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方慢行的绿皮火车上某节车厢的中部,充满了玩儿警匪游戏一行大学生的欢声笑语。打破了刚上火车的一片冷漠。
火车上虽人员混杂,却少有这般热闹。
听着一行大学生玩儿得这么开心,无形中便引来了坐在车上闲着无聊的旅人的围观,或是一起加入游戏,或是站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他们玩儿着乐呵着自己也跟着乐呵着。没多久,整个车厢无论男女老少、无论之前认识与否,都已打闹成一片了。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是某个单位把这整节车厢都给包了呢。
也许是江少在娱乐的领域上本就富有天赋罢,游戏之中凡是他充当警匪行列的任意一方,都是赢家。
不知道是第几局了,江少抽到的警方又获胜了。这回的输家里面有袁眉,她自然要接受真心话或者大冒险任意一个的惩罚了。
江少曾经听蓝欣说过,袁眉的爵士跳得很是性感诱人,自此总想找个机会来亲赏一下这媚人的舞姿。而今,恰好借此机会让袁眉跳了一段爵士。
其实不只是袁眉会跳爵士,音乐系,尤其是流行音乐系的女生,一个个都是唱歌跳舞的能手。身处在这个专业,若想将来继续走专业的本行工作,倘若只会唱两首歌曲,而不会跳舞,那怎行。爵士,便是也算是她们的必修选修课了罢。
尹庆打开了手机中的舞曲音乐,伴随着强烈节奏感的舞乐,袁眉便也不去管那唱片公司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签约束缚了,很洒脱的以大幅度的猫步慢慢的跨向走道,更想的是能以此舞来博得江少的青睐。
音乐中的唱音越发诱人,袁眉的舞姿也越显性感。着着一身绿色碎花紧身长裙,披着卷发,画着浓厚的烟熏妆的舞女娆动在火车走道之央。
走道的空间很小,袁眉就算有再好的舞姿也无法完全伸展开来,便只好以几段比较基础的动作来跳这solo了。
袁眉臀胯之位和胸部很有节奏很配合的踩点儿扭动着,或时儿胯抖臀起,时儿胸部前移,或时儿头摆发随,时儿臂转腹颤。染着血红指甲的双手不停的在空中勾起诱人的动作。如此忙动着跳着舞蹈,也不忘时不时的向江少放几次电,奔放如之。
江少给袁眉回着电波的同时,手指也随着乐拍在桌子上跟着打着节奏,有滋有味的欣赏着袁眉摇动的身躯。
尹庆和袁眉都是输方,他看着袁眉的爵士,再加上舞乐那强有力的节奏感,便也忍不住的以一副挑逗的舞姿跳向袁眉,伸臂搂向袁眉的腰间。这样也勉强算是他也接受了大冒险的惩罚了罢。有了尹庆的配合,袁眉跳得便也越发尽兴了,一手搭在尹庆的肩上,继续着那媚人的舞动。
火车上的走道中央,一男一女,随着让人愈听愈动的音乐,扭跳着愈发性感诱人的爵士,暧昧之味只进不断,渐渐的增升了看客们体内的荷尔蒙指数。
看众们不断的吹哨喝彩。其他车厢的人听到音乐声和吵闹声,便随着声音的源头走了过来瞧个热闹,慢慢的,这节车厢的人越来越多,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陆陌行坐在离袁眉和尹庆跳舞地方有两排的斜对面的靠窗之位,抬头便可见他们的舞姿。他虽也在专心的欣赏着舞蹈,却并没有其他人看着那般兴奋激动甚至是无法控制。倾角一笑,就已经代表了他对这段舞的欣赏,无需其他的掌声或者喝彩来替代。
蓝欣坐在陆陌行对面,若想看袁眉的舞蹈,只怕得全身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了。
蓝欣兴奋的拿起手机放在坐背上录着袁眉和尹庆的这段爵士舞。她虽然也会爵士,但是比起袁眉,可是相差甚远了,自打一开始寝友们一起选修爵士这门课以来,蓝欣的爵士就一直不如袁眉。并非蓝欣跳舞时的动作不到位,而是她没有袁眉骨子里潜在的那种妖媚之气。爵士之舞,自然是越是性感便越能讨人新欢,再加上袁眉之后又在唱片公司也有专门训练过一段时间。如今看来,更是小巫见大巫了。
难得再次见得袁大姐曼妙的舞姿,怎不拍在手机里留个纪念,顺便充个舞蹈视频教程,改日得儿空了拿起视频再看看,一来能解思友之情,二来还能再巩固上个一招两式。蓝欣越想越是得意,越看越是欢喜。
列车上乘客们都已经看得如痴如醉了,一个个都沉浸在这触人心弦的性感之舞中,谁也没想起来像蓝欣一样拿起手机拍个录像留个念。
袁眉初段独跳的爵士已经惹得个别人因过于激动内热攻心而流鼻血了,后段与尹庆那番略显激情的劲舞,又让不少人热血沸腾几乎情不能自己了。
袁眉跳得很是投入,对于她而言,也许可以算是职业病吧。全然没有注意到她周遭发生一切,除了江少传送而来的挑逗的波光。
在袁眉跳舞的走道上的旁边,坐着一位衣着看似端正打系着领带,但神情甚是猥琐的年近四十的大龄男士,这位大叔面前摆着一本平板电脑,两眼还色眯眯的直勾勾的盯着袁眉,后来忍不住,便伸出左手想前去碰摸一下袁眉,却不巧,恰被前来围观的一只枯瘦而有力的脏手给抓止住。领带大叔抬头一看,只见是之前前往公厕时,见到的那个坐在这节车厢尾处位置上的那个农民工,领带大叔先前还怀疑他是否身带不利刀器之类的,现在却又被他反抓了一把。
这位农民工黑黝黝的枯瘦的脸庞尽显着整日劳苦的沧桑,褴褛的衣衫下面,黑色的手工老布鞋也被磨破了好几层,鞋子上面的大脚趾处明显已经被穿得磨破了洞,身上有一股多日未曾清洗过的汗臭的味道。根本猜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只是看上去像是跟领带大叔一般的年龄。
领带大叔很嫌弃的立马甩开了农民工的黑手,一边拿着桌子上的湿巾擦着农民工抓住他的胳膊的外衣那一部分,一边责怪的抱怨着农民工,愤怒道,“你TMD没长眼睛啊?没看到老子的这身衣服有多贵吗!穷酸样儿!老子的这身儿衣服被你摸脏了,今儿个你横竖都得赔!”
可笑这位领带大叔,衣服就算是被人给摸脏了,那能是一张湿巾就能擦干净的吗?一看就知道是没干过活儿的人。
农民工起初根本就没想到领带大叔的衣服贵与否,更没想到什么赔偿的事儿,只是见到这个领带大叔要对一个小姑娘图谋不轨,想前去出手阻拦而已。
农民工手指着袁眉,用一口方言有点儿激动而结结巴巴的憨厚的说着,“谁……谁让你要……要动她的!”
“K~~!老子高兴,怎么了!关你P事儿!”
“你……你不能这样……这样……动她……”,农民工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领带大叔的这个行为,便只有继续指着袁眉,一口这样这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