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就这样拍着还在呜呜作抖的二卯,口中喃喃的唱着歌:软软的狐狸,暖暖的狐狸,裹成一个小小的球,快乐的狐狸,睡觉的狐狸,呼呼呼的打着顿儿…【生活大爆炸,penny给谢耳朵唱的摇篮曲:soft-kitty,warm-kitty,little-ball-of-fur,happy-kitty,sleepy-kitty,pur-pur-pur】
经过意境充斥着满满的柔情,可惜任谁也不能忽视了那些不知名的液体,现在俨然透过的衣服,热的自然是那晶莹剔透惹人心怜的眼泪花儿了,可至于凉的嘛,就是比清水多了几分粘稠的清鼻涕的…哎,看来这衣服怕是得洗上三天三夜了。
摇篮曲不知单曲循环了几十百遍,直到二卯尖尖的耳朵开始生理性扑闪扑闪,表示抗议时,二卯终于支起了小小的脑袋。他还真是哭了个梨花带雨,方方的眸子已经打起的大红灯笼。
云卿牵着二卯,又寻了张润润的帕子,替他擦去满脸的泪痕,捏着鼻尖,让他大力的将清鼻涕什么的一股脑全醒出来。直到这时,二卯竟然还不由的泛起了一丝丝小男子主义的不好意思起来。
“对了,云云,乃刚刚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来着?”
“对对对,差点把最重要的事儿忘了。快把这个吃了”云卿说着,寻出一个矮瓶子,从中抖落出一颗黑黑的药丸,正是方才拿到的天合归元丹。
二卯一看,没吓得个脸色泛青来,连连摇头加后退。“药啊?偶不吃不吃…黑不溜秋的,看上去就是好苦的样子,偶…”
只可惜,趁着“偶”这个发音时,小嘴是圆圆的张开着的,云卿随手一抛,那药丸就朝着二卯口中送去。二卯急得呸呸呸好几下,可药丸已经抵不住地心压力的往肚子里欢脱奔去了,只在口腔里弥散开了浓浓的苦涩。
二卯又特委屈的扁扁嘴,皱着眉头不吭声,才忍下去的眼泪——以及鼻涕,再一次涌了上来表示抗议。可转眼却觉着那丹药入口即化,乃上成丹药才有的特效。再一会儿,阵阵清凉溢满全身的每一处经脉,又转而合于丹田之上,将金丹团团围住。
二卯立马盘腿而坐,双手结印,调节气息深浅与经脉的走向,将那丹药的功效有效的吸收着。不多时,只觉丹田处阵阵温热散发开来,原本还透着一丝丝疲惫的气息,瞬间满血复活。“云云,这丹药看上去怪丑丑的,可偶现在突然感觉自己力大无边起来。”
“这是天合归元丹,我可花了好大功夫才得到了两瓶,一瓶给何成保命用,另一瓶就给你了,我自己可一粒都没舍得吃来着。”不过吃了也没什么效果,谁叫修为什么的与我没大关联来着。
“真的啊,云云,偶就知道乃对偶最好了!”二卯说着,难掩一脸的娇嗔之态,抵不住激动的一边往肚子里蹭,小脚丫子还不住的往上欢腾的跳着。
这一跳其实并不打紧,可却苦了云卿。一道暗痛从肋巴骨席卷全身,惊得每一个细胞都瑟瑟抖上三抖,捂着胸口苦逼的蹲坐在地上,半天都没舒出一口气。
二卯急的不知所措,不断问着“乃怎么了,乃倒是说句话啊,乃别吓偶啊”之类,可却见云卿依旧保持着那被竹签串成烧烤的鹌鹑样。直到二卯陡然的冒出一句“偶去找陆涧”,云卿这才猛得抓住他,抬起幽怨的眸子,说了句“女扮男装什么的,还真他喵的不容易”。
云卿强忍着疼痛,隔衣在胸腔中心向下一按,随即便是一连串机关齿轮的旋转声音。待这声响停下来时,又从衣领间取出一个小小的方形盒子,而软软的面团一时间也如释重负的弹了起来。摸索着肋巴骨,这些跟了自己好些年生的淤青,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二卯自是不知道云卿心中的曲曲折折的,见她缓过气来估摸着是抽筋了吧,于是,转眼就对云卿手中的盒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伸手将那方形的盒子拿在手中细细作看,做工很是精致,机关也设计得并非常人能及,关键是一侧雕刻有梅花为底的双子图腾,蓦然想起这雕刻在他四处偷鸡时,在好些家高档酒楼里都看到过。
他还依稀记得有个老板是这样指着店小二的鼻尖教训道的:“听好了,但刻了这双子图腾的盒子,都统一放在这个灶台上,没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碰!”
接着一个按老板的话来说就是活得不耐烦的店小二哈腰问道:“老板,敢问这盒子是个什么来头?我瞅着不过就雕刻得花里胡哨些,要知道这世上可有好些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老板,你花这么高的价买下来,莫不怕被人给忽悠了吗?”
“敢这样跟我说话,活得不耐烦了吧?!”老板作势就想抽去一个巴掌。“不过今天我能买下这些宝贝,心中爽快,给你们这些乡巴佬普及一下科普知识还是可以的,也免得以后给我在外面丢人现眼。
听好了啊,凡事有这种梅花作底的双子图腾的机关,那可都是世上难得的宝贝,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这些机关只听说是出自一个云氏修士。听闻此人行踪不定,资料不详,他的东西只会在诚文牙行里销售。牙行中对此人的情况也是守口如瓶,只道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公子,可是论能力而言,已到了准偃师的级别了。
这位云公子所做的机关暗器,多为贴近生活的独特用具,或是供身法不高之人,作防身使用。低阶的偃徒,或是同阶的准偃师的工艺都是比不上,而更高阶的又不屑于做。所以销量口碑极好,几乎垄断了低阶的机关暗器市场,在世间的名气,说多少偃师望尘莫及的…”
撇开回忆不谈,只是巧了,那人姓云,云云也姓云。
二卯眼珠子直瞄着那双子图腾,小脑袋瓜呼噜呼噜的直打转,将好些件事情连在一起,好像这样解释才能说得通。“云云,这东西不会是乃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