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与朱淑真别过有些时日了,心里放不下,于是乘轿前来探视。
朱淑真与柳莫寒见了,甚是欣喜,朱淑真说道:“恩人,您来啦。”自魏夫人助自己与柳莫寒相见后,朱淑真便改口称魏夫人为恩人。
魏夫人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日相看啊,瞧瞧真儿,如今变得面红齿白,活脱脱一个待嫁的姑娘呢。”
朱淑真听了,忙回道:“哎呀呀,恩人,看您说的,羞煞淑真了。”
引得魏夫人一阵大笑。
柳莫寒上前倒了茶水,说道:“夫人,近几日身体可好?”
魏夫人点头道:“嗯,我身体一向都好,只是挂念你们这对冤家,自从相逢后,你们就把我这个老太婆忘到九宵云外去了,思来想去,我却不放心你们,前来看看。”
柳莫寒赶紧回道:“请夫人见谅,是莫寒考虑得不周全。”
朱淑真听了,连忙也说道:“恩人,您一定要谅解,全是淑真这不争气的身子,天天病,刚刚才有些好转,正想过些时日去看看恩人的。”
魏夫人关切地问道:“真儿,你又是哪里不舒服了?”
朱淑真回道:“还是那老毛病,咳嗽,发烧。不过已经无大碍了,请恩人放心。”
魏夫人转头看向柳莫寒,说道:“柳先生,若真儿再病,那老身可要拿你是问了!美眷当前,怎能不好生伺候?!哈哈哈......”
柳莫寒知道魏夫人是开玩笑的,也陪着笑脸,回道:“是,是,夫人说得是。”
朱淑真见到魏夫人就会的莫名的亲切感,她上前拉过魏夫的手,说道:“恩人,既然有时间到这个小院里来,就多住些日子吧,只当是散心也好。”
魏夫人摆手道:“哎,不成,不成,我可不想夹在你们中间,碍眼,碍眼呢。呵呵......”
朱淑真摇着魏夫人的胳膊,说道:“哎呀呀,夫人,看您说的,呵呵......”
瞧着朱淑真气色尚好,魏夫人见机问道:“心情大好,真儿可有诗作一赏?”
朱淑真知道魏夫人喜好小酒,差人连忙做了,然后笑着说道:“夫人,说与你听。”
看看窗外春色过半,朱淑真点头吟道:“淡淡轻寒雨后天,柳丝无力妥残烟。弄晴莺舌于中巧,著雨花枝分外妍。消破旧愁凭酒盏,去除新恨赖诗篇。年年来到梨花日,瘦不胜衣怯杜鹃。”
兴致大好,魏夫人趁机问道:“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还是早些把婚事办了吧。”
朱淑真与柳莫寒同时住了声。
魏夫人感觉蹊跷,但她自是心中明白,忙问道:“真儿,可是你父亲不同意?”
朱淑真叹道:“家父实在固执,一直不赞同,且前几日到了这里,骂过我们了。”
魏夫人听了,说道:“真儿,身为父母,考虑事情自然会多一些,你们切莫怪他才是。”
朱淑真回道:“真儿能理解,也不会怪父亲,只是苦了哥哥了,等了真儿那么多年,到头来,还要受这些气。唉......”
柳莫寒连忙说道:“不,能与真儿在一起,我已然满足,别的怎会计较?!”
魏夫人见了,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哈......见你们这般恩爱,实属难得,不如把生米做成熟饭,再去通报家人,到时他们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是?”
柳莫寒说道:“夫人的好意,莫寒明白,只是那样会委屈了真儿。”
朱淑真想了想,回道:“夫人的话也是可以考虑的。淑真经历了这么多事,已经无所谓名与份了,能与哥哥在一起,就很满足。”
魏夫人见二人情意切,于是说道:“那好,说定了。你们只等着做新郎新娘吧,余下的事,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