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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清比圣兮浊如贤

她的声音极富有煽动力,只见那师兄弟三人的眼中都开始冒出蓝光。说完那番话后,楚翎心如擂鼓地等着有人出来拆穿她的谎言,但是大堂中静悄悄地,所有人都在安静地等着他们继续往下说。

楚翎暗暗松了一口气,露出一脸真诚的表情,把那包糖糕往他们面前又推了推:“我以我的人格发誓,你们照我说的去做,很快就能够体会到极品的感觉。你们还犹豫什么,不想赶快试试吗?”她承认自己是广告看多了,但在此时,真的,也不失为一种好处。

青衣门三个师兄弟面面相觑,半晌,五师兄粗声粗气地开口:“姑且相信你一次,若是吃完这什么糕的,再喝酒还是一股子馊水味儿,你就别想好过了!要知道,我们青衣门可是得罪不起的!”

“是是是,小的不敢撒谎,您赶紧试试就知道了!”楚翎忍住笑,看着那三个人抓起甘草糖糕塞进嘴里,不时地还提醒一句:“要多吃一点,这样酒味才尝得出来。”

这头,楚翎装的起劲,那头,东方瑾无命阿齐三个人明知她在胡诌,却又看不出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连无命也不禁喃喃道:“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她有她的道理。”无命略略一惊,望向东方瑾,他的脸上依然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那双眼睛中,却透露出少有的认同。无命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总感觉自己的主子在哪里不一样了。

甘草糖糕在一瞬间就被吃得干干净净,那个最年轻的青衣门人甚至还嘀咕了一句:“挺好吃的嘛……”五师兄迫不及待地提来酒坛子,给每个人重新倒了一碗酒,自己端起酒一仰脖,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三师兄……”大堂内所有人都神情紧张地望着五师兄,只见他有些发愣地看向哑嗓子:“你……感觉出什么没有?”

哑嗓子皱眉,没有答言,似乎还在细细品味,五师兄又愣愣地转向最年轻那个:“六师弟你呢?”

“我?我……”六师弟思考了一会,犹豫着刚想说什么,忽然嘴唇一阵哆嗦,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青色,和他身上的衣服交相辉映。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啊!”六师弟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像一个溺水挣扎的人般不停翻滚着。哑嗓子见状大惊,猛地站起身来高声嚷了一句:“酒里有毒!”就想抓起碗扔过去,但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碗沿,他就像只煮熟的虾子般弯起了身子,脸上也流露出与六师弟一样痛苦万分的神色倒了下去。

而那个五师兄,早已倒在地上哼哼着,如一头待宰的猪。

楚翎走到他中间,弯下腰,眯起眼道:“如何?体会到什么叫做极品了吧?”她用手在青衣门师兄弟仨头上一一弹过:“你,你,还有你,一个都少不了,全部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你……你好卑鄙……竟然……在酒里面下毒!”哑嗓子躺在地下,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楚翎,楚翎不禁把耳朵捂了起来。

“瞧你,嗓子这样了就不该多说话,知道什么叫做强奸群众耳朵不?”见哑嗓子的眼中流露出恨不得把她杀之而后快的恨意,楚翎笑了笑,直起身来,道:“我只能说,没文化,真可怕。”她走过去弹了弹酒坛子,“一天到晚就知道下毒下毒的,拜托你能不能有点创意!”楚翎望向四周,“各位,有谁看见我下毒了?有吗?”

众人一起摇头。楚翎望向地下那几个:“看见没?众目睽睽之下,我下毒也要有机会啊!”

“那……我们怎么会……”

听到他的这句问话后,楚翎脸上的笑容扩大,她清了清嗓子,对大堂中的众人大声道:“各位,今天小女子就要告诉大家一个生活中要注意的事项。”她一眼望到远处坐着的东方瑾,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他竟然在笑!楚翎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这个男人竟然会笑!虽然不可否认,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但是是不是也意味着,这是一种警告,警告她太过于张扬了呢?楚翎暗暗告诉自己要警惕,回过神来,继续说道:“刚才呢,他们三个吃过了凤翔镇的特产,甘草糖糕,这甘草糖糕是什么做的?没错,是甘草,甘草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它不能和一样东西一起吃,如果一起吃了的话,轻则中毒,重则送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就请大家来猜猜看,他们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才会在吃了甘草糖糕之后一起中毒的?”

地下的三个人听了楚翎的一番话后,脸更加地青了,谁见了他们都不会觉得他们是辱没了“青衣门”的名声。

“是这个酒吧……”有人犹豫着开口,阿齐闻言,表情不由地僵了僵,正准备放在唇边的酒囊也不由地放了下去。

“不是酒。”楚翎扑捉到阿齐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由暗暗发笑,继续把她的科普节目做成有奖竞猜:“大家再想想,再猜猜!”

“我知道了!”有人很激动地指着青衣门人们吃饭的桌子,完全无视地下死去活来的三个人:“应该是和他们吃的菜有关!”

“答对一半!”楚翎赞赏地说,走过去用手轻轻地敲了敲桌面,道:“那到底是哪道菜呢?”

众人扫视着一片狼藉的桌子,一时谁也不做声。这时,从楼上走下来一个人,大声地说道:“我知道!”

