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和宠溺？
想到这里，老人心里禁不住的“咯噔”一下，自己可是过来人，当初和女儿她妈在一起花前月下的时候，她妈妈何尝不是和女儿一个口气，难道······
“女儿，你······你是不是喜欢他？”老人问道。
女人的娇躯儿微微一颤，哭声小了不少，而后昂起俏脸儿、睁着婆娑泪眼看了老人半晌，坚定的点头道：“是，我是喜欢他······”
“啊！”老人勃然变色，着急道：“那你们是不是······”
“爸，你想到哪里去了？”女人羞涩起来，也没那么悲伤，恼道：“我都埋在心里，他根本就不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长长的吁了口气，幸亏只是单恋，要是俩人都有意的话，以现在年轻人的发展速度，弄不好女儿就已经大肚子了。
心里庆幸之余，老人心里又有些恼怒，这个臭小子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让千娇百媚的女儿暗恋他？而且还“恋”的不轻，为了他嚎啕大哭！
黄志死了，女儿要是一直这么哀伤下去······这可不行，我得开导开导！老人咳嗽一声，拉过旁边的沙发坐下，慈祥的看着女儿道：“女儿，你喜欢谁我无权过问，不过我是你爸爸，我必须得讲讲我的想法······”
顿了顿，老人迅速酝酿了一番说词：“黄志那小伙子是不错，不过，你要大他五岁，年龄上······”
“爸！”还没说完，女人便一口打断了老人的话，道：“这有什么，妈妈不是也大你四岁吗？”
“这······”老人张张嘴，女儿这话说的的确没错，她妈妈真的比自己年长四岁，这个理由似乎没找好。
老人想了想，接着道：“但是，黄志叫你‘姨’，辈分上就······”
“叫‘姨’又怎么了？”女人再次打断了老人的话，不服气地道：“我又不是真的是他的‘姨’，当初他们四个到组织的时候都只有十八岁，而我那时已经二十三岁了！也是你们说什么怕他们几个在北极呆了一年后会出现心理扭曲的情况，而且他们又是孤儿，叫‘姨’显得亲切一点，也有种长辈对小辈的关爱意味，这一叫就叫了八年。”
说罢，女人叹口气：“爸爸，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他已经死了！我知道你是想开导我，你放心吧，刚刚这么发泄一番，我心里好多了。”
女人擦擦眼泪，不好意思地道：“我记得有24年没在你老人家面前流过泪了吧？”
老人愣了愣，旋即眼眶儿湿润起来，道：“女儿，没在我面前流泪，是因为你很坚强，你是我们的骄傲。”
“不是我坚强！而是不想让你看到我柔弱的一面。”女人幽幽地道：“当初你不顾妈妈的反对，硬是要把我送去参加‘幼苗计划’，你都不知我有多恨你！我最记得的便是妈妈扶着门框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的情景，那一别，我们整整十一年没见面。”
老人感叹道：“是呀，我还记得当时的情形，你走的那天，再过四天就是你的七岁生日，你妈妈看着我把你抱上车，就如你所说，你妈妈嚎啕大哭，当车启动的一霎那，你妈妈就晕倒在地······”
“啊？妈妈晕倒了吗？”女人有些诧异，惊问道：“怎么我一直没听你们说过？”
老人抹抹眼泪，笑着道：“本来要告诉你的，但你妈妈死活不让我说，她说你本来就恨我，要是知道还有那么一出插曲，你岂不是会恨死我？你还记得十一年后你回来的那天吗？我记得天地昏暗，下着大雨。本来你正和你妈妈谈的欢呢，不过当我走进大院的那一刻，，你脸色马上变得比外面下雨的天还难看······你呀，还故意当着我的面问你妈妈，说这位大叔是谁？哈哈，你说你个丫头啊······”
“爸，过去的你还拿出来说！”女人不依起来，俏脸儿抹上一层娇艳的粉色，嘟着小嘴儿道：“那个时候人家真的挺恨你的，特别是想到妈妈在地上跪着哭的情景，我对你的恨比对打我骂我的教官还厉害十倍。爸爸，你知道我见你进门的一霎那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什么时候也让你去试试地狱式训练。”
“哈哈哈······”老人一阵大笑，拍着女儿的肩头道：“我这副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说到这里，老人又庆幸地道：“不过幸亏你是毫发无损的回来，要不然，不止你恨我，你妈妈也会恨我一辈子！你们是第一批‘幼苗’，在训练上与第二批有所不同，尤其在强度上相去甚远，残酷性方面就更不用说了！因为你们这批幼苗多数是军人家庭的孩子，残废率虽然高达百分之六十，但至少没人死亡！最令老爸骄傲的便是，你不仅毫发无损的回来，而且带着第一的成绩回来，人家都说，我家小敏巾帼不让须眉呀！”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女人俏脸儿红红，目光瞟过那个长相平凡的男人，她的眼眶儿又有些泛红：“跟他们这批‘幼苗’的训练方式相比，我们那批简直是去度假。”
