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早早的醒了过来,头晕不适感也消失不见,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又好像一切都在刚才。
我理了理头绪,整理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先是赌场诡异一幕,扑克牌的花色发生了变化,紧接着又是遭到老板生意上对头的刺杀。说来也真是可笑,几个月前我甚至连饭都没有的吃饿死也不会有人知道,而现在居然因为利益被刺杀。
将双手置于脑后,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更不知道我能过什么样的生活,但在冥冥之中仿佛有双手将我推上了另外一条路。
“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我的感慨和无病呻吟,大清早的会是谁,难道又催物业费,那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老板工资还没发给我呢。
会不会是昨晚的人?应该不会,毕竟我安心的睡了一夜。想想也是后怕,我竟然在被刺杀的时候回家倒头就睡,我真是命大,但是昨晚头晕的厉害,就算不睡也无济于事。
“咚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而且明显比上次加重了力度。
我不在多想,起身去开门。
嘎吱一声,门开了,我看到一个中年大叔站在门口,面容和善。我松了口气耸着肩说道:“如果你要收物业费等后天,我工资还没发。”
大叔没有说话,我愣了愣,按照常理不应该破口大骂吗?上次那个大妈的叫声可是整栋楼都能听见。我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却看到大叔手里拿了个破旧的帽子,似乎有点眼熟。
“卧槽。”我来不及多想直接转身到门后面准备关门。
“砰。”
正在关上的门停止了动作,哪怕就差一点点就关上了。眨眼之间,门被推开了,大叔的力气大的惊人,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抬了抬手很轻松的就将门推开了。
我知道没用了,根本逃不掉。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又或者我要大声呼救。我从门后走出还没有开口大叔便举起双手,那动作就好像我用枪指着他一般。
“我没有恶意。”他说道。
我无动于衷,扯淡吧你,昨晚拿枪差点崩了我心脏,现在来句我没有恶意我信你我傻阿。
“昨晚是昨晚,今早是今早。”大叔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
……片刻之后。
“什么玩意儿?你说我有异能?!”
大叔想了想沉吟道:“你的确可以那么理解。”
“你说我昨晚做梦的时候用异能把你的枪拆了?”
“没错。”
“你说我能量不稳定到底是什么异能也不知道?”
“对。”
“所以你的枪因为我能量不稳定又恢复了原状?”
“是这样。”
“那我的异能可以把你送到门外面去么?”
“……”
我起身将大叔拉站起来就往门口推,这人脑子有病吧,我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很感谢你突然不杀我,但你也别骗我,我好歹上过高中拿过毕业证。我当初学政治可是学了唯物主义。”
“你会找我的。”
大叔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
我回去刚想关门,门又没有推动。难道他恼羞成怒回来干掉我?难道他刚刚只是戏耍我一番,他实际是个变态杀人狂?
“帽子。”
“阿?!你说什么。”
“帽子还我。”
“……”我进门将那顶破旧无比的遮阳帽拿给了大叔。
咣当一声,大叔帮我关上了门。
我就这么立在门口没有动。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是好像我和以前的确不一样了。或许这个世界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或许这个世界不是唯物主义。我并不是拿着工资泡着妞上着网吃顿饭睡个觉就没事了。
我这是越来越不像人了,在悄然中,我的人生观发生了变化,原本坚定的唯物主义也开始动摇。
呵,唯物主义么。
我看了看拧成一团的门把手,又看看厨房的菜刀直愣愣的插在茶几上。我的额头都快绉成麻花了,更令我满头黑线的是连牙签都散落在桌子上了。
“这简直……这怎么可能?”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工作也不能继续了,否则要出大乱子。
“喂,是老板吗?”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小周阿,怎么了?”老板很显然因为昨天的赌局大赚一笔很是开心。
“我想请个假。”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老板好像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没,没事,就是不舒服,休息几天。”我不打算告诉老板昨晚被袭的事,最起码现在还不能。
“老板~人家来了~”
“那好吧,准你一个礼拜休息。我还有事先挂了。”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了一个女人娇羞的声音,随后老板便准了我的假匆匆挂了电话。
解决了工作的事,我转入现在最大的问题,我自己,我到底怎么了,我想什么就有什么?多么荒诞,我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本事的?眉头紧皱,思索无果,看来我必须找那个大叔了,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卧槽。”我不禁爆了句粗口。
没有任何联系方式,我自己知道他的模样,这要怎么找他。走的时候还说我肯定会找他,好歹留个电话号码阿,装什么高深?
“咦。”
我垂头丧气的躺在了沙发上,双手自然下垂,在拿靠枕的时候明显触摸到了一个和沙发材质不同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张纸,上面有一串数字,看起来是电话号码。还有一句话:你果然有那种能力。
大叔好厉害,我心里着实被震撼到了,这种算计这种头脑的确能让人感到害怕。
“喂。”我拿出手机,打了纸上留下的号码。
“夜市,酒吧。”
“嘟嘟嘟。”
我只听到了四个字,电话就被挂掉了,到底哪个夜市到底哪个酒吧,不说清楚怎么去找。这简直就是折腾人,我心里有点恼火。
不对,大叔是想让我凭借我拥有的能力找到他,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好,我就打车出去找夜市。
“神奇的能力阿!我缺钱了,变点钱给我吧。”我大吼了一句,不过没有任何反应。
对面那栋楼晒衣服的阿姨看着我摇了摇头就像看神经病一样,刚刚怎么没有看到有人在那呢,窘迫之下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后,我选择了睡一觉养足精神为晚上做准备。
直到夜幕降临,门把手复原,家里的东西回归原处。夜市再度人声鼎沸之时,我出了门,走向我所谓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