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苏木青瞪大了眼睛看着裴澈,你这不是坑爹嘛!蛛丝只缠我也就算了,现在这红疹竟然也只有我出!什么世道啊!
苏木青愤懑了,不平了,肚子里一下子就装满牢骚了。
这不公平!
她快步走上前看着裴澈,“我说,你为什么不出疹子!不义气啊你!”
裴澈,“。。。。。”义气的人,会这么盼着兄弟出疹子的吗?→→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关键的问题,既然已经找出来了,那就值得研究了。
两个停下了脚步,探讨了会儿,裴澈将那天收集到的蛇鳞掏出了几块儿,“难道,是这个东西的原因吗?”
苏木青看了看,那青灰色的蛇鳞长得倒是挺像鱼的鳞片,而鳞片上的纹路有如贝壳上的花纹。
“这东西,有什么用?”
“不知道。”将鳞片摆在地上,裴澈道,“这种东西,我还真不知道于什么用,不过我身上比你多出来的有用的东西,估计也就是这个了。如果说,你是吃了那条蛇才开始出疹子的话,那这些东西,应该有一些用处。”
苏木青抓了抓胳膊上那些小红疹,蹲下身伸手去戳那些摆在地上的小鳞片,却被裴澈开口提醒了句,“你小心点,这些东西相当的锋利。”
苏木青应了声,用指尖碰了碰那些东西。只是这样而已,就被那些鳞片,“哗”地一下划破了手指。吓得苏木青猛地把手缩了回来。
裴澈伸出手,安抚了那些鳞片一下,那些跳跃着的小鳞片,慢慢安静下来不闹了。
苏木青盯着那些鳞片看了又看,眼神越来越严肃,随后一扭头,认真地对裴澈说道,“我说,你其实,真的就是只狐狸精吧!”
裴澈的眉角抽了抽,“苏木青,快把你那根抽得扭曲了的神经给捋直了。”
苏木青蹲在一边,将自己的两条腿向一起靠了靠,抱进怀里,翻翻白眼继续盯那些蛇鳞,“这能怪我吗?谁让你这家伙跟会邪术似的。竟然还能操纵这些蛇鳞。”
不过说来也怪,那些蛇鳞,苏木青是看着裴澈从怀里掏出来的。她可没见这些处在叛逆期的小暴乱分子们在裴澈身上划出什么伤来。
难道是我功夫太差?苏木青咬牙盯着那些鳞片,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之前,这些鳞片刚从那条蛇身上脱落的时候,也曾划伤过我。”
“嗯?”苏木青正想得头疼,听裴澈这么一说,立马扭过头来,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然后呢?”
“那时候,这些东西好像沾上了我的血。”
苏木青眨了眨眼,沾上血这不是很正常,难道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我怀疑,这些家伙,现在成了我的所有物。”
苏木青迷茫又惊奇地看着裴澈,这是什么意思?滴血认亲?
“哈?”她张了张嘴,看着裴澈,瞪着他的答案。
裴澈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捏起一片蛇鳞看了看,“伸手。”
苏木青瞧着裴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撇了撇嘴,把手伸了出来。手心一凉,蛇鳞就掉进了自己的手里。
安安静静,倒是没有之前那种反抗的攻击。
只是苏木青一接到这些东西,就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种触感,不大美好。苏木青是这么感觉的。黏黏软软的,又带着些凉意。
裴澈或许会觉得那触感像是碰上了青苔,但是在苏木青看来,这简直就是让她又一次地碰上了最不想碰上的生物,蛇。
凉飕飕的感觉顺着胳膊一路蹿上去,整个人像是瞬间被凉嗖嗖的电流击中了一般。
这种神奇的感觉,让苏木青慌忙去查看自己的胳膊。
那些鲜红的疹子这下倒真的蔫了下去。颜色黯淡了不少。少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困扰,生什么气的心情显然好了很多,“裴澈,这个送给我吧!”
本来对于这东西,苏木青还是有几分抵触的。但现在见了这神奇的疗效,瞬间觉得这些东西,或许是什么宝贝也说不定。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治别的毒疹之类的东西,但留一个在身上备用总是好的。况且这东西,小巧方便又不是很难携带。
这么一想,苏木青立马就下定了决心,这东西,她收了。睁大了眼睛看着裴澈,一脸的期待。那表情,不知怎的,就透出点可怜巴巴的味道,好像裴澈一说出拒绝的话,就犯了莫大的罪过一样。
只是一个蛇鳞,裴澈当然不会因为这去惹苏木青哀嚎。因此,他很自然地接过了苏木青的话,“嗯,可以啊!”顿了顿,他又道,“不过的看看怎么解了上面的禁制。”
这东西有灵性,裴澈是这么觉得的。刚刚只是说要把它送给苏木青,那家伙就立马立起了身。
裴澈接过了苏木青手里的蛇鳞看了看,这东西,难道真的是因为染了自己的血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只是小小的一枚蛇鳞而已,竟然像是有了思想一般。裴澈刚一接过手,那蛇鳞就软趴趴地乖乖躺在裴澈手里。
裴澈没想着自己得到了什么珍宝,只是觉得这天冬山,果然不可估量。他冲着手心的小鳞片低声说,“喂!他是我想保护的人,你带我去保护她怎么样?”
他在那边说着,苏木青在这边泛着白眼,这家伙!怎么总说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喂!裴澈!你不会是真喜欢我吧!干嘛不能好好说话!”
裴澈冲她“嘘”了一声,闲下来的手指了指那蛇鳞。
苏木青现在觉得,裴澈真是有哄小孩子的天分。不光把白银哄得围着他团团转,还把这刚刚弄到手的蛇鳞也搞得神魂颠倒的。
这不,因为裴澈的那一句话,那蛇鳞竟然乖乖地进了自己的手里不吭声。
裴澈将那蛇鳞放进了苏木青手里,见那蛇鳞不再有抵触的反应,变眯起眼睛看着苏木青笑,“我当然是喜欢你。这东西,就是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苏木青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抖了抖,一脸嫌弃地道,“算了吧!我现在听到定情信物这四个字就怵得慌!想让我多活几年,就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刚来虚灵的时候,陆元也曾对她说过这四个字。那质量上乘的墨玉到现在还扎在她心里,让她一听到这个词就忍不住牙酸骨头痛。
被塞一次定情信物,就被种上了蛊,这要是再被塞一次,那她还活不活了。
但想要的东西还是要到手的,因此她将那蛇鳞收了起来,看着裴澈慢悠悠地道,“就这东西拿去当定情信物啊!你恐怕早就被那姑娘一脚踹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