那个在楼上雅间吃面的客人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缓缓走到桌边,鄙夷地向着地下的三个人啐了一口,大堂中有人露出嫌恶的表情扭过头去。那客人伸出手,指着一道菜道:“就是这个!”

众人伸长了头,发现那客人指的是一道被吃得差不多的红烧鲤鱼,再见楚翎的脸上,露出了赞同的微笑,不由好奇,纷纷询问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客人的脸抽搐了几下,沉默不语。他难道该说当他走到雅间的时候那里正在收拾桌子,那桌子上的菜品他看的一清二楚,除了没有鲤鱼,多了一碟没吃完的甘草糖糕,其余的菜色简直与青衣门人吃的一模一样,他的肚子还很不争气地叫出了声。想到这里,任其他人怎样问他,那客人就是不开口。

“那有解没有?”云来饭庄的掌柜忧心忡忡地问道。云来饭庄作为凤翔镇有名的饭庄,也会拿些凤翔特产如甘草糖糕之类的给客人作为果碟,万一客人吃的果碟中有甘草糖糕,又刚好点了鲤鱼,到时候出了事可就算不清楚了。

瞥了一眼地上还在不断翻腾的三人,楚翎露出一丝笑容,道:“办法是当然有,不过……”

“不过,眼前这三个人必须做一个交代。”有人接过她的话。楚翎抬起眼,有些惊讶地望着东方瑾大步走上前,在那三个青衣门人面前弯下了腰。乌黑的发丝随之垂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不想和你们多废话。”东方瑾语气是笑着,但是那双蓝黑眸子中却并无一丝笑意,地下三个人从他们的角度,把东方瑾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不由地在浑身剧痛中又渗入了刺骨的冷意。

“青衣门的行事作风,我早就看不惯了,今天只是算给你们的一点小小的教训。回去告诉你们的门主,这一切都是东方瑾所为,如果他要报复,请尽管来找我,东方瑾随时恭候大驾。”一字一顿低声说完这一切,东方瑾不再看他们一眼,直起身子,扫了一眼一旁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的小男孩,脚尖一挑,那五师兄腰间系着的鼓鼓囊囊的钱袋就跳到了楚翎的手中。

“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你处理了。”说完,东方瑾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无命马上跟了上去,阿齐古怪地瞟了楚翎一眼,便也跟着东方瑾走了。

“哎,等等!”楚翎揣着沉甸甸的钱袋,目送着东方瑾主仆仨消失在云来饭庄的门口,心中不禁疑惑万分。刚才东方瑾的那番话,虽然是他压低了声音说的,但是站在旁边,楚翎听得一清二楚。这一路上,东方瑾本着尽量低调的原则,对任何事情不插手,不闻不问,就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从而泄露了行踪。而这回,本来就不是他做的事情他却迫不及待地报上了自己的大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来挑事的,等着人家来找他的茬呢!楚翎心里明白,青衣门,这回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东方瑾,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地下三个青衣门人的哀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楚翎一个激灵,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她忙忙地拉过小男孩的手,把钱袋塞到他的手中,对他说道:“拿着这钱,赶快回家去吧!不要再相信什么进了青衣门就能保一世平安富贵的傻话了,进去了几天,你也应该知道那都是骗人的东西。记着先去把自己的袄子给赎回来,大冷天的,再冻着可就不好了。”

眼泪还挂在腮边尚未来得及擦去,小男孩捧着那包银子,整双手都在不住地颤抖。他抖抖索索地跪下,依稀带着一丝哭音向楚翎说道:“恩人的大恩大德,王柱儿没齿难忘……”

“好了,”楚翎温和地摸摸他的脑袋,微笑道:“恩人什么的担不起,只要记得回家以后多多念书,切莫再入了这种邪门歪道才好。”

王柱儿在地下噙着眼泪,一个劲儿地点头。楚翎回身招呼云来饭庄的掌柜道:“刚才掌柜的问我有没有解,我现在告诉你,若是有人真的一起吃了鲤鱼和甘草,只需要用麻油三两,灌将下去,不消一会儿便可解了这毒。”她眨眨眼,道:“所以以后,掌柜的可要记着,你们店里的麻油需要多多的备着,指不定哪天就有这么几个人,一口气要喝了你半斤麻油去呢!”

“是是是……”云来饭庄的掌柜苦笑着,望着楚翎连看也不看那地下的青衣门人一眼就出门扬长而去,叹了口气,唤来小二,让他去提一瓯麻油过来。

“三位爷,”掌柜的走过去,蹲在青衣门师兄弟面前,苦着一张脸道:“今天的事,可与小店无关,还请三位爷与上面的说清楚,今后不要来找小店的麻烦才是……”

五师兄一面刺溜着冷气,一面咬牙从口中一字一字地向外迸:“少废话……”他见小二把麻油递到掌柜的手中,更是急道:“拿来……我喝……”

掌柜的却不急着把麻油交给他们,只是一味地强调着:“三位爷可要保证,今后不找小店的麻烦啊……”

五师兄已被剧痛折磨红了眼,用尽全身力气伸手夺过掌柜手中的麻油就往口中一阵猛灌,灌完之后,直着眼睛半晌,忽地冒出一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把麻油塞到了哑嗓子的手中。

大堂中的食客们见状,纷纷开始结账往外溜去,那掌柜的抱着头,蹲在地下哭丧着一张脸,喃喃道:“今天这是作了什么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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