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苏木青看着白泽离开的背影,恨恨地磨了磨牙。这根本就是想让她和裴澈去送死吧!
“喂!白泽!”苏木青站在大石头上冲着白泽嚷嚷,“你这样走掉的话,你这里会永无宁日的哦!”
白泽回过头来,呲起锃亮的牙齿看着苏木青,“我再强调一次!苏木青,我并不是怕你们,只是不想被扰了这份清静,如果你敢打扰到我。那么,我会让你们都死得很难看。”
“哦,对了!冰魄是有使用期限的。三个月内,如果你们不能让他喝上鳕鱼的血,那么这只笨狼现在的情况还是会出现。直到死掉为止。”说完,还挑挑银白的眉,一脸的高傲。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苏木青看着白泽甩甩尾巴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又一次磨了磨牙。这家伙!为什么我要一直看你的背影啊!
“啊——真是的!”苏木青揉了揉自己的头,“这只野羊在搞什么啊!竟然就这样走掉了!胆小鬼!”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吧!”裴澈抱着白银坐在石头上看着她,“那个扶摇山,应该不太好对付。”
“那是肯定的吧!看那只也养得反应也知道啊!”一屁股坐回了石头上,苏木青相当抓狂地道,“那家伙!不跟着去也就算了!竟然连一点消息都不透露啊!扶摇山?冰爵鳕鱼?那都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样?在哪儿?怎么走?啊啊啊啊啊——”苏木青捧着自己的脸相当痛苦地揉了揉,发出闷闷的抱怨声。“那个混蛋什么情报都没有给啊!混蛋!混蛋!混蛋!!”
“苏木青,”裴澈看着她,“你是有了随时会死掉的觉悟之后,依旧要去的吗?”
“随时会死掉?”苏木青放下捂着脸的手,摸着下巴认真地低头想了下。“说起来,好像是哦。天冬山貌似很不简单的样子。啊~对了,前几天我还差点死掉哈!”
看着苏木青一副现在才突然想到的表情,裴澈叹了口气,抱着白银起身,转身就要走。
“喂!”苏木青抬头看着裴澈,“你要去哪儿?”
“去找那只野羊问路。”
即使隔着一米远的距离,从裴澈身后照射过来的光线还是微微有些刺眼。
本来自己做的这块石头就有些低,现在裴澈竟然还站着!
这个高度,有点虐人。苏木青觉得自己是在仰视着裴澈。
而裴澈,则是在一个相当高的地方俯瞰着自己,不知为何,那语调听起来也带着些高高在上感觉。
很不爽,非常火大,超级想扁人。
她站起身,尽量缩小了和裴澈之间的身高差,挑眉,瞪着眼睛问道,“这意思,是说,你要自己去咯?”
没有任何的表示,没有任何的说明,就直接想要去找白泽问路。这意思是,要抛下自己,一个人去吗?
“你是觉得,我会害怕?”
“不!”裴澈给白泽额顺着毛,慢悠悠地说道,“只是单纯觉得,你太弱。”
一针见血!直中要害!
但是有时候,某些面子工程还是要做足的。垂死挣扎什么的,当然也是需要的。
“喂喂喂!不要这么简单就给别人下定义好吧!”
这样毫无防备地被人直接戳中要害的状况,真是让人难以招架。苏木青只是脸皮厚而已,但是自制力绝对是硬伤。因此这一句话,就足以让她恼羞成怒了。“我那是没有认真过好吧!若是我认真起来,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人在愤怒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不冷静的决定。
所以当裴澈将白银文往肩上一放,又做出了拉弓的姿态时,苏木青立马把手挡在身前奋力挥舞着,制止裴澈这一不理智的行为,“喂喂喂!我并没有要单挑的意思!就算要挑也得等我学成出师之后不是吗!你现在这样完全是在欺负弱小啊!”
寂静无声。
苏木青等了一会儿没见有什么动静,从双臂的空隙间看了看裴澈。
没有涌动的风,没有成型的弓。只有孤零零地拉开的双臂。
“嘁!”苏木青松了口气,“什么啊,只是这样!”
不满地白了裴澈一眼。说实话,刚刚有被裴澈吓到。他做事太随心,有时候,苏木青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虽说,遇到裴澈以来,他貌似对她都还不错。
“苏木青,”裴澈的双臂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微微侧头,露出了半张脸。雪海般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随后笑道,“一起去扶摇山吧。”
“嘁!”苏木青轻嗤了一声,“不就是去趟扶摇山嘛!你至于这么大动静啊!”她向这裴澈的方向走了几步,边走边翻白眼,“真是的!我的人品是很有保障的好不好!放心放心。”
裴澈瞧着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了一声,“苏木青,从现在开始,你可没有退路了。到时候,就算你被吓得痛哭流涕地抱着我说要回来,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痛哭流涕?”苏木青眯起眼睛,冲着裴澈不屑地笑了笑,“那样美好的样子还是留给你好好表演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去到那个扶摇山。那只野羊,怎么都不应该只知道那么一点没用的东西吧!”摆了摆手,她跳下了石头,“我去找找那头野羊问一下。”
“喂!”裴澈叫住了她,苏木青回头一看,只瞧见裴澈眯起的眼睛,还有那微微扬起的酒窝,“我想那只羊,能做的事,应该远远不止是提供那么点信息吧。”
霎时间,苏木青觉得那双雪海般的眼睛里,结上了一层让人心惊的冰凌。
这家伙,又黑化了!
PS:咱回来了。不能日更了,更之前一周四更。一三五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