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两人就吵了起来,最后小红略胜一筹,得意地回去了。小美很委屈,心想她不仅首饰比自己的好,连住的地方也要压着自己,就忍不住地哭了。
李红斌听了后,苦笑地说:“你怎么能跟她比,局长当然要比我这个副局长有钱了。”小美擦着眼泪说:“我就是不服嘛,凭什么他能当局长,你就不能当?要我说这局长也该轮到你了。”这话提醒了他,是啊,局长也当了不少年的局长了,也该下了。
几天后,市纪委来了调查组,要彻底查查局里的账。李红斌早有准备,动用了自己所有的钱把帐作得天衣无缝。可局长就不行了,调查组来得突然,他根本就没时间,结果被逮了个正着。李红斌就当了代理局长。
他兴奋地去小美那,要把消息告诉了她。小美一见到他就高兴地扑了过来,抱着他的脸“波波”地亲了几口。他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小美指了指上面说:“那个小****今天哭哭啼啼地收拾东西回老家了。”她说小红今天一早就来敲她的门,她还以为她又是来挑衅的,没想到她是来向她告别的。小红说刚才她老公打了电话来,说他不知道被什么人出卖了,纪委调查组正在调查他,看来是没机会再来见她了,让她收拾东西快点走。她收拾好了后,想到了她,就来跟她告个别。小美乐在心中,脸上却很关心地问她准备去哪。小红竟然笑了起来,说上哪都行,如今她有很多钱了。
“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出卖她老公的?”小美问道。
李红斌笑而不语。突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叫道:“不好,你也要收拾东西离开这一阵子。”
“为什么?你不是局长了吗?”
“你知道个啥?局长一进了纪委,难保不会把什么都说出来,万一他说出我也有你这个情人怎么办?快,收拾东西吧,风声一过我就通知你回来。”
小美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也害怕起来,忙收拾了东西,打开门正准备走。但是晚了一步,门一打开,突然有几个纪委的人堵在了门口。当头的是老马,跟李红斌是熟人了。
李红斌傻了,他无力地举起了双手,说:“你们来得好快!现在我自首算不算?”老马露出怪异的微笑说:“应该是吧。”
到了纪委,李红斌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犯的事都说了。老马听得眉开眼笑,鼓励他揭发局长的罪行。李红斌对他们这一套很熟悉,说是让你揭发,其实不过是在证实局长的口供而已。既然局长都说了,他也没必要为他隐瞒了,就把他们一起去桑那,一起在城市花园金屋藏娇的事说了。
“等等,你说他住的是七楼,而你的是六楼?”老马打断他的话问道。李红斌说:“是啊,其实开始我并不知道他也在那买了,要不我肯定会在别的地方买的。”
话没说完,老马和一帮办案人员突然大笑起来,其实局长什么也没招,他们是经过调查后得知他在城市花园有一套房子,还包养了一个小姐,就去调查了。但是来到那幢楼后,电梯却坏了,没办法只好走上去。谁知道楼道转多了,竟把六楼当作了七楼,乍一看到李红斌,他们都很吃惊,更吃惊的是他还主动要求自首。直到刚才他们还在奇怪呢,怎么李红斌会在那出现?这会儿明白了真相后,他们再也忍不住了。
李红斌后来知道了,肠子都悔青了……
你别骚扰我
这天一早,经理张大头就把许晓丽叫到办公室来,笑眯眯地看着她。许晓丽被看得心里直起毛时,张大头这才把一份文件交给她,说:“恭喜你!”许晓丽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份任命书,任命她当经理秘书。许晓丽顿时就一愣,当初应聘时只是应聘普通职员,怎么试用期一满,就让她当了经理秘书?
张大头微笑着说:“你的能力在公司里是一流的,不提拔你提拔谁呢?希望你能继续努力,我不会忘了你的。”
要论能力,许晓丽是有的,她来这之前就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秘书,只是因为那总经理色迷迷的,还想骚扰她,让她感到了危险,这才离开到了这来。可是,问题是张大头怎么知道她有能力的,她的试用期才刚刚结束啊!