老人点点头，道：“没错，第二批“幼苗计划”和你们那批相比的确有很大的区别，无论是‘幼苗’的来源、训练的残酷性还是最后的待遇，你们都有着天渊之别。”
“我觉得很不公平！”女人极度不满地道：“特别是在待遇上，为什么我们那批‘幼苗’都能当官，即便是严重残废的，也能安排到残联弄个不小的官职。可是黄志他们······”
说到这里，女人美眸里又噙满泪水，但她这次很倔强的没让它留下来。吸吸鼻子，她继续道：“黄志他们是第二批‘幼苗’中仅存的四人，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他们都是顶尖的人才，可是国家不仅没给他们官职，甚至连军籍都舍不得给他们，也就是说，他们连军人都谈不上！我一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老人打断了女人的话，站起身来一边来回踱着脚步一边道：“他们四个是否应该拥有军籍的问题，我们年年都在争论，却年年没有结果。你知不知道‘幼苗计划’的形成原因······”
“我知道！爸爸，虽然我俩没有讨论过这件事，但我听训练我们的教官说过。”女人娓娓道来······
原来，东龙国在1962年与印度爆发边界战争之后，直到1979年才爆发了一场比较大规模的战争——对越自卫还击战！
由于十多年没动枪杆子，因此在那场战争中，东龙国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究其原因，以前有过浴血战场经历而生存下了的战士，要么已经当官，要么便是负伤残废不能再拿枪杆子，要么退伍回家务农！因此，上阵的多为仅仅在平时搞搞训练的新兵蛋子，即便是那种十多年的老兵，只要没有经历过与印度之间的边界战争，上了真刀真枪的战场，和那些没有实战经验的新兵蛋子没啥两样。
79年那场战役结束之后，官方公布的伤亡数据显示，两国伤亡情况基本持平，但实际的结果却是令人震惊，东龙国军人牺牲的人数远远高于越南人。（注：请原谅今观没写出结果，因为外界版本不同，20比1；15比1；10比1等说法皆有，无法考证，但我在云南河口呆过一段时间，据当地人讲，我军伤亡极其惨重，因此从严格意义上说：我们其实输了！）
这次战争的惨痛代价让军方认清了一个事实，军队不能只有只会理论却不能实战的军人，尤其在和平年代，枪杆子更不能放下，军人的训练必须是实战。
经过几年的研讨，终于在83年有了“幼苗计划”这个方案，但正式实施却是87年，第一批幼苗的选拔便是在军人家庭中挑选。
“幼苗计划”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先训练出一批高素质的军人，由他们带领另一批军人潜入正在爆发战争的国家参加战斗，以这种贴身实战的方式来训练新的军人。
想法是美好的，可是现实却是不尽人意，由于第一批学员都是来自军方中层干部的家庭，因此教官们的训练强度便大打折扣，饶是这样，仅仅训练了三年，致残率便高达百分之六十。
这样结果必定会招来家长们的不满，见到自家孩子因残废而被送回的家长对那种残酷的训练方式深恶痛绝，而没见到自己的孩子被送回的家长更是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的孩子会冷不丁的被送回来，因为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孩子残废了！
一个接一个的家长开始在军委大佬们面前诉苦、告状！于是，军委很快下通知降低训练强度，不准弄残废一个学员！以至于后期的训练中，每个学员都能轻松过关。
过关是过关了，在接受检阅的之际，却多达百分之九十八的成员不合格，而且，当谈到这批过关的学员要带兵潜入战乱国家打仗的时候，立刻又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学员多数是独生子女，没有一个做父母的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到枪林弹雨中送死。
就这样，第一批“幼苗计划”中出来的学员没有一个人带兵出去打仗，没残废的多数在部队当特种兵的训练教官。
第一批学员在训练和运作上堪称失败，因为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不过军委大佬们似乎早有所料，就在那些学员家长诉苦、告状的那段时间，已经悄然启动了第二批“幼苗计划”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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