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青不是草丛伦,也不会冲出来冲着这两个人大叫一声“德玛西亚。”她没有能力去消灭那比自己强得多的两个恶魔。只好将自己的身体小心地缩紧。
陆元说,陆谷主,我的事并不需要向你报告。
是的,他是骄傲的慕云山庄少主,他有自己的想法,他的事情也不需要向别人解释。
就像他莫名地把她带出废神之坵,莫名地收她为徒,莫名地给她未婚妻的名分,莫名地教她术法,莫名地把她带来药王谷,莫名地,为她种上了蛊。
他做过的事,如今想来,都那么的不可思议。
她不是不害怕,她不是不担心,她只是慢慢地习惯了他冷淡的温情,慢慢地对这样浅淡的感情产生了依赖。
得到什么是不用付出的呢?或许,他想要的并不多,或许那些对她来说还不算太糟糕。这样想着才能安抚自己的不安。
她是怕麻烦的人,不想把一切想得太复杂。只要对她好就可以,他们想要的只要自己给的起,一切都是可以的。
但是,命,她真的给不起。
苏木青看着陆元的脸,认真地再次确定了一遍,“师父,你确定要教我术法?”
见陆元点头,她的脸色白了几分。点点头,“师父,慕云是剑庄吧,术法在慕云好像没什么号召力,我学剑法好不好?”
陆元看着她,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苏木青,我是你师父。”
她看了看陆元,垂下头来,有些丧气地道,“嗯,知道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静下心来,开始接受陆元的训练。有些事情只要不去想,都是可以被忽略掉的,比如,陆少火说,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术法的力量。
之前积气冲关那一步,差点要了她半条命。而这次,明显好了很多。陆元掌心贴在她背后,用术力帮她冲关。
苏木青虽头上冒汗,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出现。拼死拼活,总算赢了这一步,顺利踏出了冲关这一步。
她拖着倦重的身体回了房间,躺在床上,陆少火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毒蛊便是毒蛊,如果你这样一意孤行,用不了多久她的那条小命就会玩完。还不如趁早把她给我做了药人,她那样的血体做出来的药人必定会很有趣。”
苏木青伸手,把枕下的瓷瓶掏出来。薄淡的玉色,被窗外的月光映得模糊。她看到裴澈那双清澈的眼睛弯起来,盛着笑意,“苏木青,为了让你留条命还我饭钱,这个给你。”
她就是在那时接过了瓷瓶。结果,现在是要用到了吗?
盯着瓶子看了好久,她拔开了瓶塞。绿莹莹的光团从瓶中飘出来。
是那晚他们看到的圣灯。
圣灯的好处在于,养身的圣品。
裴澈说,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把体内的蛊取出来,你会用得到它。留着命,等着我给你解蛊。
那团萤火在苏木青面前漂浮了好久,她盯着那团萤火,瞪了又瞪,也没有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用它。叹口气,伸手抓到那团萤火,还是塞进瓶子里吧。有些事,以后再说。
突然手心里一阵刺痛,苏木青皱着眉闷哼了一声。翻开手掌,那莹绿的光已经失去了踪影。苏木青大惊,怎么回事?!
脚下虚软,苏木青觉得自己力气一下子都像是被抽光了。脚下像踩了团棉花一样,身体失重,并且,慢慢地向一边倾斜。丧失感觉的状况让人害怕,没有依靠物,苏木青觉得自己这样摔下去,一定没什么好事。
但是,有些事情,比现在还要可怕。伴随着那缓慢地失重到来的是漂浮的战栗感。身体慢慢地离开地面,悬在半空中,持续着缓慢的倾斜。
我去!老娘不是比萨斜塔!
苏木青睁大了眼睛,在心里不住地哀嚎。这游戏太犀利了,老娘不玩了,不玩了!
但是,往往天不遂人愿。在苏木青被倒悬在空中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底绝望了。被倒吊着的感觉异常的难受,这样高难度的空中花园式倒栽葱让她非常不适,眼睛里都是失重带来的泪水。
她咬咬牙,忍不住大骂,裴澈,你是在耍着老娘玩吗?!
身体里,寒热交战。胸部以上是彻骨的寒,之下的身体却犹如火灼。
苏木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些懵。脑袋里昏昏胀胀的,身体的感官却异常地敏锐。失重带来的眩晕,以及身体里虫体蠕动带来的战栗感都那么清晰。
安静地蛰伏在身体里的圣灯散发出的寒气,吸引着种在身体里的蛊虫。蛊虫顺着血脉越来越快的移向身体上部。
在蛊虫到达圣灯猎捕范围的一瞬间,苏木青的身体在空中猛烈地一个起落,震荡中的剧烈的寒热交替差点让苏木青晕死过去。她哆嗦着唇,承受着身体里那场混战带来的痛苦。
口不能言,苏木青觉得她快被身体里那两股对冲力逼疯了。甚至在这剧烈的痛苦中出现了幻觉。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看到了身体里正在交战的两大势力。肆意蔓延的幽绿夹持着通体血红的蛊虫。
苏木青摇摇头,真是出现幻觉了!话说,是因为自己处的这个地方本身就太玄幻了吧!!-_-|||
这场混战的持续时间,足足让苏木青头皮炸了一夜。等身体从空中落下来的时候,苏木青真想冲着老天比一比中指!尼妹!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没有任何预兆的落地,让苏木青重重地摔在地上。尾骨都快要裂了。苏木青哼哼嗤嗤地爬回床上,躺在上面挺尸。
身体撂在床上,体内往来的寒热却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一夜难眠,在快清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半睡半醒间,她觉得自己像是踩在花瓣上一样。从夏日里晒得温热的河水里淌过,一回头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剑横在自己面前。脚下一软身体就像下滑。
踏空的感觉让她的小腿猛地抽了一下。这一抽,苏木青就醒了过来,直起身揉着自己的小腿。
而更加惊悚的事情发生在她醒来之后,她睁开眼睛一低头,就发现自己坐在血泊里。满身满眼的鲜红。
我靠啊!姨妈来了也没有这么壮观啊啊啊!!!
一声惊叫冲天而起,凄厉厉甚是恐怖,一下子便打破了许多人的清梦。
而后赶来的陆少火看着僵在床上的苏木青,幸灾乐祸地笑道,“苏木青,你昨天晚上偷偷跑去生孩子了吧!”
PS:昨晚,看到我那二货同学的说说,内容如下:从明天起,做一个无拘束的山贼。安营,扎寨,抢粮,抢女人。不困惑考试的烦恼,不畏惧工作的艰难。不害怕房价的上涨。自由,勇敢,有目标,有乐趣。行囊已备好,谁与我同行?
那风骚的背靠帐篷图往空间一贴,立马让处在课山题海的我各种羡慕嫉妒恨。。
作为好心的孩纸,我只提醒了他一句,大王,基友当道,保重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