许晓丽看着张大头的大头,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走出办公室,许晓丽立即给朋友刘全打了电话。刘全是个私家侦探,听说了她想找自己去调整一下张大头的底细,立即就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我不把张大头的头为什么那么大调查清楚,我就不来见你。”
许晓丽知道刘全说话是算数的,没别的理由,就因为刘全正在追求她。
刘全很专业,几天后就打电话来说把张大头的底细调查清楚了。许晓丽忙叫他传真过来,但刘全却说:“我帮你做了这事,你总得答应跟我见见面吧?我好像有很久没见过你了。”许晓丽点了点头答应了。
到了约会的地方后,刘全闭口不提调查的事,说:“我就不明白了,我有什么地方不好,为什么你老不答应我呢?”许晓丽苦恼地说:“你别说这个好不好,我正烦着呢。张大头的资料呢?”
刘全一腔热情被一盆冰水迎面浇灭,苦着脸从包里拿出一个资料袋来交给她。许晓丽顺手抽出来一看,只见上面有很多XXX,奇怪地问道:“这么多XXX是什么意思?”刘全因为被拒绝,心里正烦呢,没好气地说:“不用XXX代表被调查的对象,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混?这是行业机密。”
许晓丽看出了刘全的不快,笑了起来,接着轻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没等刘全反应过来就走了。其实刘晓丽也是喜欢刘全的,不过现在连工作也没有稳定,她不能想这么多。
许晓丽回到家里,把资料拿出来一看,在这份资料里,张大头的形象扑面而来,他果然是个大色鬼,曾有多次******手下员工的记录。据说只要他提拔哪个女员工,这个女员工就逃不出他的魔掌。
许晓丽暗自庆幸自己提前知道了张大头的为人,从这以后她就留了神,时刻携带着防狼喷雾。
这天晚上,张大头把许晓丽留下来加班。看着身边的同事们一个个都走了,许晓丽心里十万着急,可是张大头还没露出色狼本质,现在就走无疑是主动把工作辞了。看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许晓丽猛然间感觉很冷,她有一个预感,今夜,张大头就要对她下手。
过了一会儿,许晓丽把手上的活都做完了,于是拿到张大头的办公室去。匆忙地放下后,刚要走,这时张大头叫道:“许晓丽,来,坐一下嘛。”没办法,许晓丽只好坐下来。张大头转着老板椅说:“怎么样,来这几个月了,一切都还不满意吗?”
几个月前,过去的那个总经理也是以这样的开场白来对她进行骚扰的。许晓丽警觉地说:“还可以。但是经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等等嘛。”张大头起身拦住她,说:“你说说你对我的印象如何?”
看着那颗大头在她面前晃啊晃的,许晓丽快要吐了,她躲闪着说:“你想干什么?”张大头掏出手帕擦着汗,嘿嘿笑着说:“你……你别怕,我……我没别的用意。”
“你别过来。就站在那里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刘大头还是把大头凑上前来说:“嗯,是这样的,你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好的前途,我呢,愿意为你的前途铺上一条道路。我很欣赏你,我喜欢你……”
没等他说完,许晓丽已经尖叫起来,抄起防狼喷雾来就死命地喷。一口气把一管喷雾喷完了,这才停下来,挣眼一看,只见刘大头倒在地上,捂着眼睛在呻吟着:“你想干什么?我……”他挣扎着滚到一旁,按了一个按钮。
很快,门被人踢开了,几个写字楼的保安冲了上来,一看到这个情况,立即把许晓丽抓了起来。然后再把张大头扶起来,想用毛巾和水想把喷雾洗掉,但哪里洗得干净,那喷雾是黑色的,张大头一张大脸就像非洲人一样黑。
喷雾对眼睛的刺激显然还在,张大头泪眼涟涟地说:“你是想把我喷昏,然后就骚扰我,想抓住我的把柄升职?我告诉你,我是有老婆的,不要骚扰我!”许晓丽目瞪口呆,这话从何说起?她结结巴巴地说:“我骚扰你?不是你骚扰我吗?”张大头气恼地说:“我会骚扰你?笑话!”
