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揽月回到季府却听丑时说季然不在,因有事要离京几天。不免心情就开始烦躁失望,为了排解那份烦躁就在院中练功一直到深夜。三皇子府的书房中沧暝日和萧君昊正在秘密商谈。
末了萧君昊起身要走,沧暝日幽幽开口道“君昊,离那个女人远点。”
萧君昊看了看他痞笑道“殿下你该不会是因为她今天那样对水清华就这样说吧,那又不是她的错。”
“你感觉呢?”沧暝日语气中带了一丝危险。
萧君昊见他这样也正色道“为什么?那女人身份有问题?”
“还在调查,但那女子绝对不简单,鞭法精湛还有那首词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那词中之将也决不是东耀人,身上处处透着危险还知道如此英雄那女人深不可测。”
萧君昊听闻无所谓道“那就等她身份查清了再说。”
沧暝日眸光缩了缩“君昊,这是为你好,那女人根本无情,她对谁都在笑可却把谁都没放在心上。”
萧君昊笑了笑“原来是因为这样,殿下你想多了,我只是对她感兴趣而已,那女人我自认驾驭不了。”
沧暝日叹息道“你明白就好,回去吧。”
“嗯,那殿下我就先告退了。”
沧暝日见萧君昊走了出去就起身走到窗前,映着明月,从怀中掏出一物静静看了会,转身走出书房消失在夜色里。即使练功揽月都不能专注,脑海中一直在想着季然,越练越是烦躁。
突然她转身望向房屋的阴影处,眯着泛着幽光的眼眸高喝道“谁?”
从那阴影处走出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
揽月看清那人皱了皱眉“三殿下,您怎会到这里?”
沧暝日走到揽月面前伸出手“这是你的吧。”
揽月望向他手掌中的物件,在月光下银光熠熠,正是季然送她的那链子上的太阳坠子,揽月抬起左手看了看,什么时候掉的她都不知道“谢谢三殿下。”
沧暝日看了看她“不必谢。”说罢就转身要走。
揽月下意识地唤住他“等等……”
沧暝日回头注视着她,揽月望向他深邃的眼眸缓缓开口道“可不可以问殿下一个问题?”揽月现在真的很混乱,她需要有个人能告诉她是为什么。
沧暝日皱眉望着月光下的揽月,突然感觉这时的她十分无助,开口道“请问。”
揽月有些嘶哑的声音缓缓道“殿下,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沧暝日愣怔地看向揽月,见她十分认真地望着自己,低头想了一会回她“是想要跟那人在一起吧。”他有些不确定地道,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也知道喜欢就是想要得到。
揽月听他说完身子晃了晃“是吗……”原来自己喜欢季然,想要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喜欢,前世从未有人对她好,所以她根本就不清楚喜欢一个人到底是种什么感觉,前几天的种种表现和刚才的烦躁都是因为自己搞不懂,原来这就是喜欢。或许更早就喜欢上他了吧,和他在林中,跟他回季府,会因为他怕打雷想陪他,会在离开他的几年里天天想念,自己从少时身边就只有季然,心里也只有他,原来一直都是不一样的,季然对她来说一直都是不一样的。
沧暝日看她有些失常忙问道“你怎么了?”
“无事,今天谢谢殿下了,殿下请回吧。”
沧暝日见她赶自己,莫名有些生气就转身离开不再管她。
揽月在院中石阶上坐下,想了一夜,想季然,想众星,想段奕,众星是自己的哥哥,最开始见他对他还很是抵触,是后来岁月慢慢才接受他的,也因那份血缘牵绊揽月才在意他。而遇到段奕时自己就已变了,开始笑,笑着伪装。季然却从相遇开始自己就接受了他,潜意识里随他改变。季然看懂了自己的悲伤,看出了自己的不同,陪她适应了这个世界,自己对他却了解甚少。现在她再看丑时和辰时已知道这两人都不简单,实力恐怕不在自己之下,这样两个人为什么会愿意当季然的下人。还有尉迟旋日,她可没忘记他叫季然三叔,难道季然是南林皇族,但他为什么会在东耀?还有尖啸营,能把自己这个东耀人送到那里,尖啸营即使是南林皇族也不是能轻易支配的,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在东耀,从第一次见他就从他眼中看到的悲伤又是为了什么?
揽月看着升起的太阳,起身拿出了自己的长鞭走向丑时的住处。
揽月到时丑时正在洗漱,她提起长鞭就向丑时袭去,丑时吃惊避开。
她又扬鞭抽去,长鞭飞扫把屋内的陈设都翻到在地,丑时闪身用手握住长鞭开口对揽月道“揽月,你这是干什么?”
“告诉我季然到底是谁。”
“揽月,你说什么呢,少爷就是少爷啊。”
长鞭从丑时手中抽出划破了他的手,揽月握鞭抽在地上带起一片灰尘抬眼看向他再次开口“告诉我季然到底是谁。”
丑时看她来真的只能小心应对起来又怕伤她不敢出手处处受制,鞭子在揽月手中翻飞抽打在丑时身上,她一句句地问着“告诉我季然到底是谁。”丑时被她逼到了角落里,无力还手,身上也出现了一道道血痕,他看着揽月猩红的眼睛叹了口气道“揽月,我什么都不能说,你还是去问少爷吧,少爷在京外的予林山庄。”
揽月终于停下了疯狂的攻击问清予林山庄在何处就转身离开。
丑时在她身后重重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揽月骑马在耀京上横冲直撞地穿行而过,闹出了很大混乱,街上充斥着对她的阵阵怒骂声,她却都充耳不闻,陷在自己的混乱之中,她不明白季然为什么在予林山庄却让丑时转告她他出京了?他难道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吗?
沧暝日和萧君昊正在逍遥居雅间中饮茶议事,突然听到一阵嘈杂声往楼下望去就看见揽月一人一马在街道上快速的穿行而过。
萧君昊开口道“那不是水姑娘吗?她怎么在京中如此骑马?”说完摇了摇头。
沧暝日却深深皱起了眉,萧君昊没有看见,他却看见了。刚刚那女子一闪而过他看到了她的失魂落魄和那猩红的眼睛。她一夜未睡吗?
沧暝日感觉昨天自己很奇怪,明明知道她很危险却在捡到那个坠子时故意没有还她想下次再还给她。而跟君昊谈完就感觉自己很可笑劝君昊和她保持距离自己却期待和她再见,于是就打算把那坠子悄悄归还,哪知那女子竟未睡被她察觉只能现身。昨晚听她问话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似乎错了,这女子不是无情,是不知情为何物。她那样问是喜欢上了什么人吗?刚才那样失魂落魄是去见她所喜欢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