈楠本来压抑的怒气又陡然窜起:耍我是吧?就算被监控拍下,我也要狠狠的教训这个臭东西。我又不是没被人投诉过。
陈楠就待起身之际,只听黄志接着道:“我被救起之后,过了三天才苏醒。醒来才发现,我已经丧失了部分记忆······”
他丧失了部分记忆?陈楠仔细的看了黄志几眼,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一个失忆的人。
黄志低沉的话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失落:“我想不起我的家庭住址,想不起我的亲戚和朋友,我也去深水埗警署查过,他们也不知道我的身份证是真的、而身份证信息却是假的。而且,我的家庭成员登记也只有我一个人,无父母兄弟、无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