“那你又说你欣赏我喜欢我的。”
“没错啊,你的工作能力我是很欣赏和喜欢啊!”
许晓丽没想到他当面撒谎,急道:“你又问我对你的印象如何,还说愿意为我的前途铺一条大路的。”
“没错啊,总公司马总想找个秘书,我呢,就想到了你了。”
说了半天,许晓丽总算明白了,原来是总公司的马总想要找个秘书。能在马总身边当秘书,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的。为了能让自己在总公司有后台,张大头就打起了主意,他观察许晓丽已经很久了,而且还把她过去在别的公司的成绩打探清楚了,感觉她是个合适的人选,就向马总极力推荐了她。马总也同意了,叫许晓丽过几天就去总公司报道。许晓丽要走了,张大头当然要对她吩咐几句,以便让她有机会时在马总面前美言几句。可是现在许晓丽还是他的下属,说出这种话总是有点难堪的。没想到就这样让许晓丽误会了。
明白了这一切后,许晓丽忍俊不禁又尴尬万分,连忙道歉。
张大头擦着喷涌而出的眼泪说:“我还以为你是想骚扰我呢,原来你是怕我骚扰你。不过,你今天这样做让我更了解了你,你是个懂得自爱的姑娘,你放心,我还是会推荐你的。到了那你就不用担心别人骚扰你了,因为马总是个女人。”
许晓丽刚一走出公司的大门,立即打电话给了刘全,刘全一听是她,忙道:“我正要找你呢,你赶紧把那份资料还给我,我给拿成别人的了!”许晓丽一听,气得嗷嗷直叫:“刘全,你等我,我要杀了你!”
你就是我的爱丽丝
音乐大厅里,钢琴家李耳东正在乐队的衬托下激情四溢地演奏着贝多芬的名曲《致爱丽丝》。这是首轻快中带着些许忧伤的曲子,李耳东在六岁的时候就会弹了,可是直到最近,他才感觉自己了解了它,也越来越喜欢它,因此这首曲子是他这次巡回演出的压轴之曲。
一阵清泉流过,溅出天籁之音,李耳东在台下数千观众的掌声中谢幕了。他的目光越过人们欢呼的双手到了最后面的一排,如果不出所料,那里会有一位美丽的姑娘。从他的巡回演出开始的第一站起,这个姑娘就来了,她总是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位置,静静地聆听着。一结束,她就会默默地离开。日子一久,李耳东就将她当成了知已,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他相信,姑娘是懂得他的音乐的。
但是,他的眼睛望去,却发现姑娘已经走了。他匆匆地谢过幕后赶到大厅的门口,可是哪里还有那个姑娘的人影,不由得很是失落。
刘春萌从他的身后走过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李耳东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刘春萌亲呢地拉着他的手臂说:“亲爱的,你的演出太成功了,还有最后一场,这次的巡回演出就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刘春萌本来是一个学经济的大学生,毕业后一直高不成低不就,她同时也是李耳东的忠实听众,在报刊上写了很多关于他的音乐的独到见解。李耳东见到这些文章后,特意约她见面。结果两人一见钟情,刘春萌也正式成为了他的经纪人。
“回去吧,我们开瓶红酒庆祝一下。”刘春萌笑着说。
转眼间到了下一站巡演的地点和时间了。这天晚上,李耳东坐在后台,木然地任由化妆师给他化着妆,心里却在想着那个姑娘有没有来。他想了又想,对刘春萌说:“你去看看最后一排的32号座上有没有人?”刘春萌奇怪地问道:“怎么了?你还是别想这些事吧,放松点,这是最后一场了。”但李耳东执意要她去看。刘春萌只得地走到大厅上,一眼看到了那个位子上坐的竟然是个老头。她回到后台,对李耳东说了这事。李耳东顿时就愣住了。直到刘春萌催促了好几次,这才回过神来,来到前台。一眼看过去,果然,那原本是姑娘的位置上坐了一个老头。
