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ROSECOCKTAIL(杰克玫瑰)?!!”,袁眉顿时恍然。其实她之前也有考虑过杰克玫瑰,只是,她以前也只是听说过,今日还是第一次品尝,所以,便一直皱眉不言。
“不知袁大美人儿可否赏个脸!”,江少的言语中充满了各种调戏。
“又是玫瑰!!”,袁眉有些鄙夷的向江少送了一对儿白眼,如果袁眉没有记错的话,去年江少跟着他们一起去苗寨在途中的魔术就是变玫瑰,这回又是玫瑰!
“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儿的吗!!”,尽管袁眉觉得第二次见他变玫瑰已经毫无新鲜感,但目光之中还是满怀着渴望与激情。
“杰克在此情此景,没有比变玫瑰更合适的了!”,江少的英文名便是“杰克”,这一点,袁眉也是在去年苗寨行结束之后与他互换联系方式的时候才知道的。
袁眉接过江少送来的那朵鲜红的玫瑰,轻轻的嗅了一下,“嗯~~好香啊!”,忍不住就吻了一片玫瑰花瓣。
可是转瞬间,她的脸色突然一沉,又将它丢到了桌子上。“就送人家一朵玫瑰呀?!你也真小气!”
“这不是还有满满的一杯嘛!”,江少举起桌上的一杯“杰克玫瑰”送到了袁眉的嘴边。
只见袁眉努嘴含笑,丰润的红唇在酒杯上抿了一个深深的唇印。
江少拈了一片袁眉方才吻过的花瓣,享受般的将那片花瓣放在自己的唇边又轻吻了一口。
“嗯!~好香啊!”,江少学着袁眉方才的语气,看似是在赞美花香,实则何尝不是在喻美人香?!
“任凭多少朵玫瑰,都不及这一杯来得浓郁。”,江少目不转睛的欣赏着一身艳红的袁眉,两指一松,血红的玫瑰花瓣慢悠悠的飘落在了他手中的那杯名曰“杰克玫瑰”的鸡尾酒中。
袁眉的胳膊支在透明的玻璃桌上,手中举着橙红的鸡尾酒,更显得她白皙如藕。
江少弯身把脸凑到了她妖艳的面前,坏坏的一笑,拿着酒杯的那只手肘便顺势缠绕在了袁眉的冰肌之上,与袁眉的杯子轻轻相碰之后,又将杯子转回了嘴边,吻了一下袁眉之前在杯子上留过的唇印,便就顺着这枚唇印将半杯酒一口饮尽了腹中。
江少放下手中空杯的酒杯,缓缓的站了起身,走到袁眉面前欠身伸出了手。袁眉会意,很优雅的将自己一只手的手尖放入了江少的手心,勾人的向江少眨了个媚眼。江少将袁眉的手尖送到嘴边很礼貌的轻吻了几秒,然后便一把将袁眉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袁眉也是个多情的主儿,被江少拉起身后,便自觉的撞到了江少的怀里,另一只手又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上。江少身上浓烈的酒味混和着淡淡的烟草气息,让她浑身再度软了下来。
酒吧的迷你包房之中,昏暗的灯光不停的转换着五彩的颜色闪烁着,动感的DJ热舞摇曲下,心跳加速的两个烈酒后的才男貌女彼此紧挨着对方。
江少本来是想请袁眉跳舞的,却没想到,袁眉竟然这么快就主动投怀送抱了。侧脸看去,纤长睫毛的袁眉,在朦胧的灯光之下显得是如此的风情万种。
看着眼前怀中的这位搔首弄姿的千娇媚人儿,江少毫不犹豫的吻向了她的睫毛。袁眉也主动的将搭在江少肩上的手臂勾在了他的脖子上,任凭着江少的双手从她的腰间到身上肆意的抚摸着……
……
夜色朦胧,芽月浅照,微暗的月光透过阳台上的玻璃窗,映在了坐在客厅象牙白沙发上的惨白无色的忧郁的蓝欣的脸庞。
关于发布会的新闻已经发出去一整天了,蓝欣依旧是一副垂头丧气萎靡不振的样子,披头散发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个人也像是三魂丢了七魄般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没有思想,出卧室的时候连拖鞋都忘记了穿。她刚从卧室的床上爬起来,明明是要去客厅干什么事儿的,却又给忘却了,与其说她是忘记了这些,倒不如说她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与思想。她自己也不愿去追究到底要干什么,不愿意走动,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想一个人什么都不思考的呆呆的坐着,直到她有知觉觉得自己困了倦了为止。
蓝欣想不通,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报社记者要针对她发布这么一则新闻。很少有新人刚一出道就遭遇绯闻,她在鸿乐公司里可算是头一个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或者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大人物,竟然要这般欺她辱她。
虽然大部分的报社还是实事求是的刊登信息,只有个别几家报社为了夺人眼目而谎出了关于“潜规则”的绯文,但她还是不能忍受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蓝欣上午从网上知道那则新闻之后,便让坐在她身边安慰她的那个人将她送到了医院。从中午到晚上,她一直都陪在沉睡不醒的奶奶的病床旁边,看着奶奶,陪着奶奶,将肚中所有的话语都向奶奶倾诉。事到如今,也许只有奶奶才不会嫌弃她,也许只有奶奶才会这么一直静静的默默的听着她所以的倾诉,也许只有在奶奶面前她才会哭得如此放纵。直到晚上爷爷让韩子谦开车将她送回了家。
病房里丢满了她哭泣的废纸,韩子谦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从何安慰,便只能任由着她的性子,她爱哭爱闹都由她好了。只是但愿她能快些振作起来。
整整一天,她都滴水未沾。
陪在奶奶身边的一下午,她想了许多:人活在世上有何意义?生老病死,终归尘土。就算是一生潦倒或者一世繁华又能怎样?不过是来人间晃悠了一遭,却又要终归阴曹。做人的乐趣也不过如此,倒不如仙魅了了。
客厅与阳台之间仅有一窗之隔,若不是夏日家家户户都关窗开空调,只怕蓝欣此时早已察觉出了热风途径的阳台了。
其实,她从突然从梦中醒来,也只是想去阳台那里站一会儿,或者吹吹风而已。
至于自己下一步会做什么举动,连她自己也都不知道。
也许,等站累了,就会回屋继续睡觉。
也许,会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天明。
也许……她会站在阳台之巅,闭着眼睛回忆着从小到大的种种难忘情景,然后深深的吸一口气,张开双臂……从今忘却所有的所有……
好在,她此时还是大脑一片空白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不记得自己之前想要干什么了,也不愿意再动脑去回想自己之前到底想要干什么了。只是,突然觉得好累,好倦,慢慢的,眼睑沉沉的合上,整个人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客厅白色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