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跟段奕告辞要回季府,萧君昊听闻就说他要去拜会季学究,所以两人就结伴回到了季府,季然正在厅中画一副初春踏雪图看到萧君昊就十分欢喜,拉着他让他评价自己的画,揽月看两人热情高昂的样子甚感无聊就回了自己房间练功,直到入夜十分丑时来通知她去用膳,揽月问起萧君昊才知他下午就走了因没看到自己就没有向她告辞。揽月也不在意他起身去用晚饭。
季然坐在厅中看她进来就坐在她身边追问她今天到伏波将军府怎么样?
揽月就向他讲了自己和众星的重逢还说起了湖边的事。
“我说你怎么和萧家的小子认识了,皇上已年迈,这几年各位皇子之间的争斗也越来越多,现今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就是三皇子沧暝日和五皇子沧远凌,而萧家那小子是三皇子的左膀右臂,所以他们本来就是对头,你只是刚好被他们拿来说事罢了。那个李梦非是刑部尚书的嫡女,五皇子想娶她以得到李家的支持,她们的关系早以明朗化了。”
揽月听季然讲着想道皇家的事还真多,也最是无情,兄弟自相残杀几乎是每朝都有的。“季然我想见见那个楚夏公主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要叫师父。”季然点了她额头一下道。
“不要。”
“为什么不叫师父?”
“不要就是不要,不想叫。”揽月有些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叫季然师父,反正就是不想叫。
季然看了看揽月“小月月,你是不是生气我把你送到了南汇?”
“不是,那里很适合我。”
“那为什么不叫我师父?”
“不想叫就是不想叫,还有你也不要叫我小月月。”揽月拔高声音说。
,季然听闻呆了呆,就见揽月已起身离开了“小月月,小月月……你怎么了?”
揽月冲进自己的房间靠着门缓缓坐在了地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很难受听着季然叫她小月月她更难受。
一夜又在碾转反侧中过去了。
清晨揽月在院子里练功,季然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嘴张了半天也没发出一个字,委屈地低垂着脑袋直到揽月练完功要走忙追上去问她“小月月,你还在生气吗?”
“不要叫我小月月。”
季然捂了捂嘴“那么……月月,你怎么了?”
揽月叹了口气“我没事。”
“你怎么会没事呢?你一看就是有事。”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事,如果你知道的话麻烦告诉我。”说完揽月不再理他。
季然一天都在偷偷瞄揽月,揽月就是不理他,故意让他受气
。第二天“月月,你今天还生气吗?”
揽月翘起腿坐在椅子上还是不理他,她现在天天练功所以穿的都劲服似男装但一颦一笑间还是媚态十足。
季然见她还是不理自己也无奈,一天又在偷瞄中过去。
第三天“月月,你今天不生气了吧?”
揽月转身离开。
第四天“月月……”还是不理。
第五天“水揽月,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揽月瞥了眼他还是不理。
第六天“丑时,你说月月这是怎么了?”季然决定向别人取经。
丑时想了一会道“我看揽月是在跟谁置气,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季然听完感觉有道理,所以在萧君昊再次登府的时候他一直认真地打量着他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弄的萧君昊十分不自然。
揽月和萧君昊在院中攀谈,季然就站在屋内竖起耳朵听着,如果揽月知道季然隔这么远都能听到他们的话肯定又要开始怀疑季然到底是谁了?
揽月就这样一直对季然态度冷淡搞得她自己都快崩溃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不想理他却天天故意在他面前转来转去,想要对他热情点又感觉有什么要失控了让她忍不住逃开,可时间一天天过着离众星的婚期也越来越近她却还没见过那个公主,拜托众星肯定不行,难道让自己溜进皇宫?不行,先不说能不能见到公主,皇宫也不是好闯而且也不能偷偷摸摸去见未来嫂子吧?只能去找季然。
季然见揽月来找自己十分高兴,终于不生气了。揽月看他也感觉自己那样的做法有些过分了,本来季然就没错自己却故意刁难他不禁语气也软了下来靠近季然,看着季然眸光闪亮的眼睛她那种想逃感又来了最后还是强逼自己忍住问道“季然,我想见楚夏公主,你有办法没有?”
季然听闻低头想了想“办法了不是没有,不过得靠萧家那小子。”
“萧君昊?他能让我见到公主?”
“楚夏公主正在待婚,按规矩快成亲这段时间是不能见外人的,但当朝长公主楚鸢公主的生辰马上就到了,长公主因驸马早逝独身一人住在公主府,皇上十分疼爱她所以每年她的生辰皇上就会让自己的一干皇子公主们去陪她过生辰以免她身边没亲人独自伤心,因此楚夏公主届时一定会出宫的,你要做的就是说服萧家那小子带你去。”
揽月认真听他说完就飞身跑了出去,季然只看到一个残影一闪而过揽月就不见了忙喊到“月月,月月”。
自从那天湖边相遇后萧君昊每隔几天就会到季府来,有时是跟揽月在院中谈天,有时是跟季然谈论文学诗词,揽月看出这家伙也是十分聪明的,而且学富五斗,季然提出的问题他都回答的头头是道,揽月不禁想又一个段奕,而段奕自那天后就再也没有来,可能是身为右相比较烦忙吧,揽月一边想着一边在等萧君昊。
又过了两天萧君昊才到季府,揽月向他说了自己的请求,他就一口答应了,还说有美人相陪是他的荣幸。两人就商定好那天萧君昊来季府接她然后一起去长公主府。
那天一早揽月在院子里练功,季然就过来说“月月,你今天要去长公主府不去准备一下吗?”
揽月高高抬起一个飞腿说道“没什么好准备的。”她知道达官贵族之间的聚会其实就是在攀比,她没心情当只孔雀让他们看。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扎眼特意穿了一件浅灰绣墨菊罩衫,里面是一条白色斜摆拖地绉纱长裙,头发还是披在身后,她是想把头发也挽起来,可是她实在不会还是用缎带挑起一缕扎着。
季然看了她这副打扮叹了口气,这是去参加宴会的吗?把揽月推进屋里非让她换,揽月不依两个挣了半天,揽月才从首饰盒里挑出了一个银色流苏,可她根本不会挽发,弄了半天也没弄好,季然见此拿过木梳轻轻梳理了起来。
揽月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季然突然有些明白自己这段时间的反常是为了什么,为了季然,自己想要和季然在一起。
季然把揽月头顶的发挽成一个髻,把那个银色流苏固定在发髻上,那个流苏像一个头冠,花纹繁琐美丽,流苏正好垂在额间为揽月添了份华丽。
揽月看了看季然想说些什么,可却不知该怎么说,她的心思她还没有完全理清,对季然到底是什么感情。
“好了,快走吧,萧家那小子已经等你半天了。”
揽月深深看了看他离开了。
季然看着揽月的背影消失,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他怎么可以对揽月产生那样的感情,看向手中的木梳,那上面缠绕着揽月的一根头发,季然把那头发取下篡在手里,咬着嘴唇,眼中一片痛色,他刚刚在为揽月挽发的时候竟然有冲动想要抱紧她,怎么可以对揽月产生那种感觉,不能,不能,她可是比自己整整小了二十岁季然身体轻轻颤抖了起来,连嘴唇已被他咬破都不曾发觉。