她怎么了,为什么会没有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这一串的疑问困扰着他,让他的心很乱,无法静下心来,虽然凭着扎实的基本功完整地结束了演出,但他比谁都知道,这个句号没有画圆满。谢幕时,观众的掌声仍然是那么热烈,他苦笑不已,除了那个姑娘,在座的没人懂他的音乐。
回到后台,刘春萌激动地扑了过来,说:“亲爱的,太完美了,我们要开个派对庆贺一下!”李耳东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以她对音乐的理解,应该会听出来今夜他的状态失常啊!也许是巡演结束了,她太高兴的缘故吧。他摇了摇头说:“不了,我很累了,想休息一下。”说着不顾刘春萌,自己走出了大厅。
刚到门口,就看到那个老头匆忙地走过来,说:“你好,能担搁你一点时间吗?”他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请问你有什么事?”“是这样的……”老头说他在演出时,因为东西掉在地上,他俯下身来捡,却看到座位的下面用透明胶带沾着一个物件,他好奇地取下来一看,原来是封信。上面写着李耳东收。
老头说着把一封信交给了他,他接过来一看,字迹很娟秀,一看就知道是女性的笔迹。他突然激动起来,难道这是那个姑娘给他的?他忙谢过老头,回到了宾馆。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抱歉,我不能来看你的演出了,只能把信放在我常坐的坐位上,希望上天有眼,让你看到它。”
李耳东翻了翻信,只看到这几句话,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她只是为了道歉?
这时,电话响了,接过来一听,是刘春萌的,她在电话里问他现在在做什么,又说:“你好好休息一下,美国那方面我已经一切搞掂了,几天后就可以去演出了。”
还有几天时间了,李耳东已经决心在这几天里把神秘的姑娘找到。要找到她也不难,因为信显然是事先放在那里的,这就可以从音乐大厅的经理那里了解。他马上打了电话给经理,问他是否见过这样的一个姑娘。经理说是有这么一个姑娘,在演出前,姑娘通过别人找到他,说可以免费打扫卫生,条件只有一个,让她坐在最后一排看李耳东的演出。那个姑娘来了后,很是沉默寡言,干起活来却是一个顶俩。但是,奇怪的是演出开始前的那天,她突然不见了。
李耳东也很奇怪,姑娘这么做显然只是为了得到一张门票,但为什么又突然放弃了呢?李耳东又问经理知不知道她住哪里。本来只是不抱希望地问一问,没想到经理却说:“知道,我有一次散步时无意中遇见了她。”
根据经理所说的地址,李耳东找到了那。这是片出租屋,低矮破落,真难以想象那样一个美丽的姑娘会住在这里。来到门前,正要敲门,却从屋里出来一个人,李耳东一见,兴奋不已,这不就是那个姑娘吗?姑娘见到他,吃惊中又露出意外的惊喜。李耳东笑着说:“你让我找得好苦啊!”姑娘的脸上露着困惑的表情,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了摇头。李耳东目瞪口呆,她是聋子?他小心翼翼地说:“你的耳朵听不见?”姑娘还是一脸的困惑,羞涩地指着自己的耳朵,很困难地说:“对不起,我的耳朵听不见。”
李耳东更加奇怪,她的耳朵听不见,又为什么不惜打工挣门票去看他的演出呢?
