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的男人兜里的东西倒是不少,一叠浸湿的美金、三张汇丰银行运筹理财白金Visa卡、两张内地银行金卡、还有一个小的黑布袋,这些东西都没有让周围的人关注,直到医生从男人身上搜出七个浸湿变形的本本后,周围的人惊呼起来······
“哇,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有这么多的护照?”
“是呀是呀!有伊拉克、阿富汗、利比亚、伊朗、也门、黎巴嫩、苏丹······天呀,这人去的地方怎么大多是动荡的国家?”
“如果我没猜错,他一定是去这些国家发国难财的。”
“什么国难财,你看看,他每本护照的名字都不相同,余拜佰、朱霸杰、赖哈马、······这人到底姓什么?这些名字怎么这么别扭?”
“咦!”医生也发出一声惊呼,因为他又搜出了两张身份证,一张赫然是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证,而另一张则是内地中海市的身份证!
众人吃惊之余,又开始议论起来。
“这人到底是香港人还是中海人?怎么会有两张身份证?”
“切,简单,一张是真实的,而另一张则是假的,因为拥有了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证,那么内地的身份证就不能再拥有。从这人拥有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证来看,他的内地这张身份证很可能是假的。当然,也可能他的香港身份证是伪造的,内地那张是真的,甚至有可能两张都是假的。”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岂不是有问题?”
“呵呵,不好说,不好说!到了香港后自有分晓。”
“什么?他和我们一同乘船到香港?这可不行,要是他是恐怖分子怎么办?我看,不如把他扔下海。”
“老刘,你真狠!难怪美国佬老是说我们侵犯人权,就是因为你这种人太多了。这个人虽然来路不明,不过可以确定是东龙国人,大家是同胞,而且人已经救上来了,哪有再扔下海的道理?再说,船上有保安,就凭他一个人还能搞出什么事儿不成?你是杞人忧天。”
······
蓦地,一个女人的声音骤然响起:“哟,这个叫黄志的这张香港身份证住址是‘深水埗D2福华街枫林大厦3—5’,杨老师,这个地方应该距离你家很近吧?你不也是在深水埗D2福华街附近住!该不是你们认识吧?”
这个女人的话音一落,周围再没有人说话!其实她的声音甚是好听,但是在杨蕾的耳中却显得尤为突兀,因为说话的女人是在嘲讽自己住在有着“香港平民窟”之称的深水埗。
根本不用抬头,杨蕾也知道来人是谁,但她不得不抬头看向这个平时就将自己当成生死大敌一般的女人······
紧靠徐子文站着的是个年约二十六七岁的漂亮女人,秀发齐肩,长得还算精致的俏脸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雪白的露肩紧身短裙将女人高挑的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美眸挑衅的看着杨蕾。
众人在一瞬间沉默下来,全都注视着俩个漂亮的女人,大多数人的面部表情各不相同,戏谑、渴望、惋惜、羡慕、猥琐······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而徐子文则是一脸的尴尬,眼神游移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杨蕾不卑不亢地道:“没错,我是住在深水埗,但并不表示我就认识这个人,而且在深水埗D2并······”
杨蕾顿了顿,自己本想说“并没有‘枫林大厦’这栋楼”,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和这个女人说这些。
杨蕾犹豫了一下后接着道:“其实我不需要对你解释这么多,我认不认识这个人和你没什么关系吧?秦老师。”
哇,火药味儿十足啊!众人的表情一振,看来第一美女教师杨蕾正式向秦馨月叫板了,徐校董真是好福气呀,两个女人都是港大公认的美女!
“当然和我没关系。杨老师,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秦馨月的俏脸笑容可掬,眼珠子却是不住的朝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徐子文脸上瞟。
杨蕾瞟了秦馨月一眼后便不再理她,转而看向这个被自己发现后救上船的男人······
“这个人是谁先看到的?”医生问道。
“是我,怎么了?医生。”杨蕾不解地道。
“哦?”医生惊讶中有一丝喜悦,连连点头道:“那真是太巧了,这个人住在深水埗,而你也是深水埗的,这样吧,除了身份证和护照外,其他的随身东西你先帮他收好,我们要马上把他抬进医务室彻底检查。”
“这······”杨蕾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道:“那······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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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志苏醒后,发现自己侧躺在一间有着淡淡药水味儿的单人房间的医疗床上,身上搭着薄薄的白被,头上缠着纱布,左侧的支架上挂着输液瓶,输液管连着自己的左手背,晶莹的水滴顺着透明的塑料管缓缓流入血管,整肢手臂有种冰凉的感觉。
一个身穿浅粉色镶白色小花套裙、秀发齐间、身材姣好的女人正背对着他站在对面的一个小矮柜前埋着螓首摆弄着什么,小矮柜上的一个玻璃瓶里插着一束红色百合花。
黄志的第一感觉就是头有点疼,脑子里朦朦胧胧的快速闪过一些画面。但是,当自己想要抓住某个一闪而逝的画面时,剧烈头痛却让自己不得不分心抵抗,等头痛稍稍减缓后再去回想,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黄志轻咳一声,女人倏地转过娇躯······略带桃红的俏脸,一双美眸儿水意莹莹,小嘴儿唇瓣娇艳,看一眼便有种想要吻一下的冲动。
我靠,好美!黄感叹一句,小心心激烈的蹦了几蹦,目光停留在女人那张精致白皙的俏脸上。
“你醒了?”女人欣喜地问道,声音如黄鹂鸣叫、如玉珠滴盘!
“这是哪里?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黄志接连问了三个问题,而后坐起身来打量房间,房间似乎在晃动,但很不明显。
女人倒了一杯白开水款款走到黄志跟前,如兰似麝的幽香扑鼻而致。
好香!黄志不自觉的耸动了两下鼻子,贪婪的深吸了两下。
将杯子放在病床右侧的小柜上,美眸儿定定的注视黄志几秒钟,女人柔声道:“这是回香港的‘天星’号邮轮,我是香港大学的英文教师杨蕾,19号上午,邮轮在经过利比亚海域时,有人看见你漂浮在海里,于是将你救上船,你······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在海上漂浮?老子怎么会在海上漂浮?老子又怎么会出现在利比亚海域?黄志满肚子的疑问。
杨蕾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是黄先生吧?”
在得到男人的点头认可后,杨蕾接着道:“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堕入海里吗?”
“为什么会堕入海里?我也在想这个问题!”黄志喃喃的自语了一句,在脑海里努力搜索自己为什么会堕入海里的片段······
又是一阵爆裂的疼痛,黄志的颓然放弃思考,摇摇头对杨蕾痛苦地道:“我······我想不起来。”
看到黄志那异常痛苦的表情,杨蕾赶紧道:“黄先生,你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医生说你颅脑有淤血,邮轮上没有条件给你动手术,因此······因此你有可能会丧失部分记忆!不过你不用担心,你伤的不是很严重,会很快好起来!”
说罢,杨蕾心虚的瞥了黄志一眼,其实医生所说的完全没有自己所讲的那么乐观,当医生彻底的为黄志检查之后,说他的颅脑内有淤血,但位置比较特殊,不能动手术。
不仅如此,医生还说由于不能手术治疗,淤血压迫神经会造成部分记忆缺失,而且,淤血自行消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时间一长,积郁颅脑很可能会对健康状况造成严重影响。
一个人如果失去了记忆,应该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儿!杨蕾暗叹一声,水意莹莹的美眸里闪过一丝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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