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蛟龙如此胆大妄为的要求着陪同服务,云卿心中爆了成千上万次不带脏字的粗口。可是,这蛟龙定不是硬碰硬就能对付得了的,更何况这也不是云卿向来的处事风格。不过,料他是再如何食*色*成*性的骚包货,很不幸的,今天也算是遇上了克星了。因为云卿可绝不是什么致力于对镜贴花,玉台描眉之类的平凡女流,而是以天机不可泄漏为口头禅,专行坑蒙拐骗偷之事的绝坑神棍!
那被紧握着的手,本是纤细如柔穗,可现下却成了一坨硬成石块的便便,足足费了万牛百虎之力,方才挣脱而出。云卿立马后退半丈保持安全距离,又比划出了一个数字“3”。“可是可以,只不过,我有三陪与三不陪。”
听到心心念念的小妹妹愿意留下来,蛟龙心中咕噜吐噜着,冒起了一朵朵心型的鱼泡泡,连连点头,什么都好说。
“三陪:陪吃喝、陪聊天、陪玩乐。三不陪:不陪已有家室之人、不陪有悖人伦常纲之人、不陪左则肋下三寸处隐隐作痛之人。”
蛟龙眼珠子轱辘一转,夜里那点事儿应该是归纳于“陪玩乐”里的吧。“三陪就依小妹妹的意思。至于三不陪嘛,第一,光看看这河神府的一桌一椅,尽显冷冷清清,也不难想象,爷不过只是孤家寡妖一个,自然没有家室可言;第二,爷入住河神府有近百年的光景,却也未曾做出对人间不利之举,反倒是以自己的控水之术,令离江两岸百姓享乐着风调雨顺直奔小康的安乐日子,有悖人伦常纲自是谬言;第三,爷早已练就了魔骨金身,左则肋下三寸处,岂会无端隐隐作痛…哎哟,怎么回事…痛…好痛!”
蛟龙朝着左侧肋下三寸处微作一摁,却不想一阵痉挛的疼痛顿时传遍全身。疼得弓起了身子,毛毛冷汗从额际冒出,只觉背脊一片冰凉,再一刻,便只剩全身瘫软无力了。
“蛟爷,你没事儿吧?”云卿面上急急,可内心窃笑的扶起蛟龙,将他倚在正位之上。
蛟龙连喘数口粗气,这才渐渐缓了过来。“小妹妹,你到底使了什么旁门左道?!”
云卿微微作揖,赔不是道:“蛟爷你又误会了。只是…哎,天机不可泄露,还请见谅。既然蛟爷中了三不陪的最后一条,那么就恕我不能留下来陪伴蛟爷了。还望蛟爷高抬贵手,放行才好。”
蛟龙无力的一把扯住了云卿的衣角。“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你把话说清楚。”
云卿摇摇头,浅出一口气,“蛟爷,你脸颊藏黑,是大病之兆。恕我冒昧,敢问蛟爷,是不是纵yu成性,乐于行合体双修之事,却又毫无节制,小便色黄带血,大便凝结成石?”
蛟龙猛的甩甩胳膊,“胡说什么,爷早已修得正身,哪还会大小便之类的凡人之举。不过,你说的前面两点,倒是事实…”
云卿哪里会什么望闻问切,蛟龙的食*色*成*性,一有青露的证词,二来观其骚包行为也不难猜出一二来。而要问为何左侧肋下三寸处会无端生痛,看官可以试着自己按按,自然也就明白了。
“左侧肋下三寸处是一处命脉,确切的说,是男子二弟的命脉。摁下时,若觉着越是疼痛,二弟便越是抱恙。如若已经疼成蛟爷这样了,恐怕二弟很快就要咔嚓一声,拦腰折断了。”
随着云卿的一句“咔嚓”,蛟龙惊得滚起了一身的冷颤。比自己被拦腰折断,还疼出百倍不止。
妖魔修炼到蛟龙这水平的,自然是再不会有病痛之扰,可无奈世间并没有什么修炼二弟的法术秘籍。蛟龙的二弟被玩坏,说得再通不过了。
“头可断,二弟的头不能断!小妹妹,可有什么化解方法?”只见蛟龙已经快包不住眼泪花,垂哒着眼角煞是无辜样。
“看在蛟爷多年来照看离江有功,又大人大量的饶恕了昌平百姓的不周之责,我就折折阳寿,给你指出一条明路来。一年服药,十年禁yu,百年方可见效。”
想当初,同一招数还在各大怡红院中,各种屡试不败。转眼再看看眼前这位方才还一脸天下之大,唯我独尊气魄的蛟龙,其实和那些吓得连忙捂裤裆的凡夫俗子也没多大的差别。
云卿从玲珑袋中取出一个黑釉药瓶。那黑釉药瓶中装的,无非是一种名叫“五色yu仙丹”的壮阳丹药。是取至五色鹦鹉交合时,所分泌的呕吐物中提炼而成。【鹦鹉的交配方法,是公鹦鹉将小蝌蚪呕吐到母鹦鹉的嘴里O__O”…】
“此药虽仅需在晚间睡前服用一颗即可,可药性却是极大的,刚开始服药时会觉得身子燥热难耐,再渐渐转好,这样也以为你二弟也日趋见好。可是我现下只有这么一瓶,但蛟爷二弟要紧,我这就与师兄出江替蛟爷置办丹药去!”
蛟龙感激万分的接过黑釉药瓶,“好好好,你快去快回!”
云卿低头拜别,可实际上差点就难以抑住内心的偷笑,叉着腰,泼妇样的仰天狂笑了。她走到陆涧身侧,偷偷使了个眼神,可扶了半饷也面见他能挪动半分。
“蛟爷,能否劳烦你,替我师兄解一下麻痹之毒…蛟爷?”
云卿回头看向蛟爷,却见蛟爷只是在正座上低头捂额,连叫几声也没何反应,警觉着四下的气氛却又莫名的凝结起来……
只见座上的蛟龙正了正身形,俨然褪去了先前一脸恐失二弟的惊慌失措。他扶额捂面,鬓角丝柔般的黑发,垂落而下,在锁骨处悠然划过出一抹抹撩动的幅度。
道道阴暗的湛蓝色光线,勾勒出了他的轮廓,却又无法映清楚他的容颜。噗嗤——一声失笑幽幽撬开齿贝,他的身体开始高频的抖动,一道道嘤嘤窃笑悄然溜出了唇缝之间。接着是嘻嘻的笑逐颜开,再到哈哈的捧腹大笑,最后,整张脸狞笑着几乎扭曲了起来,似乎随时能将脸颊撕裂成片。
“有意思!哈哈哈…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