姑娘一拍脑袋,吐了吐舌头,拉他进屋来,然后拿出纸和笔来,在纸上写道:“我很开心,你能找到我,这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李耳东接过纸和笔写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有个问题可能不太礼貌,但我太想知道了,你耳朵听不见,为什么要去看我的演出呢?”姑娘写道:“我知道你是谁,可是你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她拿出一张相片来,递给他。李耳东一看,叫了起来,这张相片是他的恩师张全桑的。张全桑是著名的钢琴家,李耳东师从他的门下十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可以说如果不是张全桑,他就没有今天。他吃惊打量着姑娘,不敢确定地写道:“你是晓菁?”晓菁就是张全桑的女儿。
“是的,我就是。这么多年不见了,你都不认识我了。”
李耳东很羞愧也很奇怪,晓菁过去是个正常人啊,怎么会聋了?他写道:“你的耳朵?还有老师呢?”晓菁露出了很痛苦的表情,捂着嘴放声哭了起来。李耳东见她哭得伤心,估计问不出什么来,就把她带到了宾馆,帮她开了房间,反正已经找到了她,总有明白的一天。
回到自己的房间,李耳东拿起手提电脑,在百度中搜索“张全桑”的名字。这才发现张全桑已经死了。两年前,张全桑不知为什么放弃了教育事业,全力地做商业演出,在经纪人的帮助下,他成功地进入了美国市场,取得了令人膛目结舌的利益,但在一次演出中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了。经纪人卷走了所有的钱消失了。李耳东再次搜索那个叫“叶子”的经纪人,但连相片也没搜到。他立即给刘春萌打电话,叫她查这个人。刘春萌跟各人经纪人公司都熟,弄到叶子的相片应该不难。
刘春萌委屈不解地说:“你要她的相片做什么,难道你要换经纪人?”李耳东解释说不是这样的,他想找到叶子,为恩师报仇。刘春萌说:“她在我们圈子里名声很差了,估计现在不在中国。我想想办法找到她的相片。”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李耳东已经在阳台上锻炼身体了。刘春萌敲门进来,说她找到了叶子的相片。李耳东接过相片一看,这是个很陌生的女人。突然间,他感到身子被刘春萌狠狠地推了一把,顿时向阳台下落去,情急之中,他本能地用手抓住护栏,整个身子吊在了外面。
他不敢置信地叫道:“你发疯了吗?快拉我上去!”刘春萌笑着说:“没错,我是发疯了,想到你的钱全都会属于我,我就兴奋得发疯。本来我是想等你到美国挣够了美金才除掉你,但是你要找叶子,我估计是那个该死的小菁找到了你,对你说了你老师的事。所以,我得趁早除了你。你看,我连你的讣告都写好了,因为最后一场演出不如意,追求完美的音乐家羞愧而跳楼自杀。”
“我老师难道也是这样死的?”李耳东挣扎着说。
刘春萌冷笑着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老师虽然老了,可是也一样。因为我的劝说,他走上了商业演出的路,虽然最终醒悟了,但已经迟了,我只把他治心脏病的药换成别的药,结果他就死了。可惜了,要不是小菁这丫头,你这么年轻,还可以多帮我挣点钱的,当初真该杀了她而不是打聋她的。”顿了顿又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去死了!”
说完,她狠狠地掰掉李耳东挂在栏杆上的双手。李耳东一声惨叫,身子迅速地丢落下去。
刘春萌赶紧回来自己的房间,呆了一会儿后,打开门准备出去,却目瞪口呆地看到李耳东带着几个警察正站在门口。
昨天夜里,李耳东将小菁安置好后,后来忍不住好奇又去了一趟。这时小菁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对李耳东说了。小菁见过刘春萌一面,知道她是父亲的经纪人,后来父亲意外去世,刘春萌把钱卷走了。小菁怀疑是刘春萌害死了父亲,去调查,却突然遭人毒打致耳聋。后来从报上听说了李耳东巡回演出的事,还看到了刘春萌的相片,担心她又想来害他了,想去报警或者跟李耳东说明,却一来没有证据,二来因为李耳东是大明星,她没办法与他面对面交流。只有一场不落地去观看演出,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可以保护李耳东。因为没钱,只得事先去演出场地打工换门票。最后一场演出时,她被事先来音乐厅查看场地的刘春萌发现了,怕她会加害自己,只好把那封信沾在常坐的那个座号下,期望有好心人把信给李耳东。然后让他找到自己,跟他说明这一切。
李耳东不愿相信一向对自己那么好的刘春萌会是这样的人,于是故意叫她找“叶子”的相片,如果她就是叶子,一定会抢先一步下手的。当然,以防万一,他事先在栏杆上绑了根绳子,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腰间……
几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李耳东握着小菁的手深情地凝望着她,然后在纸上写道:“透过你的行为,我看到了你那颗金子般的心。你就是我的爱丽丝,我愿意一生一世地照顾你,你愿意吗?”
小菁羞红了脸,深深地低下头来,有句话她不会说出来,其实很久以前,她还是个小姑娘时,就已经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